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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立刻靠近石壁,压低声音唤道:

“静雪?是你吗?别怕,二哥在这里!”

隔壁传来一声带着哽咽的惊呼:

“二哥?真的是你?还有小林子?”

林承启也急忙凑到墙边,压低声音安抚道:

“三小姐别怕,我们都在呢!您没事吧?他们没为难您吧?”

袁克文被单独关押,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心中疑窦丛生。

林旭戊戌年被害,至今十余载,真有成组织的“旧部”潜伏福州?

还如此精准地堵到他们?

更可疑的是,对方虽态度强硬,却并无真正加害之意,更像是…做戏?

联想到父亲的多疑和临行前的密嘱,一个念头渐渐清晰:

这恐怕是父亲布下的局!

雷震春的手下,早已潜至福州,假扮“林旭旧部”,只为逼出林承启的实话!

想通此节,袁克文反而镇定下来,只是担心小妹在隔壁受惊吓。

果然,没过多久,林承启被两个“看守”粗暴地带到一间稍大的、像库房的屋子。

屋内陈设简单,墙上却挂着一幅林旭的画像,桌上摊着些泛黄的旧书报。

一个面容清癯、穿着半旧长衫、扮相儒雅的中年人端坐主位,自称“陈先生”,是“林公生前至交”。

“林小友,”陈先生语气沉痛,

“戊戌冤狱,林公血洒菜市口,其遗孤流落江湖,我等苦寻多年。听闻小友亦是戊戌年生人,身世飘零,更于丁字街救下那袁贼…此等巧合,莫非天意?你…是否便是林公之后?”

他目光灼灼,充满“期待”,仿佛只要林承启点头,便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林承启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加无辜:

“陈先生?您…您说什么呢?林旭老爷?戊戌年?我…我就知道戊戌年属狗的多!麻五爷说那年闹狗瘟,狗崽子死了一大片!我命硬,活下来了,跟狗崽子差不多!”

他挠挠头,语无伦次,

“您说我是林老爷的儿子?哎哟喂!可不敢乱认祖宗!我爹要是在天有灵,非得从台江里爬出来抽我!他姓林不假,可跟大官儿八竿子打不着!您瞧我这德行,像大官儿的少爷吗?”

他摊开手,展示着自己那身蹭了灰的半旧夹袄。

隔壁石室,袁静雪听着隐隐传来的对话,又气又急,这臭小子怎么满嘴胡吣!

陈先生显然没料到这反应,他强作镇定,诱导道:

“小友不必自轻。林公风骨,岂是外相可论?你左手腕是否有一块胎记?”

“胎记?” 林承启猛地捂住左手腕,一脸惊恐,

“您连这都知道?神了!这哪是胎记啊!这是小时候偷邻居王婆家烤红薯,被她家那大狼狗撵着咬的!屁股上还有一个更大的呢!您要看不?”

说着真要解裤腰带。

“住手!像什么话!”陈先生脸都青了,剧本里根本没这段!

“不看拉倒!” 林承启撇撇嘴,随即又换上讨好的笑,

“陈先生,您既是林老爷的朋友,那肯定是大人物!您看,我就是个穷要饭的,被袁家捡回去混口饭吃。您要真想找林少爷,我帮您打听!北京城丐帮兄弟多!找到人,赏钱分我一半就成!”

他搓着手指,眼睛放光。

陈先生冷笑一声,不接他的话茬,直接图穷匕见:

“明人不说暗话。那日在林宅,你除了看到些破砖烂瓦,可还找到了别的什么?比如……一些林公生前留下的、不便为外人道的‘禁书’?”

他特意加重了“禁书”二字,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林承启的衣衫,看到他怀里的那个油纸包。

当那陈先生逼问“禁书”时,林承启心中暗笑,“果然来了!”

只见他猛地一拍大腿,脸上演出极度懊恼和愤慨的表情,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市井泼皮特有的那种受了冤枉的激动:

“嘿!经您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还真他娘的有件晦气事!”

他突然的爆发让陈先生都愣了一下。

林承启继续表演,捶胸顿足:

“那破屋子里还真有个油纸包!就塞在书架后面!我当时还以为捡着宝了,揣怀里怕被二爷看见骂我手脚不干净!结果刚才来的路上憋不住,溜到墙角偷偷打开一瞧——呸!”

