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用气声呵斥道,他最后才进来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还以为是前面的人把东西给碰倒了,这个女知青肯定要被吵醒了。
疤哥推开杨癞头继续往里走,他要进去先把这个女知青的嘴捂上再好好享受,手里有刀不怕她不屈服。
可是他话音刚落身子一软也咚地一声倒在地上,步了手下的后尘。
有心算无心,他们没预料到江南此时也在屋内埋伏着他们。
这几人又没有夜视能力,于是轻而易举的就被她给解决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见势不妙,杨癞头慌不择路就想往外跑,这时他的裤腿却被突然冲上来的狗子死死咬住不放,还是因为穿的厚才没有咬到肉。
知道自己处于绝对的上风,江南就把江阳从生命空间放出来了,也该锻炼一下它的作战能力了,这样它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当然这个最主要的前提是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有她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到江阳。
杨癞头回头想用另一条腿用力踹开狗子跑路,只有疤哥和手下带了刀来,他手上没拿刀。
可脚还没踢到狗子身上,也无声无息倒在了地上。
来人都已经被解决了,江南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外面再也没有动静传来,她才把手里防身用的电击棍收进空间纽。
江南打开灯之后才发现三人里面还有一个有些面熟的,不用多想她就猜到了是二赖子的爹杨癞头。
他倒地之后头上的帽子脱落,露出了一块没有头发的头皮。
听说杨癞头小时候头上生了癞头疮,头皮上一大块地方一直不长头发。
大家这才叫他杨癞头,至于他的本名叫什么,早都没人记得了。
上次他没有犯到她面前,就只是略微惩罚了一下他和丁氏,这次既然他主动过来找死,江南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几个在外面说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没一个好东西,那就一起上路吧,路上也有个伴儿,江南觉得自己还算贴心。
他们只是被击晕但并没死,江南从空间纽取出迷梦草研磨成的粉末,化开之后给他们灌进去。
无论是吸入迷梦草燃烧形成的烟雾还是花粉,抑或是直接摄入迷梦草,都有同样的效果,无非是轻重程度不同而已。
而直接摄入迷梦草却是大忌,前世但凡不是主动找死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因为它会致人长期昏厥,直至死亡。
即便摄入量不多,侥幸醒来,身体各个器官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并且是不可逆的。
比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更喜欢用这种兵不血刃的方式,不过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杀鸡儆猴一番,还会有不长眼的跳出来,江南从空间纽找出一根绳子,把三个人的腿绑在一起,拉住绳子拖着三人往外走。
不放进生命空间,是因为她不想脏了那块净土。
拖着三人来到二赖子家前面,他家倒塌的屋子已经重新盖起来了。
屋子塌了总不能让人没地方住,队里也没有空房子给他们住。
二赖子娘丁氏的娘家兄弟侄子来了一大帮,队里只能安排人帮他家把屋子给盖起来,只不过二赖子家的工分又被倒扣了不少。
江南把被她像捆猪一样绑住腿的三个人解开,就让他们在这冰天雪地里酣然入梦吧。
担心他们喝了酒会嫌热,她还好心帮这几人把棉衣扣子解开了。
功成身退,漫天飞舞的大雪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等回屋之后,江南又找出消毒液把整个屋子和院子喷了一遍,这几个人脏了她的地方,忒晦气。
见她回来,本来各自焦躁不安的狗子江阳和猫咪江阴也恢复了常态。
今天它们受了惊吓,她从空间纽里拿出两个肉包子分给它俩。
猫咪吃不完的部分会有狗子解决,又给四只小兔子也添了些青菜。
刚刚还缩成一团的小兔子,四散开来,蠕动起三瓣嘴,小口咀嚼菜叶子。
折腾了那么久,屋里那点热乎气也没多少了,她又往灶膛里添了些柴火。
刚躺进热腾腾的被窝里,吃完东西并洗完脸的江阴轻轻一跳上炕。
它不耐的扒拉了一下被子,江南自觉开门,把裹得的严实的被子掀开一条缝。
刚烧的炕还有些热,奈何怀里还有个体温高,又源源不断散发热量的大猫。
江南就往旁边挪了挪,哪知道刚移开没一会儿江阴又贴了过来。
之前睡觉江阴和她大部分时候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到了冬天,猫咪就喜欢钻她胳肢窝底下让她搂着睡。
进被窝不一会儿它就打起了呼噜,炕边的狗窝里狗子江阳早已经鼾声阵阵了。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江南不知何时也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没等她睡到自然醒,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江南起身穿上衣服。
外头的天刚蒙蒙亮,知青点的几人在雪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发生什么事了吗?赵知青”
江南打开院门拦住了相对熟悉的赵亮。
“听说队里死了几个人,我们过去看看”
赵亮脸上带着些许唏嘘,没想到下乡头一年就能碰到这种事。
“走吧,我也去”
虽是她意料之中的状况,可江南要去看看大队里的人要如何处置。
把江阴和江阳留在家里,江南关上门步履轻快地往屯子里面走,鞋底踩在厚厚的雪上沙沙作响。
“我刚才看到人被抬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成冰棍儿了”
“听说是喝酒喝多了”
“造孽啊……”
社员们三五成堆围成一个大圈,议论纷纷,江南见缝插针挤了进去。
二赖子家院门大开,里面人头攒动,只听到里头传来丁氏呼天抢地的嚎哭声。
江南对此并没有一丝愧疚感,今日之事,始作俑者是她,可这是他们应得的。
反倒是刚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社员们,本来队里的害虫除去了,一个个的都人心大快,可见到这副场景他们又有些不是滋味。
有心软的婶子大娘合力想要搀扶起瘫软在地上的丁氏,好言劝说安慰。
“谁要你们可怜我了!死的不是你们男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