“——出击!!!”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出这两个字,如同一颗投入滚油的火星!
瞬间,就点燃了整个第七安全区,那早已压抑到极限的——战争火药桶!
“嗷嗷嗷嗷——!”
“杀——!”
“干死【神谕】那帮狗日的!”
“为了苏大师!!!”
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从当铺门口那黑压压的“玩家联军”中轰然爆发!
雷虎,那个莽夫队长,第一个红着眼睛,拎着他那把闪烁着电光的战斧冲了出去!
“‘铁拳小队’!给老子跟我上!今天谁他妈要是怂了,谁就是我孙子!”
“‘疾风堂’!结阵!目标中央大街!给大部队清出一条路来!”
“‘沙蝎’佣兵团!远程火力准备!听我口令!给老子把【神谕】大楼的窗户全都轰碎了!”
一时间,整个贫民窟的街区都陷入了近乎癫狂的战争狂热之中!
无数玩家如同汇入大江的溪流,自发加入我们这支看似“乌合之众”,却又气势如虹的“讨伐军”!
他们从低矮的集装箱房屋里涌出,从阴暗的地下管道里爬出。
手里拿的或许只是最简陋的制式匕首,身上穿的或许还是破破烂烂的新手皮甲。
但他们的眼睛里,却燃烧着同样的、名为“愤怒”和“希望”的火焰!
【内心oS】:我操。这阵仗……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啊。
我站在当铺的顶楼,俯瞰着脚下这片由无数玩家自发组成的愤怒洪流,连我都感到有些心惊肉跳。
【内心oS】:罗震那个老狐狸,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我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远处那辆还停留在“安全距离”的官方指挥车。
【内心oS】:他以为手握“正规军”就能稳坐钓鱼台,却忘了在这个操蛋的废土世界里——真正能决定战争走向的,从来不是精良的装备,而是人心!
“老板!”
林鼠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我身边,脸上带着一丝被滔天“民意”震撼的潮红。
“所有队伍都已经出发了!”他递给我一个通讯器,“‘联军’的指挥频道全部接入,现在所有人都在等您的下一步指令!”
“指令?”我笑了,“我的指令只有一个。”
我望着远处那座已被无数道远程攻击火光笼罩的【神谕】大厦,慢悠悠地说:
“——闹。”
“——给我可劲儿地闹。”
“——闹得越大越好。”
“啊?”林鼠一愣,“就……就这样?”
“就这样。”我点了点头,转身拍了拍手,像个甩手掌柜似的朝楼下走去,“剩下的交给他们自由发挥。”
“老板!您要去哪儿?!”林鼠急了,“您不亲自指挥吗?!”
“指挥个屁。”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凭我们这群东拼西凑的‘杂牌军’,你还真想跟【神谕】的‘腐化军团’打阵地战?我们没那个实力,懂吗?”
“那……那我们……”
“我们,”我走下楼梯,来到整装待发的阿铁和芽芽面前,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奸商式微笑,“当然是去干我们最擅长的事——偷家。”
……
半小时后,【神谕】大厦正前方,中央大街。
战火已彻底将这片昔日最繁华的商业区,化作人间炼狱!
“玩家联军”与从【神谕】大厦涌出的第一波“腐化”守卫,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喊杀声、爆炸声、能量光束的撕裂声此起彼伏,整个战场乱成一锅粥!
雷虎和他那群悍不畏死的“铁拳小队”像一把尖刀,死死顶在战线最前方!
“疾风堂”的刺客们如同鬼魅,在建筑阴影中穿行,专门猎杀落单的“腐化者”。
战况惨烈到极点!几乎每一秒都有玩家惨叫着倒下,化作白光消失,但没有一个人后退!
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是孤军奋战——在他们身后,有那个创造了无数“奇迹”的苏大师,她在看着他们,指挥着他们!
然而……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心中那个运筹帷幄的“苏大师”,此刻正带着两个一个像“保镖”、一个像“挂件”的亲信,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神谕】大厦的后巷!
这里是整个战场的绝对死角,也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老板,就是这里了。”
林鼠穿着【灵品·隐身衣】,如同真正的幽灵从墙角阴影中浮现,指着面前一扇伪装成“垃圾处理口”的合金小门。
“根据能量结构图显示,这里是‘秘密物资库’的唯一入口!”
“很好。”我满意点头。
【内心oS】:秦岳那个老阴比,估计做梦也想不到。他把所有防御力量都部署在正门,以为我会像热血上头的白痴一样带大部队强攻总部。呵呵,不好意思,我苏瓷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更不打亏本的仗。
正面强攻?死伤惨重?不存在的。
我之所以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吸引秦岳和所有人的注意力,为我们这次真正的“斩首行动”——创造机会!
“阿铁。”
“在!”
“开门。”
“是!”
阿铁二话不说,将崭新的【灵品·守护者壁垒】狠狠砸在那扇伪装的合金小门上!
“砰——!”
沉闷的巨响中,小门剧烈晃动,外层伪装涂层瞬间剥落,露出下面闪烁着危险电光的防御符文!
同时,一阵极其刺耳的警报声,在我们耳边轰然炸响!
【系统警告:您正在攻击受保护的私人财产……】
“老板!被发现了!”林鼠大惊失色!
“别慌。”我一脸淡定。
【内心oS】:开玩笑,我要的就是被发现。偷偷摸摸把东西搬走,怎么把秦岳那个躲在塔顶的缩头乌龟钓出来?
我看着那扇虽严重变形却依旧坚挺的合金小门,又看了看上面极其复杂的【大师】阶防御阵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元宝。”我在心里轻轻呼唤。
“——该我们上场了。”
我缓缓伸出手,那枚沉寂许久的古朴铜钱出现在掌心。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用一种极其潇洒的姿势,将它轻轻向上一抛!
“——我赌……”
铜钱在空中翻滚,闪烁着宿命般的光芒。
“——这一把……”
“——开,‘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