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辞娘子,听闻你曾经救过小七,多谢!”魏辰抱拳,给沈清辞行礼。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小七已经谢过我,请我吃过丰盛的饭菜了,你们就别总是记着这事儿了!”沈清辞说道。
“还是要多谢沐辞娘子的!”魏辰彬彬有礼,他看着靠在沈清辞肩头的魏小七,道:“听说,沐辞娘子已经被少卿聘用为大理寺少卿贴身随行,如此,还请沐辞娘子尽快协助少卿查清案件来龙去脉,也好为小七证明,与她无关!”
沈清辞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站在魏君倾身边的欧阳逸,道:“世子爷,你可否与沐辞说一下来龙去脉,我看小七与锦熙娘子像是吓坏了,未必能够详细描述出当时情景来。”
“嗯,本世子倒是第一个知晓这事情的。”欧阳逸点头。
欧阳逸说,他是吃了饭之后,从萧府出来,看着萧衍和沐辞娘子一起走了,瞧着天色还早,他也不想回去,就带着阿木去了西街逛逛,他也听说了西街柳玉堂的事情。
“我见了小七和锦熙,她们在河边人群中,我正想过去与她们打招呼,就看到她们俩给了岸边看守银子,上船去了。”欧阳逸说完,衣袖被魏君倾轻轻拽了一下,他转头看向魏君倾。
沈清辞看着这一动作,她笑着道:“世子爷说的很详细,细节越多,越好!”
“嗯!”沈清辞身后,萧衍点头,非常赞同沈清辞的话。
魏辰微微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萧衍。
“我们以往都是这样的啊!”一旁,苏锦熙也有些不乐意的嘟囔。
户部尚书府也来了人,不过,来的只是苏锦熙的母亲和一个妹妹。
苏家,苏锦熙乃是嫡出,尚书夫人凶悍,容不得其他妾室出头,也几乎不让自己女儿与庶出的多交流。
“女儿家的,喜欢听曲看戏,也是正常。”苏夫人神色冷冷的说道。
“但今日是出了意外!”萧衍一个眼刀过去,声音更是清冷。
苏夫人抿了抿嘴,低头,不吭声了。
“是啊,出了意外了,小七和锦熙上了船,没一会儿就发出尖叫声。”欧阳逸说完,看着沈清辞。
“就这样?”沈清辞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欧阳逸继续说,她抬头看了一眼身侧挨她很近的站着的萧衍。
“你随本卿再去船上一趟。”萧衍点头,证明欧阳逸说的是实话。
“好,走,咱们一起看看!”沈清辞跟萧衍一起转身离开。
“这沐辞娘子,不过是个胭脂商人,怎么短短不过数日,便被萧少卿如此重用呢?”魏辰好奇的道。
“大约是沐辞娘子长得好看!”欧阳逸淡淡一笑,道:“君倾,你说是也不是?”
“嗯,沐辞娘子是长得特别好看,看着让人喜欢!”魏君倾点头。
“这位娘子长得是真好看,不过,听说她擅长胭脂妆容,万一这洗干净脸了,不是这容貌呢?”一旁,苏夫人淡淡道。
“苏夫人这是以己之心度他人?”魏君倾侧眸看着苏夫人,说道。
“魏五娘子,您听说过她的落雁妆吗?我家老爷子是专管户部的,老爷说了,在西域边境,有一邪术,被称作御兽之术,是可以掌控天下百鸟百兽的,这等人,平时专门用这些术法去蒙骗别人!”苏夫人说道。
“嘶!”欧阳逸看着苏夫人,皱眉道:“夫人这话中,你家老爷是专管户部的,这句话是否多余?”
“我只是……”苏夫人眼神微微闪了闪,道:“是妾嘴笨了!”
“嘴笨就少说话!”欧阳逸睨了这苏夫人一眼,转身离开,追着沈清辞和萧衍去了。
“三哥,我们也去一起看看吧,万一少卿和沐辞娘子一会儿要问话呢。”魏君倾转头,征询她三哥的意见。
如今,魏小七和苏锦熙都是嫌疑犯。
但是,因为事情还没明朗,这两位又是官家小女子,也没有作案动机,所以,只是暂时被看着,也没有限制她们太多的自由。
“好,去看看!”魏辰点头,他转头看了一眼苏锦熙和苏夫人,问道:“苏夫人,你是要在这里等着,还是随我们一同过去?”
“我和锦熙去马车里等着,那边人太多了。”苏夫人说着,拖了自己女儿便走,脸色冷冷。
魏君倾转身,边走边跟魏小七道:“小七,以后和苏家女儿还是要保持距离的,苏夫人向来不太喜欢自己的女儿与外人多来往。”
“可是锦熙挺好的。”魏小七转头看着苏锦熙的方向,道:“她性格活泼,也大方,和我一起出来玩,也从来不会多花我的银子。”
“这呀,不是银子的事儿,是大人之间的事情。”魏君倾叹了一口气,道:“苏夫人,心里有个疙瘩,尤其是对我们魏家。”
“可是,我与锦熙昔日一起跟着夫子学琴艺的,我们很好,锦熙也很好。”魏小七坚持。
“小七,你长大了,要懂点事情,苏家与我们,不会和睦的。”魏辰说道。
“大人之间的矛盾,总是牵连我们,真是的。”魏小七嘟着嘴,满脸不服气。
“你看,以前你总是念叨的沐辞姐姐不是来了京城了么,以后你可以去找她玩啊!”魏君倾说道。
“我当然是要去找沐辞姐姐玩的,可是,沐辞姐姐很忙的啊!”魏小七继续嘟着嘴,不开心。
“你要是再这样,五姐姐我啊,只有跟母亲去说,让她把你嫁出去了,这样,你去了那裴家,可就有的玩了。”魏君倾笑着说道。
“我才不要嫁人,我不要,我也不喜欢裴恒,他好蠢的。”魏小七立刻摇头。
“那你好好的,听话。”魏辰抱着横刀在一旁,道:“以后少和苏家来往。”
魏小七没吭声,显然还是不服气的。
魏君倾轻轻摇头叹息,她看向花船上,萧衍跟着沐辞,而沐辞则是弯腰看着船上的妆房。
“这妆房是柳玉堂专门梳妆换衣服的地方。”萧衍说道。
“他明日才唱曲,今日便梳妆了吗?”沈清辞问道。
“这柳玉堂从来不会素颜见人!”一旁,欧阳逸也过来,说道。
“哦!”沈清辞站在花船窗口,看向岸上灯盏下仵作面前的尸体,她拧了拧眉头,立刻转身朝着尸体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