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石窟顶部的空间仿佛被点燃,无数金色的、蕴含着神圣气息的火焰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精准地轰击在深渊魔龙巴洛格的身上。
-(抵抗)
-(抵抗)
-(抵抗)
一连串恐怖的伤害数字从深渊魔龙身上密集地跳起。
伤害很高,但对于拥有近28亿血量的魔龙而言,这不过是挠痒痒。
而且陈浩注意到,魔龙身上那暗红色的鳞甲对火焰伤害有着极高的抗性,[焚天神炎]的实际伤害被大幅削弱了。
“吼!”
吃痛的魔龙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巨大的龙翼猛地一扇,无数道由熔岩凝聚而成的炽热鳞片,如同箭雨般朝着陈浩覆盖而来。
范围极大,几乎封锁了所有闪避空间。
“冰封之阵!”
陈浩反应极快,法杖挥动,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刺骨寒气的蓝色法阵瞬间在他脚下展开。
极寒的气息与飞射而来的熔岩鳞片碰撞,发出“嗤嗤”的声响,大量白雾蒸腾而起。
熔岩鳞片的飞行速度和威力被大幅减缓、削弱。
-
-
……
伤害再次被降到最低。
陈浩一边利用[御风术]在冰阵范围内灵活移动,规避着零星穿透的鳞片,一边冷静地观察着魔龙的行动模式。
“火焰抗性极高,物理防御和魔法防御都强得离谱,范围攻击多,速度快……不愧是神器级boSS。”
他尝试使用了[暴雪术]和[雷电术]等不同属性的法术,发现冰系和奥术系伤害相对有效,但魔龙的整体防御实在太厚,他的常规技能单次伤害很难突破千万。
战斗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陈浩凭借着超高的机动性和反应速度,以及偶尔触发的装备特效,能够轻松规避魔龙的大部分攻击,自身血量在[神返术]和被动的生命恢复下始终保持在健康状态。
他的输出也极其稳定,技能如同机关枪般毫不停歇地砸在魔龙身上,魔龙的血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而坚定地下降着。
90%...85%...80%...
按照这个效率,磨死这头魔龙,大概需要十几分钟。
“太慢了。”
陈浩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到,这头魔龙还有更强的阶段和技能没有使用,拖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且,这种“刮痧”式的战斗,与他追求的效率背道而驰。
他一边随手丢出一个[奥术飞弹]打掉魔龙几百万血,一边在心中盘算。
“看来,不动用点真本事,是没法快速解决战斗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背包角落里,那三件散发着不祥与毁灭气息的装备上。
是时候,让这头大蜥蜴,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了。
……
面对深渊魔龙巴洛格那厚实到令人发指的血条,陈浩彻底失去了用常规技能慢慢磨血的耐心。
十几分钟?对他而言,这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热身结束。”
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无趣。
下一刻,他心念微动,身上那套属性不错的法师装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件散发着截然不同气息的装备。
一柄通体由某种惨白骨骼打造、顶端镶嵌着一颗不断蠕动、仿佛活物般的暗红眼珠的法杖出现在他手中[神杖.冥邪]。
一件封面由不知名黑色皮革鞣制、书页边缘泛着暗金光泽的厚重书籍自动悬浮在他身侧,书页无风自动,隐隐传出无数灵魂哀嚎的低语[冥邪之书]。
一件宽大无比、色泽暗沉、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斗篷悄然披在他的肩头,将他大半身形笼罩在内,气息变得诡秘难测[变身斗篷]。
就在这三件装备加身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死寂、却又带着至高无上威严的气息,以陈浩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
原本灼热躁动的石窟,温度骤然下降。
空气中弥漫的硫磺味被一种更深的、属于死亡与腐朽的寒意所取代。
翻滚的岩浆湖似乎都凝滞了片刻,表面甚至结出了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黑气的冰晶。
正准备发动下一次猛攻的深渊魔龙巴洛格,那燃烧着金色火焰的龙瞳猛地收缩到了极致。
作为触摸到规则边缘的神器级生物,它对能量的感知远超寻常。
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在更换装备的刹那,气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之前那个虽然强大、但仍属于“凡俗”范畴的法师,瞬间变成了一个让它灵魂都在颤栗的……更高层次的存在。
那柄法杖,那本书,那件斗篷,无不散发着令它本能感到恐惧和臣服的气息!
“吼……?”
它原本暴虐的咆哮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一声带着惊疑和恐惧的低呜。
庞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龙翼收敛,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陈浩没有理会魔龙的反应。
他感受着体内力量性质的变化,原本澎湃的魔力似乎与这三件装备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转化为了更加幽深、更加接近本源死亡的“冥邪之力”。
他随意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神杖.冥邪]。
没有念动任何咒文,甚至没有刻意调动多少力量。
嗡~~!
以法杖顶端的暗红眼珠为中心,一道无形的、带着绝对支配意志的波纹,如同水纹般荡漾开来,瞬间掠过了整个岩浆湖,精准地命中了正处于惊惧中的深渊魔龙巴洛格。
[神杖.冥邪]特效,强行奴役!发动!
“吼~~~”
深渊魔龙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凄厉、最痛苦的咆哮。
它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至极的力量,如同亿万根钢针,瞬间刺入了它的灵魂最深处。
它那庞大的、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身躯剧烈地抽搐、挣扎起来,疯狂地拍打着岩浆湖,激起滔天巨浪。
它在抵抗,以它神器级boSS的骄傲与力量,本能地抗拒着这股试图将它变成傀儡的邪恶力量。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