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永林见状,急得抓耳挠腮,上前一把抓住魏明的胳膊:“魏将军!都什么时候了还愣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先撤!撤回洛阳,再让魏公公想办法收拾残局!”
“撤?回洛阳?”魏明像是被这两个字猛地敲醒,眼中骤然迸出一丝光亮,“对!对!还有我叔!他一定有办法!快!我们现在就走!晚了被夜枭的人包围,就真回不去了!”
他猛地推开邹永林,跌跌撞撞地往内院跑,一边跑一边喊:“备马!快备马!” 邹永林紧随其后,脸上满是焦虑,时不时回头望向外面,仿佛能看到潮水般涌来的夜枭弟兄。
与此同时,临时总兵府外的巷子里,穆霄正带着叶蓁与五名血龙卫缓步走来。月光与火光交织,映在他沉静的脸上,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府门前的两名卫士见状,立刻横刀拦住去路,厉声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总兵府!再敢靠近,格杀勿论!”
赵寒上前一步,眼神冷冽如冰,根本不与他们废话。只见他手腕一翻,腰间的长刀“噌”地出鞘,寒光闪过,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那两名卫士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脖颈一凉,便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
赵寒收刀入鞘,侧身立在门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穆霄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没有丝毫波澜,随后带着叶蓁,一步一步朝府内走去。
府里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映着地上的血迹,显得格外狰狞。远处的喊杀声、兵刃碰撞声越来越近,偶尔还有流矢“嗖嗖”地从头顶飞过,钉在廊柱上。穆霄却仿佛未闻,脚步不疾不徐,他知道,魏明跑不了,这座总兵府,很快就会易主。
魏明、邹永林与李珲三人慌慌张张跨上马背,刚冲到府门口,便被穆霄一行拦了个正着。火把的光芒在众人脸上跳跃,映出魏明眼底的惊惶。
李珲见状,猛地抽刀出鞘,刀尖直指穆霄,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我们的去路!”
穆霄目光越过他,落在魏明身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魏明,事到如今,还不束手就擒?外面早已被我夜枭弟兄围得水泄不通,你插翅也难飞。”
魏明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握着缰绳的手止不住地颤抖。邹永林眯起眼睛,盯着穆霄年轻却锐利的脸,迟疑着问道:“你是穆霄?”
穆霄的目光陡然转向邹永林,那眼神里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恨意,声音低沉却带着千钧之力:“你就是当年在皇宫密道里,打伤我父亲的人。”
邹永林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索性承认:“不错,是咱家,只恨当初没一掌拍死你父亲,才造成今日之祸患
“祸患?”穆霄冷笑一声,指尖在腰间的剑柄上轻轻摩挲,“你倒有脸说。没想到你也会跑到这青石镇来送死,正好,省得我日后再去京城寻你——今日,便让你为当年的账,好好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