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晨雾还未散尽,荒庙的屋檐滴着水。

慕容泽春靠在残破的佛像旁,手里捏着一块火漆印信。他刚拆开密令,上面只有八个字:“查城西废栈,勿动声色。”他知道这是上官孤云的手笔,字迹潦草却有力。

他站起身,抖了抖灰布短打上的尘土。脸上早已抹了一层泥灰,头发散乱,像个流浪脚夫。他把七柄飞刀贴身藏好,又将外衣下摆扎进腰带,动作利落。

天快黑了,他出发。

三里外就是废弃漕运中转栈。这里二十年前一场大火烧毁了主仓,后来虽有商队暂存货物,但从不长久。如今围墙塌了半边,铁门歪斜挂着,锈迹斑斑。

他没直接进去,而是绕到北侧邻屋,踩着断墙翻上瓦顶。风从空荡的库房间穿过,带着一股陈年木料腐烂的味道。

子时三刻,两盏灯笼出现在院门口。

两个瘸腿汉子走了进来。一个左腿断,拄着拐杖,手里提着铁棍,边走边扫地;另一个右腿断,拐杖轻点,鼻子不停抽动,像是在嗅空气里的气味。两人走到主库房前停下,低声说了几句,便分头巡行。

慕容泽春伏在檐角,一动不动。他看出这两人不是普通守卫。扫地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棍都划过地面特定位置,显然是在检查有没有人留下痕迹。而那个嗅空气的人,极可能是在防毒烟或迷香类暗袭。

这不是寻常货栈该有的戒备。

他等两人走远,才缓缓起身。屋顶铺着铜丝网,细如发丝,连成一片,连接着屋脊的铃铛。只要碰一下,就会发出声响。

他取出最薄的一柄飞刀,用拇指摩挲刀脊三下。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动手前都要这么做。

他将刀绑上蚕丝,轻轻抛出。刀刃贴着瓦片滑行,无声无息地穿过铜丝间隙,垂落在通风口外侧。他慢慢收线,刀尖挑开内侧挂住的细线——那是感应装置,一旦断裂就会触发警报。

线断了。

他翻身跃下,落地无声。

主库房门锁死,窗钉铁条。他从通风口钻入,身形灵活如猫。里面漆黑一片,他闭眼片刻,让眼睛适应黑暗。

一股腥腐味扑面而来。像药材泡久了发霉,又夹杂着一丝铁锈似的腥气。他顺着墙根摸去,发现角落堆着三个木箱。打开一看,是三具空棺。棺底刻着符文,红得发黑,像是用血画的。

他认得这个纹路。和银护提到的血玉铃上的标记一样。

他又翻旁边一堆麻袋残片。袋子破了,露出里面的黑色粉末。他用指尖沾了一点,蹭在掌心,皮肤立刻有些发麻。他赶紧甩掉,没再碰。

墙上挂着一块旧木牌,写着“庚字七号”。字迹模糊,但还能看清。

他在袖中暗袋里取出油纸小册,翻开一页,默记下编号、气味、粉末特征,还有守卫的轮值时间。写完后合上册子,塞回原处。

不能带走任何东西。

他退出通风口,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外面脚步声变了节奏。

不是原来的两人。

他立刻伏在梁上。下方走进来四名蒙面弟子,手持长棍,走路极轻。其中一人低声说:“北地来的货明日到,掌事说要赶在月圆前入库。”

另一人问:“还差几处?”

“三处未通,等令符齐了才能动。”

说完,他们开始巡查各库房,动作熟练,显然常来。

慕容泽春屏住呼吸。这些人不是守卫,是血煞门内部人员。他们管这里叫“点”,不是仓库。

等巡队走远,他沿原路退回。翻出屋顶时,铜丝网仍完好,铃铛未响。他落地后没走大道,而是贴着断墙绕行,直到确认无人跟踪,才返回荒庙。

庙里没人。

他坐在佛像前,掏出油纸册子再看了一遍记录。然后取出一张防水油纸,将内容重新誊抄一遍,折好封进腰带夹层。

不能现在回去。

他知道上官孤云让他查的是异常调动和可疑物资,他已经找到了。但这地方守得这么严,说明背后牵连不小。他若贸然上报,可能会打草惊蛇。

他得等命令。

他闭上眼,调息养神。脑子里反复回放那句“北地来的货明日到”。这句话不对劲。如果是普通货物,为何要半夜入库?为何由血煞门亲自接手?

