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此刻带着亚伦斯坐在李染对面。
亚伦斯吃着这家咖啡店里的甜点。
没心没肺地开心着。
林然就没那么开心了。
李染那打量的眼光把亚伦斯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这也就算了。
那种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林然刚要开口,却被李染打断。
李染:“你们在做什么,我大概也知道。”
李染:“那个雄虫家族和我聊过了。”
李染:“说什么,特兰德还没有雌君。”
李染:“让我去当他的雌君。”
林然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居然会那么快。
李染说起那个雄虫眼神就是厌恶。
李染:“他从成年到现在,娶了不下十五只雌虫了吧。”
林然点点头。
又补充道:“我有同学是他的雌侍。”
林然:“每天都带着伤。”
李染冷笑一声:“你倒是会抓重点和我说。”
林然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您说笑了,我只是告诉您事实而已。”
李染:“你和他呢?”
林然看着李染的视线聚焦处。
是吃得嘴周有些奶油的亚伦斯。
林然拍了拍亚伦斯的肩,又指了指嘴角。
亚伦斯这才发现自己嘴角的奶油。
连忙拿纸擦了。
他脸皮薄,只有林然一只虫看见他这副模样他都会害羞。
更别提还有一个对林然来说很重要的前辈在。
现在的亚伦斯,红得跟个西红柿一样。
李染也是第一次见脸皮这么薄的雄虫。
难得地多看了几眼:“倒是有趣。”
李染:“登记了吗?”
亚伦斯摇摇头,代替林然回答:“傅年说了,要慢慢来。”
亚伦斯:“要尊重雌虫的决定。”
亚伦斯:“所以我在等林然同意呀。”
李染倒是被这几句话吓到了。
第一次见主动权在雌虫手上的情况。
不过他在几句话中听到了个耳熟的名字——傅年。
李染:“傅年?S级?”
林然点点头。
李染:“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带这只雄虫了。”
李染:“你知道我向来看不起那群对雄虫卑躬屈膝的皇室和贵族。”
李染:“你是来和我说,你们的不同是吗?”
林然:“什么都瞒不过您。”
李染:“就这样可打动不了我。”
林然:“你不如猜猜S级雄虫的精神力能不能完成陈默阁下的研究。”
李染突然睁大了那双下三白的眼。
本来就是金色的眼瞳。
现在散发出更引人注目的光。
李染:“你的意思是,完成了?”
林然点点头:“您觉得,这样的条件,能够让您心动吗?”
李染情不自禁拍了下桌子。
力度大得响声让所有顾客都看了过来。
看到李染那张不好惹的脸。
又转了回去。
李染:“行!就冲这个,老子加入!”
林然松了口气。
看向一旁的亚伦斯。
雄虫显然被吓到了。
下意识就往林然身后缩。
林然有些无奈:“前辈,我们下午还有课程就先告辞了。”
李染第一反应就是林然是不是要陪雄虫去上课:“你的课,他的课?”
亚伦斯:“他的课呀,我陪他去。”
李染:“你倒是找了个稀罕雄虫。”
林然:“您也会有属于您自己的缘分的。”
李染不屑摆手:“你们都把那玩意儿做出来了。”
李染:“我还要雄虫干什么?”
李染:“给自己找个麻烦?”
林然看到李染还是当初那副不羁的模样,笑了笑。
然后几只虫就互相告辞了。
另一边的傅年和里昂。
现在要面对的问题。
就是兰尔德可能脑壳有病。
让傅年和里昂去他们家里做客。
亚历克斯已经和兰尔德登记了。
但是为了给两只虫都有时间缓冲。
他们选择在婚礼结束后才搬到一起。
所以,现在,是兰尔德一只虫在邀请傅年和里昂。
傅年正在收拾自己。
去贵族家做客十分麻烦。
穿着打扮都要得体。
傅年:“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我们难道是什么好朋友吗?”
里昂觉得傅年这副孩子气的模样也很可爱。
穿着正装还这么孩子气更是有别样的魅力。
凑上去亲了好几口。
总算是把傅年的毛顺好了。
两只虫到达兰尔德家。
没想到兰尔德选择的地点不是弗里斯坦家的主宅。
而是他成年以后分到的一栋小别墅。
傅年把领带解了,又解开前两颗扣子。
终于觉得舒服些:“他早说只是小聚一下,我就不穿这么正式了。”
兰尔德出来迎接。
难得的,傅年在那张脸上,看到了喜悦。
兰尔德:“欢迎二位。”
等到他们走进别墅。
这才发现,亚历克斯也在。
不过显然是客人的状态。
于是又分成了两组。
雄虫一组。
雌虫一组。
傅年看着眼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兰尔德有些好笑:“怎么?有话说?”
兰尔德纠结很久。
傅年算得上是他选择的宿敌。(傅年本人表示不知道)
他如今却有事情想要请教傅年。
傅年看着兰尔德脸色变了好几遍。
没忍住:“你再不问,我去找里昂了。”
兰尔德自暴自弃:“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和雌虫相处!”
傅年倒是也没想到兰尔德会这么问。
傅年:“你和亚历克斯应该有自己的相处方式吧。”
话匣子一旦打开。
就很难收住了。
于是兰尔德干脆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如果你指的是尴尬到没边的相处的话,我们确实挺有方式的。”
兰尔德:“我知道,你们要干大事,需要助力。”
兰尔德:“我雌父是富豪,可以给你们资金。”
兰尔德:“我小叔是军团长。”
兰尔德:“所以我感觉亚历克斯和我结成伴侣,是为了——”
傅年:“是带着目的的是吗?”
兰尔德点点头。
傅年:“那我觉得,你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傅年:“不要过多猜测,别的虫说出来的事情才是真正存在的。”
傅年:“自己想来想去也没意义。”
兰尔德恍然大悟。
傅年:“你只要尊重他、爱护他、把自己的心意体现在一举一动上。”
傅年:“他会懂的。”
兰尔德:“我就知道你懂。”
兰尔德:“谢谢你。”
傅年觉得这样缓和关系的方式。
有点出乎意料。
不过以后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缓和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