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一池的药物,您可是收集了整整三十年。”药池边,站着一名身着淡紫色纱裙的女子。
她容貌绝美,却甘愿站在阴影中,目光痴迷地望着药池中的阴罗老母,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心疼,“可就算如此,也只能暂时压下您体内的尸毒,维持一个月的容貌。”
阴罗老母缓缓睁开眼睛,眼波流转间,媚意更浓。
她抬手,指尖划过水面,激起一圈涟漪,语气慵懒而满足:“一个月,足够了。”
她的声音娇媚婉转,如同黄莺出谷,让人听了浑身发麻。
她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眼中闪过一丝迷恋。
这才是她该有的模样,而非那副被尸毒侵蚀的丑陋皮囊。
阴罗老母轻笑一声,指尖捏起一片漂浮的玄水莲花瓣,放在鼻尖轻嗅,“强行采补固然快捷,可那小子的生命能量太过特殊,带着‘圆满’与‘永恒’的气息,强行夺取,只会浪费大半,甚至可能引起能量反噬,损伤我的根基。”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若是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与我双修,他的生命能量便能毫无保留地融入我的体内,不仅能彻底清除我体内的尸毒,还能助我突破当前的瓶颈,这等机缘,我岂能错过?”
站在池边的弟子连忙说道:“师父说得是。弟子觉得,世间再也没有比您更加美貌的女子了。
那周粥不过是个灵脉境的毛头小子,只要您以这副容貌去见他,再略施手段,他定然会对您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与您双修。”
弟子的语气带着由衷的痴迷。
在她眼中,阴罗老母不仅是修为高深的师父,更是世间最美的女子,哪怕是传说中的仙子,也不及师父万一。
阴罗老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确实有自信,凭借这副逆天的容貌,再加上阴罗岛独有的媚术,别说一个未经世事的周粥,就算是那些见惯了美色的老怪物,也未必能抵挡得住。
只是,她眼底深处,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隐患。
哪怕在药池的滋养下,她的肌肤依旧细腻,可仔细看去,眼角眉梢处,仍有一丝极淡的青气,如同薄雾般萦绕,难以彻底消散。
那是积郁了上万年的尸毒,早已深入骨髓,就算是这池收集了三十年的灵药,也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除。
“这小子的生命能量,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凡。”阴罗老母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能透过洞府,看到地牢中的周粥,“我之前靠近他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体内的生命能量并非普通的精纯,而是带着一种‘永恒’的特质。
仿佛不会枯竭,不会衰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极致渴望的表现:“我有一种直觉,只要能彻底采补了他,吸收他的生命能量,我不仅能将体内的尸毒连根拔起,还能让我的修为更上一层楼,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可这小子还没到金身境。他的圆满之道太过恐怖,灵觉、灵血、灵骨皆已圆满,五行至宝也已集齐,一旦突破到金身境,他的实力必然会发生质的飞跃,到时候,想要控制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正是她最顾虑的地方。
周粥的天赋太过逆天,现在他还只是五脏境,虽然实力不弱,却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若是等他突破到金身境,甚至更高的境界,以他的圆满之道,再加上空间之力,恐怕就算是她,也未必能轻易拿捏。
“师父,那我们要不要……”弟子犹豫着开口,想说“强行采补”,却又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思。
阴罗老母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不必。强行采补得不偿失。”她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语气坚定,“药池的效果能维持一个月,我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心甘情愿。
这小子年轻气盛,正是容易被美色迷惑的年纪,我不信,他能抵挡得住我的魅力。”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我便去见他。
先给他些甜头,让他尝尝双修的好处,再用容貌和媚术勾住他的心。
等他彻底沉沦,就算他日后突破金身境,也只会乖乖听我的话,成为我最完美的‘炉鼎’。”
“是,弟子遵命!”池边的弟子连忙躬身行礼,眼中满是崇拜。
阴罗老母重新闭上眼睛,将身体彻底沉入药池中。
碧绿色的药液没过她的头顶,精纯的灵气疯狂涌入她的体内,滋养着她的经脉,压制着残存的尸毒。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容貌在药液的滋养下,变得更加完美,体内的灵力也愈发浑厚。
她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周粥,这个拥有“永恒”生命能量的小子,注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只要吸收了他的能量,她就能摆脱尸毒的困扰,走向真正的不朽。
至于周粥的意愿,在她看来,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美貌与力量,足以让任何男人臣服。
洞府中的药香依旧浓郁,绿色的池水泛着柔和的光晕,映照着阴罗老母绝美的容颜。
地牢内。
地牢里的黑暗没有昼夜之分,只有幽冥石墙壁上符文偶尔闪烁的微光,勉强勾勒出周粥蜷缩的身影。
“只能等机会了。”周粥喃喃自语。
他知道,阴罗岛抓他来肯定不是为了杀他,否则早就动手了。
他们想要的是他的生命能量,是他的圆满之道,这意味着他还有利用价值,还有逃跑的机会。
黑暗中,时间过得格外缓慢。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如同鬼魅般的低语。
那是阴罗岛修士修炼时,尸傀发出的无意识呻吟。
每一次听到,都让他浑身发冷,更加坚定了绝不能沦为炉鼎的决心。
不知过了多久,地牢的石门终于再次“嘎吱”作响。
这一次,门外传来的不是看守轻柔的脚步声,而是一道清脆中带着几分怒意的女声,如同玉石相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让你们把人关在地牢里的?!”
周粥猛地抬头,看向石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