还有那批黑色粉末,触之发麻。绝不是普通药材。

他睁开眼,盯着庙门外渐亮的天色。

清晨的风吹进来,带着湿气。

他没动。

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暴露。

只要他还在这座城里,就不能放松。

他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飞刀的刀柄。冰冷的金属让他清醒。

外面传来第一声鸡鸣。

他依旧坐着,没有起身。

腰带里的油纸安静地躺着,上面写着“庚字七号”、“空棺三具”、“黑色粉末”、“北地来货”。

他的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敲了三下。

和往常一样。

庙外的小路上,一只野猫窜过,尾巴扫起一缕尘土。

他看了一眼,没动。 远处杭州城的轮廓在晨光中浮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鞋底沾着一点黑色粉末。

他拿布擦掉,然后继续等。

天完全亮了。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走到庙门口,望向城西方向。

那里有一片低矮的屋影,被雾遮着。

他知道那下面藏着什么,但他现在不能去,他转身回到佛像前,盘膝坐下。

手始终按在刀柄上。

风吹动庙顶残瓦,发出轻微的响动。

他抬头看了一眼。

瓦片晃了晃,没掉下来。

……

萧勇坐在一块被风沙磨平的石头上,右手空荡荡的袖管垂在身侧。他低头看着刀柄上那半截布条,手指轻轻抚过边缘。

布条颜色早已褪去大半,边角也有些磨损,但他知道这是拉雅当年撕下的衣袖。那天她跪在沙地上,用这布条替他包扎断臂的伤口,血把整块布都染红了。

一只信鸽落在他脚边的枯枝上,翅膀扑腾了两下。萧勇伸手取下绑在腿上的竹筒,打开后抽出一张薄纸。纸上只有一行字:“庚字七号已察,速来汇合。”

他看完就把纸塞进嘴里嚼碎咽了下去。喉咙发紧,胸口像压着一块烧红的铁。他知道那个地方就在杭州西郊,离血煞门的据点不远。

但他没有立刻动身,而是抬头看向北方。远处的地平线被夕阳染成暗红色,风吹起黄沙,打在他脸上。

十年前的那个黄昏也是这样的风。他记得自己带着三名兄弟穿过漠北峡谷,要去追查王海豹贩卖人命牌的事。

他们走到一半,突然从两边山崖冲出二十多名黑衣人。对方早有埋伏。他挥刀砍倒两人,但左臂还是被一记重击震得发麻。接着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右臂就没了。

他当时没觉得疼,只看见自己的血洒进沙地,瞬间变成黑色。他靠着左手握刀,一步步往外杀。

三个兄弟全死了,他一个人拖着残躯走了三天。第四天早上醒来时,被一个老妇人救了。

萧勇站起身,把刀扛在肩上。他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枯树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炉。这是他随身带了十年的东西,里面装着他三位兄弟的骨灰。他把香点燃,插进树根旁的沙土里。

“兄弟们,我找到他了。”他说,“王海豹就在杭州城里,和血煞门勾结。这次我不再躲了,我要当着他的面,一刀一刀割开他的皮肉。”

香火在风中晃了一下,没灭。他盯着火苗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左手,猛地将香炉掀翻。灰烬洒了一地,混进黄沙里再也分不清。

他转身走向马匹,牵着缰绳站在原地。马儿不安地踢了踢前蹄。他知道现在该走了,上官孤云等人已经在等他。

但他双脚像钉在地上一样动不了。脑海里全是那天的画面:铡刀落下时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响动,还有王海豹站在高处冷笑的样子。

“你不是挺能打吗?”那人当时说,“少一条胳膊,看你还怎么拿刀?”

