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商道的戈壁上,一支由秦州禁军、羌兵和西域商人组成的护卫队正在前行。骆驼队载着棉布和农具,蹄声在寂静的戈壁格外清晰。赵珩身披银灰铠甲,勒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沙丘——这里是西夏残部经常出没的地方。
沈清晏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着窗外。远处的沙丘上,几个西夏残兵正探头探脑,看到护卫队的规模后,又悄悄缩了回去。她放下车帘,对身边的晚晴说:“让木巴的羌兵注意左侧,那里的沙丘适合埋伏。”晚晴立刻吹起牛角号,羌兵们立刻举起长矛,警惕地盯着左侧。
果然,刚走到沙丘脚下,就有数百名西夏残兵冲了出来,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保护商队!”赵珩高喊着拔剑出鞘,禁军和羌兵立刻组成防御阵型,将商队护在中间。西域商人也拿起随身携带的弯刀,加入战斗,喊杀声在戈壁上回荡。
沈清晏站在马车上,用令旗指挥着:“左翼包抄,右翼进攻!”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士兵耳中,防御阵型瞬间变成进攻阵型,西夏残兵被打得节节败退,很快就溃不成军。
“别放跑带头的!”赵珩认出残兵首领是摩柯的亲信,策马追了上去。首领慌不择路,逃到一处悬崖边,身后是深不见底的峡谷,身前是赵珩的剑锋。“投降不杀!”赵珩大喝一声,首领却红着眼扑上来,被赵珩一剑挑落马下,摔在悬崖边的碎石上。
战斗结束后,西域商人代表走到沈清晏和赵珩面前,深深鞠躬:“多谢经略使和大将军救命之恩。”他从怀中掏出一份盟约,“我们西域诸国愿意与秦州结盟,共同守护商道,以后秦州的货物,在西域畅通无阻。”
沈清晏接过盟约,上面用汉、西域和西夏三种文字写着“共守商道,互利共赢”的条款。她笑着说:“结盟不是单方面的保护,而是互相扶持。秦州会派禁军护送商队,西域诸国则提供商道的水源和补给,这样才能长久。”
赵珩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在商道沿途建驿站,既方便休息,又能传递消息。”他看向商人代表,“驿站的费用,秦州和西域诸国各出一半,怎么样?”商人代表立刻点头:“大将军考虑得周全,我们答应。”
回程的路上,商队的气氛格外轻松。西域商人给沈清晏和赵珩讲着西域的风土人情,木巴则教大家唱羌族的歌谣。沈清晏靠在马车上,看着身边的赵珩,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安稳。“等商道稳定了,我们就去西域看看吧。”她轻声说。
赵珩转头看向她,眼神温柔:“好,我陪你去。我们去看吐鲁番的葡萄,去看撒马尔罕的集市。”他握住她的手,“等西北彻底安稳了,我就向陛下请旨,我们在秦州成婚,让这里的百姓都来喝我们的喜酒。”
回到秦州时,城门口挤满了迎接的百姓。苏大娘带着流民捧着刚烤好的馕饼,木巴的羌民献上哈达,学堂的孩子们唱起了汉羌双语的祝歌。沈清晏和赵珩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们不仅守住了秦州,还为西北开辟了新的未来。
当晚,新政衙门的油灯亮到深夜。沈清晏和赵珩趴在桌案上,修改着商道驿站的建设方案。晚晴端来宵夜,笑着说:“小姐,大将军,汴京来的信使说,陛下很满意你们的成绩,还要给你们颁赏呢。”
沈清晏和赵珩对视一眼,都笑了。他们要的不是赏赐,而是西北的安稳,是百姓的笑脸,是汉羌同心的未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庆功礼”。
汴京的信使还带来个消息:陛下有意将沈清晏和赵珩召回京城,委以重任。沈清晏看着桌上的西北地图,眉头皱了起来——秦州的新政刚有起色,她舍不得离开;而赵珩,也早已把秦州当成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