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总算是结束了。
前厅的大人都离开了。
傅年几人还是得先和家长说一声,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傅远看着傅年明显护着身边人的样子。
有些疑惑:“这位是?”
毕竟从小傅年身边,走得近的就只有顾言之和江澜两个发小。
如今这个少年在傅年眼里竟然比顾言之和江澜都还要重要。
谢辞清没想到今天会见到傅年的哥哥。
之前也听傅年说过。
傅远比起他的亲生父母,更像父母。
学业也一直是这个大哥在管。
甚至最重要的零花钱都是傅远在发。
谢辞清紧张得四肢都有些僵硬了。
先不说本来对象见家长就紧张。
就说他不仅身份配不上,甚至还是个男的。
就算这个社会已经比过去开放好多。
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接受不了。
更何况是这样注重传宗接代的家族。
傅年:“我对象。”
傅远有些没反应过来。
傅远试探道:“女扮男装?”
谢辞清摇了摇头,已经被傅年这样的操作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傅远:“男人?!”
傅年:“对啊。”
傅年:“你之前不是问我怎么大学都没找对象吗?”
傅年:“我现在不是找了吗?”
傅远被他理直气壮的模样整得自己不自信了。
难道两个男人在一起很正常吗?
不对,难道两个男人在一起在这个时代很正常吗?
傅远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落伍了。
顾家父母和江家父母离傅家近。
傅年几人又没有刻意去压低音量。
导致傅年的出柜,直接让除了父母外的所有长辈都知道了。
顾家父母给自己儿子打眼色:真的假的?
顾言之点头。
江家父母在这些事上都格外开放。
他们坚信,儿孙自有儿孙福,对孩子向来都是散养,只要不违背道德底线,干什么都行。
看江澜的样子,也应该知道,他们有多么随意。
傅远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谢辞清震惊地看着傅年。
显然没想到他能坦然到这种地步。
傅远:“确定了?”
傅年:“不确定带给你看干什么。”
傅远揉了揉抽动的额角,感觉会被自己不靠谱的老弟气得多长几根白头发。
傅远:“孩子的事怎么办?”
傅年:“你到时候找个嫂子,多生几个。”
傅远:“你,我,是这个理吗?”
在外面说一不二的傅氏总裁,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傅氏总裁,在谈判上能言善辩的傅氏总裁。
在自己弟弟面前,被气得话都说不顺畅了。
傅年理所当然:“好哥哥,知道你心疼我一个人,我这不找到伴了吗。”
傅远:“算了,这么晚了,又在别人家门口,哪天有时间带去家里给爸妈看看。”
傅年听这个语气,知道傅远这一关算是过了。
大哥虽然总是成熟的模样,好歹是同一辈的人。
思想观念也相对开放。
更何况他有多宠傅年,从过往种种就能看出来。
不知道的是,傅家夫妇会怎么想。
傅远:“宴会上你们也没吃饱,也晚了,带人去吃饭吧。”
这是要放几个人走的意思。
也有点赶人走的意思。
可能看到傅年,就头疼。
顾言之乖巧目送爸妈的车驶离,这才过来给傅年竖了个大拇指。
顾言之:“兄弟,你是这个。”
江澜有样学样。
江澜:“兄弟,你真是这个。”
谢辞清还在怀疑人生。
怎么这关卡过得如此容易。
他哥难道不问问他是哪里人,是什么家庭背景吗?
顾言之看见谢辞清还在发呆。
上前拍了拍谢辞清的肩膀:“放心,他哥对他的信任可谓是盲目。”
顾言之:“既然傅年选择了你。”
顾言之:“他哥就相信你的人品。”
江澜:“至于家世背景,只有说得上有又不是很有的人才会在意。”
谢辞清懂了,就好像是半瓶醋才会响一样。
像他们三个这样的家世,已经不在乎后辈的伴侣是否是门当户对。
只在乎人品好不好。
更何况,如果傅远去查谢辞清的家庭背景。
就会发现谢辞清不仅是个高智商高学历的人才,更是一个孝顺、勤奋的好孩子。
长得好看只是他众多优点中,最不重要的一点。
终于告别了几位家长,几人选择来到傅年家楼下的烧烤摊。
摊子这会儿人很多,正好是吃宵夜的时候。
烟火气很足。
几个人也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一眼就能看出很昂贵的定制礼服就坐在了塑料凳子上。
烧烤摊的老板,显然对傅年有些眼熟。
不过之前傅年和谢辞清来的时候去,穿得都比较随意。
如果不是傅年有洁癖。
可能两个人连衣服都不会换。
但是对于美食,傅年就没有洁癖了。
烧烤摊的塑料凳有些油,黏唧唧的。
桌子也是。
但少爷一点不嫌弃。
熟练地点餐。
熟练地拆开碗筷,用茶水冲洗。
谢辞清觉得这个人好奇怪,就算是这样的服装,配上这样的环境,好像和他也很搭。
傅年看见谢辞清在看自己,自恋地摸了摸脸:“怎么样,帅吗?”
谢辞清这才想起来质问他:“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和你哥说。”
傅年:“那我总不能说这是我同学吧 ”
傅年:“我哥把我同学名单都快背熟了。”
谢辞清:“社团朋友 。”
傅年:“字太多了,说起来累。”
谢辞清彻底没招了。
顾言之拿起一串牛肉。
新鲜牛肉肥瘦相间,被烤的极为醇香。
火候刚刚好,不老,很嫩。
撒上的辣椒面和孜然分量刚刚好,既不会掩盖食材的本味,也能提供独特的香气。
他吃完一串,开口道:“林慈卿的事情怎么说。”
傅年:“铁定是他做的呗。”
江澜:“你说我们之前怎么想的,还和他玩的那么好。”
顾言之:“那时候不是以为傅二真的喜欢他吗?”
傅年:“我就不懂了,我哪里表现出喜欢他了。”
两个人思考半天,没找出缘由。
只有傅年知道,这大概又是小世界破坏者做的好事。
谢辞清:“想不出来吗?”
两个人点点头。
谢辞清:“好奇怪啊。”
傅年:“好了 彻底放心了吧,全是谣言。”
谢辞清翻了个白眼:“我就没有不信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