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惠子被绑架了?那娘们跑到我租住的地方去做什么,调查老子?这会不会是她的一次自导自演?”
张延带着满脑子疑问挂了电话,一看时间已是下午5点半了,于是和白英奇他们打了声招呼,提前结束了训练。
回到地面主楼,张延跟邹立明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开着一辆卫士110向闵行区赶去。
顺便说一句,三浦惠子那辆顶配版的丰田世纪张延并没要,而是折价260万又让她开回去了(原价300万)。
而那100万美刀的赌注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只拿走了20万刀,剩下的让胡建军和邹立明他们分了。
毕竟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赌注是他们出的,他们拿大头也应该,何况几人一分,最后还是张延拿得最多。
至于丰田世纪折成的260万现金,张延表示他就不分钱了,随便给他换一辆能开的车就行。
于是几人一商量,第二天就去7S店给他提了一辆顶配版卫士110 5.0t,剩下的100来万则让白英奇3人分了。
后来张延才知道,那家车店竟然是苏筱筱的,而且她一分钱折扣都没打,不过赠送了1张余额50万的加油卡。
胡建军已经回去了上京,吴鹏程虎他们几个也都散了,不过约好18号晚上再来俱乐部看张延和尾田的比赛。
临走时,苏筱筱说为了让张延不沉迷女色,安心训练,所以和黎芳芳一起把吴勤勤拉走了,美其名曰联络感情。
...
7月18日,晚上7:30。
张延在高速上堵了大半小时,这才赶紧赶慢赶来到xx路治安所,刚进停车场就感觉情况不对。
因为平时空旷的停车场里,今天竟然找不到停车位了,里面停满了各式豪车、警车,于是他只好退了出去。
正在倒车时,蒯婉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怎么还没到?”
“已经到了!”
“在哪?”
“停车场!”
“那还不进来?”
“没车位啊!”
“没车位跟你有什么关系?等等,你开车来的?”
“madam,我不开车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从佘山赶过来!”
“地铁啊!”
“懒得跟你废话,我正倒车呢——嘟嘟嘟...”张延直接把电话挂了。
蒯婉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微微失神了一下。
那家伙跟自己说话时,怎么就跟吃了枪药一样?不就是说了他一句“渣男”而已,至于嘛!
2楼会议室里,一个40来岁、肩膀上挂着两杠两花的女警督问:“蒯指导员,那个张延到哪了?”
“报告高副局长,他说已经到了停车场,但没找到车位又倒出去了!”
“你下去看看,顺便帮他找个车位,别耽误时间!”
“是!”
很快,张延就跟着蒯婉柔一前一后进了治安所主楼——这是他5天以内,第3次进这里了。
但他刚踏进2楼会议室,就看到面容憔悴的夏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到张延进来,她本能地站了起来,张了张嘴想喊他。
但张延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只是扭头问身边的蒯婉柔,“她怎么在这里?”
“谁?夏青吗?”蒯婉柔问。
“别跟我装糊涂,我大老远跑过来,总得告诉我前因后果吧?”
“她是报案人,你说她为什么在这里?”蒯婉柔道。
“她是报案人?”张延更诧异了。
说话间,蒯婉柔把他带到会议室另一头,“报告高副局长,张延到了!”
高副局长向他招了招手,道:“张延先生是吧,来这里坐!我是区分局负责刑侦方面的副局长,我姓高!”
“你好,高副局长!请问具体是什么情况,需要我怎么配合?”
“别急,会跟你讲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吧?”
“你问吧!”
张延点了点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蒯婉柔则拧开摆在会议桌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好!”高副局长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认识三浦惠子的?”
“大前天吧,7月15日晚上...”张延把他认识惠子的过程简单地陈述了一遍。
“这么说,是三浦惠子通过你的倭语老师,也就是那个曾莹,主动认识的你?”
“大致就是这样!”
“为什么?”
“抱歉,原因涉及个人隐私,我可以不回答吗?”
高副局长皱了皱眉,道:“你最好还是如实回答,如果确实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们会妥善处理的!”
“好吧!她说她对我一见钟情...”
“噗!咳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蒯婉柔听到这话,一个没忍住,把口中的水全喷在张延脸上。
“一见钟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张延抓起桌上的纸巾盒,“哗啦”一下把半盒纸巾全掏了出来,在脸上抹了抹,不满道:
“高副局长!蒯警司刚才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在讽刺我?”
高副局长瞪了一眼蒯婉柔,板着脸道:“蒯指导员,请注意你的言行!”
蒯婉柔面容一整,应道:“是!对不起,张先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你好好接受领导的教诲,谨言慎行,下不为例!”
说完,张延将打的湿纸巾揉成一团,“嗖”地扔进十米外的垃圾桶里。
蒯婉柔:“......”
