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的夜空没有一丝星光,只有粮库方向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燃烧的干草噼啪作响,浓烟滚滚,西夏兵的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寂静。粮库围墙上,禁军士兵手持火把,居高临下地投掷滚石、射箭,西夏兵被困在院内,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黑风口的战场上,木巴带领的羌兵挥舞着弯刀,与西夏兵展开近身厮杀。羌兵熟悉戈壁地形,借着夜色的掩护灵活穿梭,西夏兵节节败退,不少人被绊倒在沙丘后,成了羌兵的俘虏。
而秦州城内,火光冲天,张通判带着府兵在流民安置点纵火,房屋被烧毁,百姓们哭喊着逃离,混乱中有人趁机抢劫。张通判骑着马,挥舞着马鞭大喊:“粮库被烧了!沈清晏害大家没饭吃了!跟我冲去衙门,杀了沈清晏!”
沈清晏站在粮库旁的高地上,看着城内的火光,心急如焚。赵珩翻身上马,握紧佩剑:“清晏,你守住粮库,我带人回城平乱,定要抓住张通判!” 话音未落,他已带领一队禁军,朝着秦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将士们,加把劲!西夏兵已是强弩之末,活捉摩柯者,赏白银百两!” 沈清晏高声下令,同时让鲁师傅带领工匠们推着改良后的投石机,对准粮库内的西夏兵。投石机抛出的巨石砸在地上,扬起阵阵沙尘,西夏兵死伤惨重,士气彻底崩溃。
摩柯骑着战马,挥舞着大刀想冲出重围,却被周毅老兵拦住。“叛贼,哪里跑!” 周毅手持长枪,与摩柯缠斗在一起。几个流民自卫队的小伙子也围了上来,用锄头、扁担帮忙,摩柯顾此失彼,被周毅一枪挑落马下,当场被禁军生擒。
“首领被抓了!” 西夏兵们见状,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沈清晏让人清点俘虏,登记造册,同时派人救治受伤的士兵和羌民。木巴走到沈清晏身边,抱拳道:“沈经略使,多亏了你的妙计,我们才能大获全胜!” 沈清晏笑着点头:“这是军民同心的结果,还要多谢首领的羌兵帮忙。”
就在这时,城内传来消息,赵珩已经平定叛乱,抓住了张通判。沈清晏松了口气,立刻带着人赶回城内。秦州城内,火势已经被扑灭,百姓们围在张通判身边,愤怒地指责他。赵珩站在一旁,身上的劲装沾了不少尘土和血迹,看到沈清晏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清晏,你没事吧?”
“我没事,殿下辛苦了。” 沈清晏看着他脸上的划痕,忍不住伸手想碰,又缩了回来。赵珩笑着抓住她的手:“一点小伤,不碍事。” 他转头对张通判说:“你勾结西夏,纵火作乱,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通判瘫在地上,嘴里不停喊着:“是李嵩逼我的!是他让我勾结西夏,破坏新政的!” 沈清晏让人把张通判押下去,严加看管,同时让人整理他的供词和罪证。
深夜,秦州府衙内,沈清晏和赵珩坐在灯下,翻看张通判的供词。“李嵩果然是主谋,他早就和摩柯勾结,想借西夏之手除掉我们,再嫁祸给流民。” 沈清晏皱着眉说。赵珩点头:“还好我们早有防备,不然真让他得逞了。”
他看着沈清晏疲惫的样子,起身给她倒了杯热茶:“你累了一天,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明天再处理。” 沈清晏接过茶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殿下也一样,回城平乱肯定没少出力。”
“为了你,为了秦州的百姓,再累也值得。” 赵珩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沈清晏的脸颊微微发烫,避开他的目光,低头喝茶。
第二天一早,沈清晏和赵珩在秦州城的广场上召开军民大会,宣布了张通判和摩柯的罪行,将他们押赴刑场,依法斩首。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称赞沈清晏和赵珩为民除害。
李嵩得知张通判被斩,心里又怕又恨。他在府衙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如何脱身。他知道,张通判虽然死了,但沈清晏手里肯定还有他勾结西夏的证据,必须想办法毁掉。
李嵩偷偷召集亲信,低声吩咐:“你们立刻去销毁我和张通判的通信记录,再让人散布谣言,说沈清晏私斩朝廷命官,滥用职权。只要能把水搅浑,我就能趁机回汴京,再想办法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