萧勇咬住牙,额头青筋跳了起来。他松开缰绳,抽出腰间的刀,猛然跪在地上。左手指向北方天空,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像雷一样砸进地面。

“王海豹!你夺我一臂,我必取你九族性命!此去杭州,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挥刀劈向身旁的大石。刀锋撞上岩石发出刺耳的响声,崩开一道缺口。他不管,继续砍。一下,两下,直到刀刃卷曲变形。

他停下来喘气,看着碎裂的刀口。这把刀陪了他十年,从没坏过。今天它终于撑不住了。就像他这个人,一直忍着、藏着、等着,现在也到了极限。

他把刀收回鞘中,重新系好刀柄上的布条。这次他打得更紧,绕了三圈才打结。然后他翻身上马,缰绳一抖,马儿嘶鸣一声冲了出去。

道路两侧是荒芜的戈壁,偶尔能看到几根倒塌的木桩。太阳已经沉到山后,天边只剩一线暗红。他不停赶路,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拉出长长的痕迹。

中途他停下一次。从怀里摸出一块干粮啃了几口,又喝了一口水囊里的冷水。水有点涩,带着铁锈味。他不在乎,咽下去就行。吃完后他把水囊挂回腰间,发现布条的一角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用牙齿咬住一头,左手慢慢把它重新绑紧。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入江南地界。空气变得潮湿,风里有了草木的气息。远处出现几点灯火,应该是某个小镇。他没进去,绕着外围走。

他知道目的地在哪,一座靠近废栈的小客栈,慕容泽春之前传过消息说那里安全。

他还差十里就能到。路上遇到一个挑担的老农,问他要不要买包子。他摇头,老农便走开了。他看着那人背影消失在岔路口,忽然想起拉雅最后一次送他出来时说的话。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骑上马走了。那时候他觉得报仇才是最重要的事。现在他才知道,活着回来,不只是为了自己。

他加快速度,马蹄声在夜里格外清晰。前方山路拐弯处出现了几间屋舍的轮廓。窗子里透出昏黄的光。那就是地方了。

他勒住马,在百步外停下。从怀里取出一块黑布,蒙住马的眼睛。然后解下刀,检查了一遍刀鞘是否牢固。最后他摸了摸刀柄上的布条,确认它不会再松。

他牵着马慢慢往前走。每一步都很轻,脚尖先落地,避免发出声响。距离客栈还有五十步时,他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是一个男人在咳嗽,接着另一个声音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萧勇停住脚步,把马拴在一棵槐树后。他抽出刀,贴着墙根靠近窗户。窗纸破了个小洞,他凑近去看。

屋里坐着两个人,都不是熟面孔。桌上摆着一把短剑和几张纸。其中一人正在往剑刃上涂黑色粉末。另一人说:“明晚动手,不能出错。”

萧勇收回目光,靠在墙上。他知道这些人不是自己人。但他不能现在出手。他得先进去,找到上官孤云,确认计划。

他退到院墙角落,翻身跃入。落地时左脚踩到一片碎瓦,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立刻蹲下,屏住呼吸。屋里说话声停了一瞬,随后继续。

他贴着走廊移动,来到东厢房门前。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亮。他伸手推了一下,门没锁。刚推开一条缝,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味。

那是西方玉常带的香囊味道。

他闪身进去,反手关门。屋里没人,床铺整齐,桌上放着一只青瓷杯,杯底残留一点褐色液体。他拿起杯子闻了闻,是安神汤。

他放下杯子,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屋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至少三个。他们正朝这边靠近。

萧勇握紧刀柄,退到墙角阴影里。他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能看清门框上的裂纹。门外走廊的地面有一道月光斜照进来,映出半个鞋印。

