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当个和事佬。
结果反被割了三个月薪水。
这 当得真够窝囊。
张浩然盯着桌上的钞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这秦淮茹可真有本事,竟能让傻柱心甘情愿掏一百块钱堵他的嘴。
没过多久,许秀收拾好厨房,牵着张雪进屋。
看到桌上那叠钱,她一脸疑惑:“浩然,这钱是哪来的?”
张浩然直截了当:“傻柱给的。”
许秀更困惑了:“他平白无故给你钱干什么?”
张浩然轻笑:“哪儿是平白无故?这是封口费。”
“封口费?”
许秀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张浩然耸肩道:“刚才我不是被冤枉偷鸡吗?其实鸡是秦淮茹家棒梗偷的,他们怕我说出去,就给了这一百块。”
许秀瞪大眼睛:“棒梗偷的?他才十岁啊!为这事给一百块封口费?”
她难以置信,这笔钱抵得上她四个月的工资,傻柱竟然就这么掏出来了?
张浩然冷嗤一声:“这算什么?那小子干过的坏事多着呢。
我告诉你,这小子长大准是个祸害!”
许秀惊得说不出话。
张浩然索性继续道:“还有,以后离院里的人远点,没几个好东西。”
许秀连忙关上门,坐到他旁边,神色凝重:“你怎么这么说?我看大家平时都挺好的啊。”
张浩然哼笑:“表面罢了。
你觉得秦淮茹人怎么样?”
许秀想了想:“她挺不容易的,丈夫去世后一个人养三个孩子,照顾婆婆,厂里工作也踏实……”
说到这儿,她忽然停住了。
厂里那些风言风语……难道是真的?
张浩然问:“你跟秦淮茹工资一样吧?”
许秀点头。知道三大爷当老师挣多少吗?”
许秀摇头。二十七块五,”
张浩然淡淡道,“和你一样。”
许秀彻底愣住了:“三大爷……工资这么低?”
“那这些年一家六口人他是怎么养活过来的?”
张浩然打了个响指,很欣赏妻子的敏锐。对,现在前几个儿子是有了工作。”
“但之前那么多年,养活六口人多不容易。”
许秀愣住了。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
“三大爷能养活一家六口。”
“秦淮茹怎么就不能呢?”
“她还老找傻柱借钱。”
“数目都不小。”
“今天五块明天十块的。”
“就这样还总说家里揭不开锅。”
“天天指着傻柱的饭盒过日子。”
“她钱都花哪去了?”
张浩然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
“我也没兴趣打听这些。”
他停顿一下。还有个细节你们都没注意到。”
许秀好奇:
“什么细节?”
张浩然微微一笑。记得她丈夫是哪个月出事的吗?”
许秀思索着:
“记不太清,大概是四月底吧。”
“那时候我刚发工资,你就......”
她突然停住不说了。
张浩然苦笑。
记忆里当时许秀刚领工资,
原主张浩然就冲到工厂把钱抢走,
还当众打了她两耳光。
他赶紧岔开话题:
“对,是四月底。”
“但槐花是几月出生的?”
许秀脸色骤变,捂住嘴。
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哪!是第二年七月!”
“所以槐花其实......”
张浩然轻笑:
“就算当孩子晚出生两个月。”
“还有句老话说得好——”
“寡妇门前是非多。”
“正常都会避嫌吧?”
“你看她呢?”
“整天往傻柱屋里跑。”
“收拾屋子就算了。”
“毕竟得了人家好处。”
“可连贴身衣物都帮着洗。”
“院里人都知道,
连何雨水都不给哥哥洗这些。”
“她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这样傻柱还想娶媳妇?”
许秀脱口而出:
“谁听了都会觉得有问题啊!”
张浩然点头:
“看看这手段多高明。”
“轻轻松松就把傻柱拴住了。”
“还想结婚?”
“姑娘们听说这些传言,
躲都来不及。”
许秀惊呆了。
她本来还挺佩服秦淮茹的。
二十
今天张浩然一席话,让她脊背发凉。
实在太吓人了。
她正要追问时,旁边的张雪揉着眼睛直打哈欠。
张浩然笑着打住:先说到这儿,剩下的等会儿被窝里慢慢聊。
洗漱完毕躺下后,张雪已在两人中间熟睡。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张浩然目光温柔。
许秀继续追问先前的话题:浩然,你说院里没几个好人,那一大爷呢?
张浩然反问:你觉得他像好人吗?整天号召大家接济秦淮茹家。
院里除了刘海中、易中海、阎埠贵、傻柱和许大茂,谁家不困难?