“咳嗯!”高副局长清了清嗓子,道:“张先生,我们继续吧!”
“领导请说!”
“你知不知道,三浦惠子为什么会去你的出租屋?”
张延摇头道:“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5天没住那里了!”
“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和曾经和你一起住在那里的,还有另外1个人,你知道她在哪吗?”
“领导是想问吴勤勤吧?她跟此案有关吗?”
“目前还不确定!你知道她在哪吗?”高副局长又问了一次。
“她跟几个朋友去杭州玩去了,其它的我也不清楚!”
“你跟吴勤勤是什么关系?”
“合租室友!”
“仅仅是合租室友吗?”
张延皱了皱眉,问:“高副局长,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和她是什么关系,跟本案有关吗?”
“是不是与本案有关,我们自己会判断,请你据实回答!”高副局长道。
张延吸了一口气,道:“5天前还是合租室友,现在是男女朋友!”
高副局长追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成为男女朋友的?”
张延目光一冷,看着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问:“这个也与本案有关吗?”
“这个你别管,我只要你据实回答!”高副局长道。
“高副局长,我想再次确定一下,你是在审问我,还是在询问我?”
“当然是询问!不过请你据实回答!”
“我拒绝!”
“张先生,你最好想清楚后果,拒绝配合我们的询问...”
张延“呼”地站起来,但两个一直在旁边的男治安员立即过来摁住他的肩膀,喝道:“坐下!”
张延却纹丝不动,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高副局长,对方也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两人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互相看了10秒,两个治安员使劲把他往凳子上摁,同时喝道:“老实点,坐下!”
张延双肩一震,瞬间将那两个治安员震得“噌噌噌”倒退了七八步,然后大怒之下,从腰间抽出了警棍。
但他回头狠狠一瞪,那两个治安员便吓得呼吸一滞,差点心脏骤停!
“啪!”高副局长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张延!你敢暴力抗法吗?”
“我去你妈的!法在你们这些垃圾手里,简直就是对法的侮辱!”
一开始他还不理解姓高的究竟想做什么,现在看来,这案子绝不只是绑架那么简单,而是很可能出了人命。
或许想捞个快速破案的功劳,姓高的一开始东拉西扯旁敲侧击,就是想把张延和吴勤勤卷进来这桩案子里来。
想通这一点,他冷笑道:“高副局长!你最好也想清楚了,现在已经是202x年了,你想搞冤假错案骗功劳,搞不好你会身败名裂!”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的十几个帽子全都面露凝重,同时看向高副局长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尤其是一旁的蒯婉柔,一开始她也没觉得高副局长问话有什么问题,但问着问着似乎就有些不对味了!
“你!”
高副局长仿佛被扒光了底裤一样老鸨,顿时又羞又气,道:“张先生!你太敏感了,我们也只是例行询问,毕竟案子就发生在你住的出租屋,按照程序,与此有关的人我们都要排查!”
“你们一个电话,我连饭都没吃就从几十公里外赶了过来,难道我还不够配合?”
“你问的那些问题,包括我的个人隐私,只要不过分,我都回答你了,难道还不够配合?”
“那请你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吴勤勤是怎么成为男女朋友的?据我了解到的情况,那个吴勤勤原本有男朋友,你原本也有女朋友!”
“你学倭语,找的老师刚好又是三浦惠子的好友。”
“你和吴勤勤去陆家嘴酒店开房,刚好又和三浦惠子住的酒店是同一家!”
“我们查过你的银行账户,你短短几天时间,就进账了400多万,名下还有了一辆150万的越野车!
十几天前还是一个送外卖的穷小子,突然变成一个拥有几百万存款的暴发户,你的钱怎么来的?”
高副局长说完,一脸得意地看着张延,而一旁的蒯婉柔则吃了一惊——
“没想到才一天时间不到,高副局长就查到了这么多信息!”
另一边的夏青听了,更是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原来他竟然这么有钱?!
“我的每一笔钱都干干净净,该交的税一分没少!至于钱怎么来的,你可以去查!
另外,既然你已经把嫌疑对象锁定了我,那么我就有权知道具体案情!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高副局长冷笑道:“你还装?案子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
张延深吸一口气,道:“三浦惠子我的朋友,准确的说,我是她选中的未婚夫!我放着千亿遗产的继承权不要,去绑架她做什么!”
“什么?!”张延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再次被震惊了!
高副局长、蒯婉柔和夏青三个女人同时喊道:“这不可能!”
张延冷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找到三浦惠子或者她身边的人一对质,不就知道了!”
高副局长道:“但三浦惠子已经失踪了,包括她的那些随从,和你那个倭语老师!”
“她的保镖呢?”
“6个男保镖死了3个,1个失踪,1个变成了植物人!”
“那你们还在我身上浪费什么时间?赶紧去追查线索啊!!”
“你不就是线索吗?”
“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