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攻击蓝衣护法,而是一剑劈向那块松动的冰砖!剑气如刀,瞬间将冰砖劈碎。蓝衣护法脚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
就是现在!穆霄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破障”剑带着焚冰诀的热浪,直刺蓝衣护法的胸口!剑身上的热浪融化了周围的冰层,蒸汽弥漫中,蓝衣护法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下意识地举起冰锥格挡。
但他忘了,焚冰诀专克寒冰。冰锥与长剑接触的瞬间,就开始迅速融化,化作一滩清水。蓝衣护法大惊失色,想要后退,却被脚下的碎冰滑倒。
穆霄没有给他起身的机会,手腕一翻,剑刃架在了他的脖颈上。“你输了。”
蓝衣护法躺在冰面上,望着头顶被打碎的铜镜,眼中充满了不甘。“我不甘心……这蓝冰崖是我经营了十年的地方,怎么会输给你……”
穆霄收起剑,淡淡道:“你的机关虽巧,却失了本心。一味依赖外物,终究难成大器。”他看了一眼周围仍在反射着阳光的铜镜,“这些铜镜,本可用来照明指路,你却用来伤人,难怪会败。”
蓝衣护法沉默了,良久,才苦笑一声:“你说得对……是我太执着于胜负了。”
穆霄转身朝崖底走去,阳光透过破碎的冰层,在他身后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斑。蓝冰崖上的战斗结束了,但昆仑山脉的风雪,似乎才刚刚开始。
紫雾林像一块被打翻的紫砚,将昆仑山脉的一隅染得浓淡不均。林子里的瘴气浓如化不开的墨,阳光穿进来也只剩朦胧的光晕,那些盘虬卧龙的古树枝桠交错,在雾气中勾勒出张牙舞爪的影子,仿佛随时会扑下来将人吞噬。穆霄站在林口,望着那片流动的紫雾,鼻尖萦绕着一股甜腻中带着腥臭的气息——那是紫衣护法的“化骨瘴”,吸多了不仅会浑身发肿,骨髓都会慢慢消融。
“这林子被他布了‘八门金锁阵’,”叶蓁将一枚鸽卵大的“清瘴丹”塞进穆霄手心,丹药泛着淡淡的金光,“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分布,寻常人进去只会在死门与惊门间打转,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被瘴气迷晕。”她铺开一张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林子的大致轮廓,“生门在东南方的老松树下,但要先破掉伤门的狼犬阵,否则走不到生门就会被撕成碎片。”
穆霄将清瘴丹含在舌下,一股清凉之气顺着喉咙蔓延至四肢,驱散了瘴气带来的滞涩感。他握紧“破障”剑,剑身在雾中泛着冷光:“你们在林外守住出口,我去会他。”说罢,抬脚踏入紫雾林。
刚进林子,瘴气便如潮水般涌来,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明明是直道,却仿佛在缓缓转弯;刚见过的一块奇石,转个身竟又出现在身后。穆霄屏住呼吸,指尖按在剑鞘上,凭借叶蓁教的“踏罡步斗”之法,脚踩七星方位,一步步朝东南方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