就说咱家,我之前那么对你,谁替你说话?还不都是背后议论你活该嫁错人。
许秀默然,她知道邻居们确实如此。
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太,从无人为她出头。易中海倚老卖老,仗着一大爷身份忽悠傻柱帮衬秦淮茹。
他工资近百元,就老两口生活,怎么不自己帮?
许秀猜测:怕人说闲话吧?
傻柱比秦淮茹大不了几岁,他怎么不怕?就算真顾忌,为何不让一大妈送?非要半夜偷偷给?什么东西这么见不得光?
再说刘海中,谁都看得出是个官迷。
今天许大茂丢鸡的事,他多积极想借机立威。
阎埠贵更是个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连儿女都要算计。
等着瞧吧,等他儿女学会算计,头一个就要收拾他。
“到时候估计也就阎解成会稍微照看他一下。”
“其他人?你瞧着吧,谁会搭理?”
听到张浩然评价完三位大爷,许秀倒吸一口冷气。
没想到院里德高望重的三位长辈竟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过她仍有疑惑:“为什么你觉得阎解成会管三大爷?按说他们几兄妹不都该学会算计吗?”
张浩然笑了:“一是阎解成不算太坏,二是他蠢,根本学不会那些弯弯绕绕,哪轮得到他算计别人?”
许秀点点头,又问:“那傻柱呢?他是什么人?”
张浩然轻哼一声:“他?你应该多少听过吧?”
许秀答道:“嗯,都说他不是真傻,只是混。
厂里厨房没人敢惹他,仗着厨艺好,连厂长都要让三分,还总用饭盒往家带吃的。”
张浩然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但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棒梗偷鸡摸狗的毛病,就是他惯出来的。”
许秀瞪大眼睛:“不可能吧?棒梗是他惯的?”
张浩然反问:“你觉得呢?全院谁不知道棒梗手脚不干净?家家出门上锁,就傻柱从来不锁门。
家里有多少东西,棒梗就能拿多少。
就算被发现,他也从不指责。
你说,这么纵容,棒梗能学好?”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咱隔壁的何雨水,一个姑娘家瘦成那样,他还时不时去妹妹家蹭吃蹭喝。
说是借,实际不就是啃妹?从食堂带回的饭盒装了多少好菜,你看他分给过亲妹妹吗?反过来,秦淮茹家的人哪个不是白白胖胖?亲妹妹还不如外人,这哥当得可真行。”
“哦,对了,”
他补充道,“还有许大茂两口子,一个斤斤计较爱记仇,一个满肚子心眼。
其他人倒没啥特别的。”
听完这些,许秀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呐,这院子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是一窝豺狼!”
张浩然冷笑:“所以我才让你以后离他们远点。
不过也别太明显,别让他们觉得咱们在刻意疏远。”
他停顿片刻,又说:“后院的聋老太才是明白人。
你以为她真聋?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院里每个人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
“以后咱们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她送些去吧。”
“一来是照顾老人家。”
“她年轻时为国家付出不少。”
“唯一的儿子也牺牲在战场上。”
“二来也是感谢她看着咱们。”
“让你少挨了不少打。”
许秀听完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几天后。
张浩然一家刚吃完午饭。
突然,一声怒喝打破了院里的宁静。大伙都出来评评理!”
许秀放下碗筷,有些疑惑。好像是许大茂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张浩然笑了笑,抱起张雪。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许秀犹豫道:
“浩然,你要去就去吧。”
“别带着雪儿,万一吓着她?”
张浩然安慰道:
“没事,也该让雪儿见见世面了。”
“院里三天两头开会。”
“早点适应才好。”
许秀想了想,点头答应。那你先带雪儿去。”
“我洗完碗就来。”
张浩然应了声。那你快点。”
“别错过了热闹。”
说完,他抱着孩子走出门。
院子里,邻居们已经聚集了不少。
傻柱家门口,许大茂和娄晓娥满脸怒色。
许大茂指着傻柱大骂:
“好你个傻柱,敢偷我家的鸡!”
声音大得生怕别人听不见。
傻柱拿着汤勺,毫不客气地回怼: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鸡了?”
许大茂气得瞪眼,指着灶台吼道:
“那你炖的鸡哪来的?!”
两人的争吵让邻居们明白了缘由。
看样子还是因为前两天丢鸡的事。
许大茂这次倒真是较上劲了。
事情过去这么久,还不罢休。
这时,二大爷闻声赶来,开口问道:
“你们又吵什么呢?”
许大茂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