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一巴掌扇飞了那个陈主任,众人在短暂的惊愕之后,顿时一片哗然。
他们吵嚷着说,从未见过如此野蛮之人,不仅抢夺记者的设备,还当众行凶打人。
但他们却忘了,这个所谓的调查组本身,就是对张延和独立营的莫大侮辱,是对军人荣誉和尊严的野蛮践踏。
遍观古今中外,除了南宋的赵构和秦桧,也就只有花生米和他的国府才干得出来!
张延在人群里看到了杨正华,他依然穿着一身中山装,和张延对视一眼后,便低头与一个ZY军上校说着什么。
以张延的耳力,自然听出了他们的幸灾乐祸,因为被打的虽然是内政部的一个主任,却是cc系陈某夫的人。
他也在记者团里看到了谢冰影,她她也正和一对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女记者小声解释,说张延平时不是这样的人。
他还在一群倭国记者中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西方白人,那人用流利的倭语与身边两个倭国记者窃窃私语。
他们谈论的内容,竟然是张延这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强大的爆发力。
张延等了两分钟,那个和杨正华低头说话的上校突然抬起头来,走到张延面前,道:
“张延中校,我是三战区司令长官部政训处副处长邓文宜,奉ZY军事委员会委派,担任本次联合调查组组长,这是正式公文!”
邓副处长一挥手,一名ZY军少校便递给张延一张加盖了ZY军事委员军令部、战区司令长官部政训处和战区前指司令部3枚公章的正式公文。
张延接过公文看了一眼,敬礼道:“邓副处长,公文上只说要我全力配合调查,却不知我应如何配合?”
这个邓文宜不仅是政训处副处长,还兼管着宣传科,平时与各界媒体和记者联系密切,他当调查组长倒也应题。
邓副处长道:“调查分三个部分,一是内部调查,二是国际调查,三是媒体联合调查,先从内部调查开始吧!”
张延点头道:“好,不过既然是内部调查,那么非中方人员便不能参与,邓副处长以为如何?”
“可以!”邓文宜同意道:“但你没收的那些相机还是先还给他们!”
“没问题!”
张延道:“但这里毕竟是军事重地,所以未经允许,他们不得再私自拍照,已经拍了的也应立即销毁!”
“还有,倭国人和倭国记者不得介入,我的指挥部前几天才被炸了一次,我不希望再被炸第二次!”
邓副处长皱了皱眉,见张延态度坚决,于是道:“好吧,我原则上同意!”
这时那个汪副司长忍无可忍道:“邓组长!别忘了联合调查组成立的目的是什么,他一个等待调查的戴罪中校,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张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等邓文宜如何回答。
却听邓文宜面无表情道:“汪副组长!上峰只是要我们来调查真相,厘清事实,在真相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何来戴罪之说,请你不要先入为主!”
汪炳气得脸色铁青:“你!难道你们战区司令长官部真要包庇此人?”
邓文宜也怒道:“汪副司长!我再说一遍!我们此来只是调查,不是定罪!若张中校果真有罪,那也是军法处的事,你在这里跳什么脚!”
汪炳被这话顿时怼得哑口无言,论职级,他一个内政部警政司副司长,大约相当于军中的少将,比邓文宜要高。
但邓文宜在3年前就已经是少将,只是因为西安事变中,他配合何应青调兵,被花生米记恨,从少将降为上校。
何况他现在不仅是第3战区的实职政训处副处长,还是军统二处的骨干,主持对倭的舆论宣传战。
前几天,他刚刚把张延和浦南抗日支队作为突出典型登报宣传,为三战区赢得了莫大的社会赞誉。
但上面却有人在几个贪官和奸商的鼓动下,突然又要来调查张延和松江独立营,这事让他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于是怼完汪炳,邓文宜转身对众人道:“各位,接下来我们将进行内部调查,还请各位外国朋友们回避!
另外你们的相机也会还给你们,但出于军事安全考虑,接下来你们不得再私自拍照,还请各位记者朋友理解!”
“反对!”一个倭国驻沪领事馆少佐武官怒气冲冲喊道:
“我们是来调查张延和他手下的部队犯下的战争罪的,你们内部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请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这个倭寇少佐话刚说完,张延一挥手,警卫连的士兵立即把它摁倒在地。
只听张延杀气腾腾道:“通常情况下,能见到我的鬼子基本上活不过5分钟,你之所以现在还没死,那是因为我对联合调查组的尊重!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一直容忍你们这些小鬼子在我面前嚣张!
至于说战争罪,你们这些跑到别人国家烧杀抢掠是狗强盗,却恬不知耻地指责对方我们的反抗犯了战争罪!”
说着,他怒不可遏地指着调查组和那些记者骂道:
“还有你们!小鬼子侵我土地、杀我同胞,辱我姐妹,你们就视而不见!
我作为华夏军人,杀了那些禽兽,你们就跑来调查我的战争罪行!
你们用所谓的调停,帮助倭寇掩盖它们暗中侦察我军阵地,调遣物资、增兵淞沪的事实!
你们与倭寇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你们有什么资格站在裁判者的角度来调查老子!谁给你的你们的脸,耶稣吗?
这就是你们自诩的踏马的自由、民主和平等?这就是你们标榜的踏马的公平和公正?法克鱿!”
张延用国语骂了一遍还不解气,接着又分别用英语、德语和倭语各骂了一遍,直把在场所有人都骂得浑身颤抖、面无血色。
但张延道话却没结束,只听他租最后吼道:“你们要真相是吧,好,老子就给你们真相,睁开你们的够用好好看清楚,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战争罪!”
“钱副官,我给你的资料都还在吧?钱副官!?”
张延连喊两遍,钱副官才如梦初醒地应道:“在,都在的,怎么呢?”
他从未见过张延如此愤怒,如此狰狞,所以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
张延吼道:“把那些罪证抬出来!”
钱副官:“啊,就在这里吗?”
张延怒道:“就在这里!难道还要给他们准备一场大型酒会吗?”
“呃,是!全部都拿出来吗?”
“全部!让调查组看看,那些不要碧莲的杂碎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