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永林被这话激得怒火中烧,猛地转身,双掌一错,袍袖中竟滑出两柄短匕,寒光闪烁:“找死!”
话音未落,两人已在屋顶边缘相遇。破障剑的银辉与短匕的寒芒在空中碰撞,瞬间迸出一片火星,夜风卷起两人的衣袂,一场真正的恶战,就此展开。
邹永林不再闪避,眼中闪过狠厉,双足在瓦片上猛地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穆霄疾冲而去,两柄短匕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直刺穆霄心口,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穆霄眼神一凝,手腕翻转,破障剑横于胸前,精准地磕在双匕内侧。“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震得两人手臂皆是一麻,邹永林的力道阴柔沉劲,穆霄却不硬接,破障剑在他掌中灵活一转,划出一个圆润的弧线,如水流般顺着匕身滑过,将那股刚猛之力尽数卸去。
趁邹永林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穆霄手腕急翻,破障剑反握于手,寒光一闪,已朝着邹永林的颈部削去,动作快如闪电。
邹永林心头一凛,身子猛地向后弯折,竟以一个近乎违背常理的四十五度角向后倾倒,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破障剑的锋芒擦着他的咽喉掠过,将他被夜风吹起的一束头发齐齐削断,发丝如黑蝶般飘落。
两人身形交错,瞬间分开两丈有余,各自立于一片瓦上,气息都微微有些紊乱。穆霄转过身,抬手将破障剑轻轻一抬,对着剑刃吹了口气,方才未能及时飘落的几缕断发,便随着气流簌簌落下,剑刃依旧光洁如新,寒芒慑人。
屋顶的瓦片在两人刚才的交锋中碎裂了数块,夜风穿过破洞,发出呜呜的声响。邹永林站直身子,摸了摸颈侧,看着地上的断发,眼中闪过一丝惊悸,随即又被浓重的杀意取代:“好功夫,难怪敢如此嚣张。”
穆霄不语,只是将破障剑缓缓抬起,剑尖斜指地面,周身的气势却愈发凌厉——刚才的试探已过,接下来,便是真正的生死相搏。
两人身影再次如离弦之箭般对冲,速度较先前更快了数分,几乎化作两道模糊的残影在屋顶交织。只听“铛铛铛”的兵器撞击声密集如爆豆,火星在月光下四溅,宛如散落的星子。脚下的瓦片不堪重负,不时有碎块“哗啦啦”从屋顶坠落,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魏明僵在原地,早已忘了邹永林让他逃跑的嘱咐,只瞪大眼睛望着屋顶的缠斗,手心沁出冷汗——这般快如闪电的身手,他生平从未见过。
激战中,穆霄看准邹永林出匕的破绽,破障剑猛地一挑,只听“哐当”一声,邹永林右手的短匕竟被生生打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坠入夜色。他瞬间失了半边防御,阵脚顿时有些慌乱。
穆霄怎会放过这等机会?破障剑如狂风骤雨般猛攻而上,剑剑直指要害。邹永林只能凭左手短匕勉强招架,渐渐落入下风。两人都在兵器上灌注了浑厚内力,“铛”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兵器传导开来,邹永林的另一把短匕与穆霄的破障剑竟同时脱手,双双朝着身后飞去,“噗”的一声插进远处的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