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没有到粒子对撞机现场，毕竟这样的验收过程，有宋应星亲自到场已经足够。
粒子对撞实验的数据，他可以随时远程查看。
“开始启动。”
宋应星下令，相应人员立即开始操作起来。
“可控核聚变能量提供稳定。”
“能量转化电力稳定。”
“能量加持设备检测通过。”
“电磁加速设备稳定。”
“探测设备检验完成。”
“粒子激光轰击设备准备就绪。”
“开始验收实验，10，9，8…3，2，1粒子对撞机启动。”
一声轰鸣声响起，是激光轰击对设备的振动形成，随后就是能量加持粒子上，不断加速。
加速过程全程探测设备检测，收集所有数据，当然，探测的数据是目前大明最为精密的探测设备。
基于设备探测精度，肯定会缺失部分数据，但是没办法。
这是工业精密度的工程问题，
“粒子速度突破到10%光速，能量几何倍增，空间参数发生变化，时间变化探测不到。”
“50%光速，能量持续几何倍增。”
“加速过程，粒子加持的能量已经无法探测，不过，从能量传输过程总消耗减去设备自身维持能量，可以得出其加速消耗了1549单位纯能量。”
“88%光速，能量消耗计算为单位，几何倍增提高。”
大量数据不断出现在屏幕之上。
宋应星也是没想到粒子加速消耗的能量这么大，大到整个京城一个月的总消耗，可控核聚变提供的能量已经达到了71%效率了。
“粒子已经到99.9%光速，即将碰撞。”宋应星眼里紧盯着屏幕的数据。
刚刚上面的出现的数据，几乎是瞬间一闪而过。
环形对撞通道，分出了两个环状通道，加速过程中，粒子连续加速了十圈左右，才在设备提供能量扭曲粒子方向后在用来碰撞的通道进行了最后碰撞。
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光芒，可是探测设备传出了无数的数据，其数据之多，差点为准备的储存信息硬盘爆满。
“能量加持粒子加速碰撞实验成功，接下来是电磁力加速，最后还有一次，两种力量同时加速。”
宋应星开口了，然后让人检测设备，是否可以持续实验，还是要维修保养。
所有关键数据，都通过了类计算机提供的通讯设备传到了科研部京城本部的计算机群上。
“宋大人，设备没有任何问题，经过检测，可以继续进行粒子碰撞实验。”
“那就继续，这一次纯电磁力加速。”
和前面一样的过程，不同的是粒子加速方式不同，这一次是电磁加速。
这次再次收获了大量的数据，随后就是能量和电磁力同时给粒子加速的碰撞实验。
三次实验下来，整个实验场地的人都忙碌起来，对各个设备进行深入的检测，这就是一个验收过程。
经过检测，很快就有人给宋应星汇报了情况。
“宋大人，经过检测，还有设备的磨损高精度检修，目前设备能维持十五次以上实验，才需要拆下来保养。”
“不错，非常不错，这个工程验收通过了，接下来，持续实验，直到设备拆下来保养再停下来。”
宋应星下令，然后离开了，也让科研部的专业人员进行了接管。
当天，他连夜回京。
除了验收三次粒子加速碰撞实验的数据，在宋应星离开后，仍有源源不断的数据传回京城。
等宋应星见到朱由检时，已经结束了一共十八次的粒子加速碰撞实验。
“陛下，这次粒子加速对撞机的建设，算是顺利完工了。”
“嗯，后面设备保养维修后，仍需要持续进行粒子加速对撞实验。”
朱由检点头，眼里确没离开过他前面屏幕中的数据。
“也是有了可控核聚变反应堆提供能量，不然，十八次对撞实验，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电力。”
宋应星感慨，以前的电力，一个月能进行一次粒子对撞实验就不错了。
“也是爱卿的功劳。”朱由检将目光转移到了宋应星身上。
“陛下，大明当前一切，都得益于陛下，臣不敢居功。”宋应星没有冒领功劳。
朱由检则没有勉强宋应星，而是转移了话题，“爱卿，还是尽快投入工作吧，这十八次粒子对撞实验的数据，实在太多了，需要整理。需要研究，还有验证。”
“陛下，粒子加速过程中，是否验证了空间数学方程式？”
宋应星不信，科研部的人不会去验证这个方程式。
“已经验证，确实完善了，能计算出粒子加速过程中和空间的作用能量多少，可惜，没法计算加速过程中，粒子自身时间变化过程，还是缺乏了时间的完善理论。”
朱由检点头。
“陛下，这个没有那么简单，时间这东西，还是一个人类自行定义的东西，它没法证明存在还是不存在。”
宋应星摇头。
到了他这个地步，学习和深入了解后，时空这描述，很难定论。
特别是时间，它还不知道算另一个维度，还是空间整体物质、能量的变化刻度体现。
因为没法证伪，也没法证明。
“不过空间几何的完善，以后不再只是一个数学计算工具，而是一个物理方程式，意味着接下来，理论的爆发，技术的突飞猛进。”
朱由检明白宋应星的意思。
“陛下，有了如此巨量数据，是否能建立出空间干预模型？”
“这个得让科研部那些擅长数学的人去计算。”
朱由检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宋应星，“爱卿突然问这个问题，想必是有什么想法方案吧？”
“陛下，空间干预模型，意味可以人为控制部分空间的力量，也就意味着，可以用空间力量操控微观粒子。”
“爱卿的意思是，大一统理论的万有理论？”
朱由检眼前一亮。
宋应星摇头，“陛下，这是不可能的，只是空间解决了，还有时间呢，时空一体，没有解决前，怎么可能。”
朱由检思索片刻，不得不承认宋应星的想法是对的，粒子加速过程中，根本探测不到的粒子自身改变时间的变化刻度参数。
不过，他一直想象的大明科技爆发，会很快到来。
这是中华文明和他轰鸣记忆带来的现代科技理论结合的一次爆发。
连空间完善都得益于八卦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