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谢辞清的安全和身体着想。
傅年又开始纠缠谢辞清。
包括但不限于上下班接送。
就像现在,傅年早早地就来咖啡店里坐着。
甚至还带上了顾言之和江澜。
几个人专门挑贵的点。
咖啡店老板也很高兴他们能够天天来。
甚至坐在窗边。
三张风格不一样的帅哥,也吸引了不少顾客。
小媛是店里第一个见到傅年的。
她从谢辞清的备注大概就能看出傅年和谢辞清的关系不像平常人。
没想到备注这么贴。
说实话这家开在市中心的咖啡店消费并不低。
像他们这样天天来,天天照着贵的点。
果然是少爷。
谢辞清有些无奈。
他一个大男人真的不需要这么多人护送。
咖啡店老板是个男生。
留着及肩的头发。
上班时就用发圈扎着。
他长得有些雌雄莫辨的美。
同样,他是个通讯录。
他一眼就能看出傅年对谢辞清的心思。
毕竟张飞不会用那种黏黏糊糊的眼神看着关羽。
老板看着面前这个有些高冷的男生。
心想不如凑合一对。
他对谢辞清说:“男朋友?”
老板的性取向咖啡店的员工和常来的熟客都知道。
甚至在很久之前,老板的前男友还来店里闹过。
谢辞清只是没想到老板会这么想自己和傅年。
谢辞清摇摇头,给他和傅年的关系下了个明确的定义:“债主。”
小媛也凑过来一起打趣谢辞清:“谁家债主接送欠债人上下班啊。”
谢辞清突然想起当初江澜来找他在协议上签字的时候说的话:“我兄弟看上你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傅年可能真的对他感兴趣。
而且是非常暧昧的那种感兴趣。
但他为什么不仗着协议强求自己做些什么呢?
甚至对待他的一举一动称得上是尊重。
谢辞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在他相对贫瘠的20年人生里。
根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最多就是在初中的时候,被情窦初开的同学表过白。
不过当时年纪小,也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现在他也不确定。
但他分得清好坏。
傅年对他,说得上真的很好。
老板看他在思考,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吧,别错过了。”
谢辞清看了眼傅年。
正好对上眼神。
那双黑亮的眼瞳里好像把别人都屏蔽了。
只剩下自己的身影在里面。
好像他能看到的就只有自己。
谢辞清被自己的想法羞耻到了。
耳尖瞬时就红了,他连忙低头向着员工休息室里走。
傅年眼神好,看见他红了的耳尖,还以为感冒还没好,又发烧了。
傅年起身的动静有些大。
吓得顾言之的小蛋糕就掉在了桌子上。
江澜:“怎么了?”
傅年:“他耳朵红了,可能发烧了。”
顾言之恨铁不成钢:“你觉得发烧耳朵会红吗?”
傅年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害羞。”
顾言之:“你俩刚刚那对视,都拉丝了,还在问为什么会害羞。”
江澜:“我觉得你得先把误会说清楚。”
江澜:“毕竟相爱的前提是平等。”
两人都有些震惊,这种话居然是从江澜嘴里说出来的。
顾言之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
顾言之怜爱地拍了拍江澜的头:“好大儿,终于长大了。”
傅年懒得理他俩。
顾言之:“要我说,谢辞清终于是开窍了。”
傅年:“我也很开心,但是就像是江澜说的,协议的事得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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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员工休息室里面。
老板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略带打趣地看谢辞清。
老板:“开窍了?”
谢辞清点了点头。
老板拿出了两张游乐场的门票。
递给谢辞清:“这是我朋友给我的,但我和我对象吵架了,你们去吧。”
谢辞清有些感恩地接过。
因为老板之前就不在意他是兼职生,还一直配合他的时间安排值班。
就连上次没有请假就离开都没有扣工资。
这次不仅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还送了自己两张游乐场的门票。
等到彻底下班,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顾言之和江澜早早就回去了。
只剩下傅年在小电动的旁边站着。
所以起身这几天说是傅年来接他。
实则是他骑着电动车载着傅年回家。
谢辞清的头发被风吹起,他的声音有些轻:“你这周末有事吗?”
傅年有些惊喜:“怎么?要约我出去?”
谢辞清嗯了一声。
声音好像被风刮走了。
但是傅年的耳朵好使,听得清清楚楚。
傅年显然很高兴:“当然有时间。”
他的脸轻轻贴上谢辞清的背。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从衣服传到自己身上。
他第一次觉得傅年的温度很高。
傅年:“那我们去哪里玩呢?”
谢辞清:“回家再说。”
傅年的好心情持续到两人回到家。
谢辞颜作业写完了正在看电视。
谢辞清对着后面兴奋的傅年说:“你声音小点,只有两张票。”
傅年乖巧点头。
等到谢辞颜睡了。
两个男生凑在一起小声谋划。
谢辞清拿出两张票:“老板给我的,为了谢谢你,所以——”
傅年眼睛亮得吓人:“所以我们去约会吧。”
谢辞清把他的脸推到一边:“约什么会,我只是为了感谢你。”
傅年看穿不说穿。
谢辞清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耳朵有多红。
傅年却看得清楚。
少年的脸红能够说明一切。
这晚过去以后,傅年有些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离周末还有三天,谢辞清发现傅年盯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直白炽热了。
自己端着咖啡的手都被盯得有些不稳。
他这样有点影响自己工作了。
谢辞清想,不能这样。
于是为了约会计划的进行。
傅年只好乖巧地不去接送,而是在家里等着。
老板好几日没看到三个帅哥了。
他偷偷问谢辞清:“怎么回事?”
谢辞清:“他太烦了,让他在家里等着。”
老板有些吃惊:“你俩,同居了?”
谢辞清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老板说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