那鞋印很新,泥还没干。

爱看读书推荐阅读:汴京小食堂Dan与落下遇见你,何其幸运潇洒小道士万界神豪:咸鱼倒卖记救驾女帝被流放,爆兵成皇你哭什么?被系统砸脸后,我与钟离互换身体崩坏三:【我的系统有问题】快穿:把冷情佛子诱拐回家李青踏上修真途重生怒甩前夫,给崽亲父王腾位置我是魔法学院柔弱的白月光学妹黑化后,小叔叔被我虐到心碎斗罗V:开局被千仞雪看上,小舞要贴贴佛系大小姐穿越古代悠闲生活快穿之好男人修炼指南奥特大剪辑:盘点光之国裂开了!嫁妖夫,算了,凑合过吧重回七零,嫁给科研大佬生三宝学法律的算命大佬,很常见吧?我下山娶妻,清冷师尊失控了天降崽子!霸总追妻带娃弃后她在现代活成顶流我在崩坏转生成芽衣弃妇掉马后,怒打渣男脸!疯批帝姬嫁给摄政王后雄起了魔瞳修罗穿越星际,我娶了帝国最强o斗罗:重生教皇,多子多福穿越火影陪四代目长大恋爱脑醒悟,我竟成了总裁夫人!白月光身份曝光,禁欲祁总跪碎膝盖断亲单开族谱,柔弱表小姐不好欺小财迷只想躺平,霍少的摆烂甜妻异世:没灵气咋修真快穿之我在狗血虐文当女主网球王子:龙马的姐姐在冰帝睡前故事嗯哼!我家超市通三千位面重生之冷面王爷的娇俏王妃穿越到星际成神彼岸花与雪莲花灵魂摆渡:我师傅是九叔灵气复苏别逞强,我是外挂贩卖郎!末世屯物资摆脱圣母诅咒婚女重生自救指南快穿:所有人都爱绿茶美人凹凸世界之与美好失之交臂让你去挖矿,你却成了夜之城的王总裁,有四个萌娃说是您家崽儿
爱看读书搜藏榜:勇者队伍里的普通人穿越成废柴,驭万兽,瞳术定乾坤九转归幽地狱病院咒术回战:我成了五条悟的姐姐浅风不及你情深次元: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赛亚人!骑士君的非凡之路猎户家的憨子夫郎诸天影视莽夫开局欢乐颂开局大宗门,我却意外成了散修太子妃手握空间踏仙路觉醒变异植物系,她在末世横行了毕业了好好爱照进深渊的月亮幽冥之契逆天,影后视后全是我不良人:悟性逆天,震惊不良帅述录说你私生子命贱,你带七个老婆造反?抗战雄鹰,开局就抢鬼子战斗机重生赶海文里,我是路人甲离婚后遇见年下白月光快穿年代:拿下病娇反派生崽崽啦人在娘胎,我邦邦给女帝两拳穿越魔法纪元之至尊女法皇魔尊的白月光是路人甲禁墟迷城国运强不强,全看宴姐浪不浪!正道诛天一剑闯九霄诸天修行,从功夫开始爱在梦里等花开少年歌行之不染凡尘快穿:千劫慕婉与默同行遥知殊途神罚圣域:铁子的武神之路离婚当天,慕小姐改嫁前夫死对头君乃天上客穿成妖族太子后,美人师尊日日宠三生瑾瑜四合院之成就非凡男人三十,成功逆袭班级后排大神的规则怪谈日记重回身体后,靠着现代科技鲨疯了斗破:我可以加点修行快穿:一本爽文中的爽文你我,一别两宽穿越1960四合院钓鱼又打猎五九借阴录
爱看读书最新小说:咸鱼她,不想翻身亲妈重生,带炮灰儿女成全民团宠当小燕子和塞娅互换配偶小村小户佛系向导你X痴缠你的哨兵们原神:岛屿求生,我的岛民全极品尘剑问穹神话降临:沉睡的炎黄子孙血脉侠途三千卷喂喂喂,你们这叫生子文?元始天尊:我的洪荒版本更新了跟渣男离婚后,我事业奶狗两手抓噬天造化诀沙漏倒计时:百次重启残象?和我的烟花弩说去吧星渊残卷:我每夜预见千年秘闻道火燃穹忍界革命录茶系曲神大佬的隐婚小娇妻老太重回八零:踹翻渣男咸菜发家灵溪空间废柴嫡女飒爆全修真十灵根短命鬼?我手搓废丹成仙股市30年北派盗墓:九卷秘辛合欢宗:我的心魔是绝世仙子噎死后,我带婆婆分家了她靠一张嘴,扳倒三朝权相港片:老大是B哥,开局拿我顶锅腹黑小叔叔拦腰宠许你一世情缘宠宠欲动高墙清洁工,我能无限融合诡异反派拯救计划:甜宠之旅我在诸天无限增幅苗疆秘史:巫蛊源起名义:大结局斩神,无名客但开局海洋火种京圈情瘾青宸回响魂穿八零,全能女将军九阙骨生花王爷,王妃她才是真大佬满级诗卡在手,太子妃她杀疯了夜幕下的似水流年架空时空:李明达和一块血饲玉诡案追凶:我的搭档全是美女被骗后我激活了反诈神豪系统从运动诸天开始一人之下之开局筑基,红尘仙路漫宝可梦,我是级别对战大师癫啊癫,七零知青下乡霍霍生产队我,软糯,但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