他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缺德玩意儿,往里塞了本大逆不道的禁书!这不是耍人玩吗?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说完,竟真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油纸包,动作极大,仿佛那是什么肮脏之物,毫不犹豫地、几乎是扔到了陈先生面前的桌子上,一脸后怕和嫌弃。

那陈先生盯着桌上被林承启“嫌弃”地扔回来的油纸包,又看看眼前这个一脸后怕、满嘴跑火车的小子,眉头紧锁。

他预想了林承启的多种反应:或隐瞒、或狡辩、或被迫交出……却万万没料到是这种急于撇清、甚至带着被坑害愤慨的场面。

这让他一时难以判断,难不成这小子演技已臻化境?

“哦?禁书?”陈先生冷笑一声,并未立刻去碰那油纸包,而是死死盯着林承启的眼睛,

“何种禁书?你看清了?”

“呃……春宫图册!还是画得贼丑的那种!”林承启一拍大腿,表情夸张,

“哎哟我的大爷!我哪敢细看啊!这玩意儿是能看的?我就赶紧包好了,一路揣着都觉着烫手,就想着赶紧找个地方扔了,或者…或者上交官老爷?对!上交!这位大哥,我看您像个明白人,这晦气东西您处理最合适!”

陈先生狐疑地打开油纸包,果然是一本不堪入目的《金瓶梅》。

预想中的“罪证”变成了这等污秽之物,顿时脸色变得十分古怪,感觉自己被耍了:

“混账!这是什么?!”

陈先生眼角微微抽搐,心中冷笑:

“好小子,手脚倒是利索,竟敢背地里掉包!也好,你既自作聪明,便是不打自招!待我将这‘证物’连同你今日这番表演,原原本本呈报京里,看你如何向袁大总统解释你私藏、掉包‘逆证’之行!”

这番不着四六、真真假假的胡扯,把“陈先生”给噎住了。

原先设好的悲情认亲、慷慨激昂、威胁利诱的戏码,在林承启这不着调面前,全没用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使出狠招——让手下把袁静雪带过来!

铁门哐当打开,袁静雪被推进来,头发有点乱,脸发白,眼里有泪,却硬咬着嘴唇。

“林小友!”陈先生声音冷了,指着袁静雪,

“既然你不认,好!这女的是袁世凯疼爱的女儿!今天就拿她的血,祭林先生在天之灵!你,是看着她死,还是…说实话?!”

两个大汉立马扭住袁静雪胳膊,另一个抽出明晃晃的匕首!

“啊!”袁静雪吓得叫出声。

“住手!”袁克文在隔壁大喊,声音带着真急了。

他虽知是局,但刀剑无眼,万一伤到小妹…他握紧了拳。

匕首眼看要碰到袁静雪脖子时,林承启猛地举手,声音又急又响,带着天桥说书的调调:

“刀下留人!陈先生!好说好商量!”

这一嗓子,硬生生让匕首停在了半空。

“陈先生”和壮汉都一愣。

袁静雪吓坏了,睁大眼又怕又不解地看着林承启。

他…要干嘛?

只见林承启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搓着手,眼珠子在“陈先生”和“看守”身上转:

“哎哟喂!我的陈先生!您看您,动刀动枪的多伤和气?还脏了您这雅致地方!咱都是明白人,‘请’三小姐来,不就是为了‘那个’嘛!”

他拇指和食指熟练地搓了搓,做了个全球通用的“钱”的手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心照不宣的暗示,

“袁大总统兜里的真金白银,那才是硬道理!您说是不是?”

袁静雪脑子“嗡”的一声,刚才的恐惧瞬间被巨大的错愕和一股尖锐的委屈刺穿!

他…他竟真的在谈价钱?!要把我卖了?!

“陈先生”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强压着火气:

“胡言乱语!我等为林公昭雪,岂是为阿堵物?!”

“昭雪?对!太对了!” 林承启一拍大腿,仿佛恍然大悟,

“昭雪也要经费啊!林老爷在天之灵看着呢,咱不得把场面办得风风光光?修坟立碑、打点衙门、疏通报纸…哪样不得花钱?”

他眨巴着眼,观察着“陈先生”的神色,语速飞快但条理清晰:

“您看这样行不行: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仨…呃,至少放我先回去!我拍胸脯保证,回去就跟大总统说,三小姐是被一群仰慕林老爷高义的江湖豪杰‘请’去做客了!大总统爱女心切,赎金?好说!黄金、大洋,随您开价!绝对让您几位把昭雪大事办得漂漂亮亮,还能剩下不少给兄弟们改善生活!您拿九成!我…我就抽个小小的一成,跑腿费!您看这买卖,是不是比见血强百倍?和气生财,林老爷面上也有光啊!”

