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长吟一声,化作流光没入穆霄心口。新生血玉上,完整的北斗七星图案清晰可见,唯有星位还留着一丝裂纹。 当穆霄踉跄着回到乾清宫时,发现皇帝正望着恢复晴朗的天空出神。朝阳照在皇帝脸上,穆霄突然注意到——陛下眼角的皱纹里,竟藏着与魏忠贤干尸如出一辙的黑色细线! 陛下,魏忠贤他...朕知道。皇帝转身,眼中竟有泪光闪动,当年茶毒之祸,本就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声长叹,你做得很好。 穆思突然指着穆霄惊呼:霄儿,你的头发! 穆霄低头,看见一缕白发垂落胸前。心口的血玉传来阵阵暖流,他忽然明白——自己以二十年阳寿为代价,换来了大明最后的气运延续。而那块血玉上的裂纹,似乎在提醒着: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紫禁城·东厂督公府魏忠贤一脚踹翻案几,茶盏瓷瓶碎了一地。他面色铁青,眼中怒火几乎要烧穿屋顶。 “废物!一群废物!”他嘶声咆哮,声音阴冷如毒蛇吐信,“咱家布局多年,竟让一个毛头小子坏了大事!” 堂下跪着的几名锦衣卫浑身发抖,额头抵地,不敢抬头。其中一人颤声道:“督公息怒!那穆霄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能引动血龙玉护体,咱们的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放屁!”魏忠贤猛地抓起桌上的玉镇纸,狠狠砸在那人头上,顿时鲜血迸溅。 他转身,阴冷的目光扫向身旁的谋士——玄真子。 “玄真子,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如今血龙玉未得,穆霄父子安然无恙,咱家还折了七名死士!” 玄真子面色凝重,低声道:“督公,此事蹊跷。血龙玉本应在穆思手中,可今日属下暗中探查,发现穆府戒备森严,连钦天监的人都调了过去,恐怕……” “恐怕什么?”魏忠贤眯起眼。 “恐怕血龙玉已经被穆霄彻底掌控,甚至……已经与他血脉相连。” 魏忠贤瞳孔一缩,猛地攥紧拳头。 就在这时,一名东厂番子匆匆闯入,跪地急报:“督公!大事不好!玄真道长……失踪了!” “什么?!”魏忠贤霍然起身,眼中寒光闪烁。 番子颤声道:“属下奉命监视玄真道长,可今早发现他的住处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封书信……” 魏忠贤一把夺过信笺,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血玉已得,龙气归位。”“混账!”魏忠贤怒极,一掌拍碎桌案,“玄真子竟敢背叛咱家?!” 他猛地转身,厉声下令:“传令东厂,封锁城门,全城搜捕玄真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待众人退下,魏忠贤独自站在窗前,目光阴沉地盯着穆府方向。 “血龙玉到底在哪……”他低声呢喃,眼中杀意翻涌。 ——难道真被玄真子拿走了?——还是说,穆思父子早已暗中布局,就等着咱家自投罗网?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枚漆黑的令牌,上面刻着“天启密令”四字。 “穆思……穆霄……”他咬牙切齿,“你们父子坏我大事,咱家绝不会放过你们!” ——等着吧,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