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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柱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蔡记包子的诱惑,一边忏悔一边啃得满嘴流油,至于减肥计划书……他说他已经用意念写完了。李清风也懒得戳穿他,因为苏晓晓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异常能量信号,这次的目标群体是……学生和上班族。
一种名为“思维闪电”的功能性口香糖突然在备考党和程序员圈子里风靡起来。广告宣称,其含有的“外星藻类提取物”能显着提升注意力,让人进入高度专注的“心流”状态,学习工作效率翻倍。
“李处!晓晓!你们快试试!”赵德柱嚼着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思维闪电”,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在键盘上快出残影,“我感觉我现在能一口气写完十年的报告!文思如尿崩啊!”
苏晓晓冷静地推了推眼镜,扫描了一下赵德柱的能量场:“数据显示,你的大脑活跃度确实在异常升高,但神经递质分布呈现不自然的‘偏科’模式。而且,有微量的、带有‘成瘾’属性的未知能量正在你脑部区域积聚。”
李清风走上前,伸出两根手指,在赵德柱囫囵吞枣般嚼着口香糖的腮帮子附近虚按了一下,指尖泛起一丝探查性的清光。
“唔?”赵德柱不明所以。
片刻,李清风收回手,眉头微蹙:“此物并非提升专注,而是强行‘劫持’思维,将其禁锢于单一轨道。它确实让你专注于眼前之事,但代价是……剥夺了思维发散的活力与潜在创造力。更麻烦的是,它留下了一种类似‘精神依赖’的能量印记。”
“啊?”赵德柱的努力咀嚼的动作瞬间停下,感觉嘴里的口香糖不香了,“劫持?依赖?这不就跟……那啥似的?”他没敢说出那个词。
行动!目标锁定“思维闪电”的生产商——“超脑生物科技”。
公司首席科学家,一位眼神狂热、头发蓬乱的中年博士,挥舞着试管向他们激情宣讲:“我们的产品是思维的革命!是效率的福音!看这完美的成分……”
李清风不等他说完,直接拿起一片口香糖,置于左手掌心,右手并指如剑,在空中迅速画了一个结构精巧、带着净化意味的“清心破妄符”。符文成型,金光一闪,印入口香糖。
“嗤——!”
口香糖表面立刻渗出几缕如同活物般扭动的暗紫色能量丝线,发出只有灵觉能感知的、细微的尖啸,试图抵抗金光,但很快就被符力净化、蒸发。同时,一股微弱的、带着“渴求”与“空虚”意味的精神波动也随之消散。
博士脸上的狂热瞬间凝固,变成了惊恐:“不!我的完美配方!”
赵德柱看着那消散的暗紫色能量,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说怎么感觉脑子有点……被绑架了呢!”
场景:堆满“思维闪电”的仓库。
如何处理这批问题口香糖成了难题。直接销毁,怕残留能量污染环境。
李清风思索片刻,有了主意。他让赵德柱去买来大量新鲜的薄荷叶、柠檬草和迷迭香。
“薄荷清利头目,柠檬草醒神舒缓,迷迭香增强记忆。以此三者天然清冽之气,涤荡那‘强制专注’的浊腻,并弥补被损耗的思维活性。”
只见李清风将三种香草混合,置于一个大铜盆中。他屏息凝神,双手虚按在香草上方,运转“草木亲和”之法。柔和的青绿色灵力从他掌心涌出,注入香草之中。香草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散发出比平常浓郁数倍、令人神清气爽的清新气息。这股气息在李清风引导下,如同绿色的薄雾,笼罩住整堆“思维闪电”口香糖。
那些隐藏在口香糖里的暗紫色能量残余,如同遇到克星,在清香雾气中迅速消融、瓦解。整个仓库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提神。
赵德柱一边帮忙搬运香草,一边深深吸了口气:“哇!这味儿,比那上头的口香糖舒服多了!感觉脑子都通透了!”
几天后,反馈来了。不少用户表示,停止使用“思维闪电”后,虽然一开始有点不习惯,感觉注意力没那么“霸道”了,但思维反而变得更灵活,偶尔还能迸发出一些意想不到的灵感。
赵德柱也老老实实交了一份……字迹工整、逻辑清晰(相对他以前而言)的报告。他得意地对苏晓晓炫耀:“看!不用那破糖,哥们儿我也能行!”
苏晓晓默默调出他写报告时偷偷猛灌了三壶浓茶、薅掉自己十几根头发的监控画面,没有说话。
李清风看着手中那枚依旧沉寂的混沌核心,若有所思。这些看似“提升”、实为“剥夺”的手段,其背后对“秩序”和“控制”的追求,与混沌的混乱本质看似相悖,但最终是否都通向某种对生命本真状态的否定?
他感觉,答案或许就在未来的某次交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