他眨巴着眼,满脸“您占大便宜了”的表情。

隔壁的袁克文紧贴着墙壁,听着这通歪理邪说,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随即又绷紧。

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

他凝神细听,判断着对方的反应。

“陈先生”被这套“昭雪经费论”砸得眼冒金星,预设的悲情剧本碎了一地。

一个打手忍不住小声嘟囔:

“一成?你小子也太黑了吧……”

林承启耳朵尖,立刻跳起来,指着袁静雪,像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您各位上眼!仔细瞧瞧!袁大总统的心尖肉!独一份的无价宝!我要一成多吗?我还得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回去周旋呢!”

他挺起瘦弱的胸膛,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滚刀肉模样。

“陈先生”盯着林承启,心中疑窦更深。

这小子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求生讨饶,细品却又处处带着点拨和算计。

他扮演的“林公至交”面对这种赤裸裸的“金钱交易”和“无耻小人”,再演下去只会让“林公清名”蒙羞!

他猛地一拍桌子,情绪复杂,半真半假地怒道:

“住口!巧舌如簧!林公一生光明磊落,岂会用此等手段相胁?!更不屑与你这等…这等油滑之徒有半分瓜葛!”

他像是真的被对方的无赖劲儿气到了,

“今日若非…若非…哼!给我滚到一边去好生待着!再要多言,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任务是试探,不是真结死仇。

绑了袁静雪已是烫手山芋,若再得罪死袁克文,那就完全违背初衷了。

他脸色变幻片刻,终于对手下挥挥手。

手下也巴不得结束这场混乱,赶紧上前打开铁门。

袁克文目光锐利地看了“陈先生”一眼。

“陈先生”深吸一口气,脸上刻意堆起的悲愤渐渐褪去,换上一种混杂着疲惫、厌恶与审慎的复杂神色,

“袁二公子,”他拱了拱手,姿态略显僵硬,

“今日之事,是一场误会。我等……确是仰慕林公风骨,见这位小兄弟形貌言谈间似有故人影子,一时情急,用了这不上台面的法子,只想问个明白,绝无伤害三小姐与二位之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袁静雪和一脸“无赖”相的林承启,嘴角微微抽动。

他侧身让开通路,对看守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

“开门,送袁二公子、三小姐和……这位小兄弟出去。诸位,今日得罪了,还请海涵。山高水长,就此别过!”

林承启一听放他们走,像是捡了大便宜,赶紧对“陈先生”连连作揖,满脸堆着感激说:

“哎哟!多谢陈先生高抬贵手!您真是大好人!这回生意没成,情分还在!下回有这等好事,我肯定还来找您!”

说完,他根本不管对方气得发白的脸色,转身一把拉住还没反应过来、委屈得眼泪直掉的袁静雪的手腕,急火火地说:

“三小姐!赶紧的!陈先生答应放我们走了!”几乎是连拉带扯,把袁静雪拽出了后门。

直到被拉出院子,站在阳光刺眼的巷子里,袁静雪才猛地回过神来。

确认安全,林承启松开手,回头碰上袁静雪直勾勾的目光——眼圈红着,泪没干,眼神却复杂得很。

他习惯性咧嘴,又挂上没心没肺笑:

“吓呆啦?没事!我这招‘空手套白狼’…呃不对,是‘和气生财计’!好用吧?您看,一根头发没少!”

正说着,丫鬟小翠和脸上挨了几下、嘴角淤青的李护卫也被从后门推了出来,几人总算又聚在了一块儿。

袁静雪看着他故作轻松的样子,看着他脖子上刚才挣扎时被划出的红痕,想骂他“贫嘴”,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掏出手帕,下意识就想去按他脖子上的红痕处。

林承启却浑不在意,接过手帕胡乱抹了把脸,笑嘻嘻地:

“三小姐,您这帕子香是香,就是不如咱丐帮的汗巾子吸汗!下回我给您淘换一条?”

一句话又把袁静雪那点心思打散,气得跺脚:

“滚!臭死了!”

袁克文最后一个出来,将妹妹和林承启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摇开折扇,遮住嘴角那抹了然又带着点玩味的笑意。

走上前,什么也没问,只是用力拍了拍林承启的肩膀,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激赏:

“好你个小林子,这台戏,倒是让你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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