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十块钱吗?”
“你还想动手了?”
秦淮茹红着眼眶攥紧木棍,
终于爆发了:
“刚才嚷着不给钱的是您,”
“现在说十块钱不算什么的也是您。”
“每次棒梗犯错都有您护着,”
“看看把他惯成什么样了?”
贾张氏被这突如其来的顶撞震住了,
自打儿媳过门至今,
何曾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老太太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随即顺势坐地哭嚎:
“东旭啊——
你娘我没法活了!
你媳妇在外头受气,
回家就拿老婆子撒泼啊!
我不如死了干净——”
这招百试百灵,
每次搬出亡子就能压住儿媳。
秦淮茹望着婆婆的做派恶心得发颤,
但念及与东旭的旧情,
还有三个孩子要养,
终究咬牙忍了下来。
(她再度选择沉默。
扔下烧火棍走出门去。
贾张氏见秦淮茹离开,
立刻从地上爬起,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仿佛在说:想跟我斗?你还差得远!
转头对棒梗训道: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
怎么能在一户人家偷两只鸡?”
“下回不准再犯,听见没?”
棒梗随口应着,毫无悔意:
“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另一边,刘海中家中。
易中海今日在会上丢了脸面,
惹来不少非议。
刘海中觉得时机已到,邀阎埠贵密谈:
“三大爷,瞧见易中海今天灰头土脸了吧?
只要咱们再加把劲推他一把,
取代他的位置易如反掌!
您觉得如何?”
阎埠贵轻笑一声:
“老刘啊,能不能扳倒他另说。
即便成了,
这一大爷的位子归你还是归我?”
官迷心窍的刘海中毫不犹豫:
“自然是按顺序递补,
自古以来哪有 跳的道理!”
阎埠贵微微颔首:
“说得在理。
你要是想坐这位子,我不争。”
刘海中顿时眉开眼笑,
心知对方想要好处:
“还是老阎你厚道!
等我当上一大爷,
少不了你的好处!”
阎埠贵满意地笑了——
他图的本就是实惠:
“那就说定了!”
秦淮茹来到傻柱家时,
见他正喝着酒嚼花生米。
她一把夺过花生碟,
板着脸质问:
“你还有心思喝酒?
不是让你去找张浩然求情吗?
他怎么反倒把棒梗的事捅出来了?
你到底怎么办事的?!”
不提还好,一提傻柱怒火中烧,
灌了口酒冷笑道:
“我没去求情?
为替棒梗遮掩,
我给了那孙子一百块钱!
知道一百块多大数目吗?
是我三个月工钱!”
秦淮茹如遭雷击,
声音都发了颤:
“什...什么?
你真给姓张的一百块封口费?”
傻柱摔下酒杯反问:
“不然呢?”
秦淮茹心疼得直抽气——
这笔钱够全家吃半年!
转念又生疑惑:
“既然收了钱,
他就不该说出去啊!”
傻柱嗤笑一声:
“他是答应不主动告发棒梗,
可你见他在会上提棒梗半个字了?
没有吧?”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那个姓张的是不是耍了你?”
傻柱瞪她一眼,不耐烦地说。姐啊,你可得管好你家棒梗。”
“平时小打小闹拿点东西也就算了。”
“孩子长身体,肚子饿可以理解。”
“这条街上谁家孩子小时候没干过这种事?”
“可棒梗现在居然偷了两只老母鸡!”
“咱们这条街还是头一遭出这种事。”
“你说哪有孩子敢这么大胆的?”
“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要闯出什么大祸。”
秦淮茹一听就不高兴了。傻柱,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要不是棒梗来你这儿拿东西你从来不管。”
“他会变得这么无法无天吗?”
傻柱气得直瞪眼:“他拿我的东西我没计较。”
“那是因为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
“难不成他拿我点花生米白菜帮子。”
“我还得开全院大会让他当众道歉?”
“我要真这么干,你还不得在我门口上吊?”
秦淮茹被堵得没话说。
她把花生米放回桌上,坐在傻柱旁边叹气。那你说现在这事该怎么解决?”
傻柱灌了口酒,恶狠狠道。等着瞧,我非让姓张的那小子好看!”
“这口气不出,我傻柱两个字倒着写!”
张浩然家。
张雪撅着小嘴蹲在墙角。
时不时发出不满的哼声。
就想引起爸爸注意。
可张浩然压根不理她。
原来是小姑娘想吃麦芽糖被拒绝了。
许秀看着女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以前张雪哪敢这样撒娇?
稍微惹张浩然不高兴就得挨打。
现在居然敢耍脾气了。
快到五点时,许秀起身要去做饭。
张浩然突然进来:
“老婆你去陪孩子,今晚我来下厨。”
这声让许秀心头一跳。
脸立刻红到了耳朵根。
结婚这么多年,
张浩然从没叫过这么亲密的称呼。
他总是喊她喂,臭婆娘。
此刻许秀面颊飞红,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张浩然暗自好笑。脸怎么这么红?他佯装关切,是不是不舒服?说着便凑近前额相贴,假意试探体温。
温热的鼻息拂过脸颊,许秀顿时僵在原地。
胸口小鹿乱撞,呼吸都急促起来。
虽说结婚三年,可这般亲昵还是头一遭。
这年头夫妻间最是含蓄,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彻底慌了神,活像个初尝情事的姑娘般手足无措。
张浩然本打算逗弄她取乐,但见怀中人羞怯如水中芙蕖的模样,自己也不禁心旌摇曳。
就在双唇将触未触之际,门外骤然响起咳嗽声。
两人触电般分开,只见聋老太立在门口板着脸:张家两口子,要恩爱也得看地方。
这厨房门都不严实,叫邻居瞧见成何体统?
老太太别误会,张浩然挠头干笑,许秀身子不适,我正给她量体温呢。许秀也红着脸帮腔。
老太眼神透着了然,却顺着话头:既然不舒服,怎么还在厨房?快来堂屋歇着。
待许秀扶老太进屋,张浩然转身去炒菜。
屋里老太打趣道:瞧你家那口子,怕是急着要个大胖小子呢!许秀刚褪下的红晕又漫上耳尖: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聋老太发出的一声。哎呦喂,傻丫头。
这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啊?
刚才是张浩然主动的吧?
许秀低着头不说话,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聋老太乐呵呵地笑道:
老太太我这把年纪了,啥没见识过。
干脆直说了吧,你得考虑给浩然添个男丁。
趁着你俩现在感情正热乎着。
赶紧把这事儿办妥了。
等有了娃啊,
浩然那小子保管更疼你们娘俩。
许秀的脸更红了。
要搁从前,
她也不会再给张浩然生孩子。
生下来受罪吗?
可现在不一样了。
张浩然像变了个人,对她们母女百般疼爱。
就算老太太不说,
她也打算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聋老太转开话题,
四下张望问道:
咦,小雪儿跑哪儿去了?
许秀抿嘴一笑,朝墙角努了努嘴:
喏,那不就是只小老鼠嘛。
老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看去直皱眉:
嗨!我还当是什么老鼠呢。
小雪儿咋蹲那儿去了?
又犯错被浩然罚站了?
许秀赶紧解释:
不是的,
这丫头馋麦芽糖,
浩然不让多吃,怕她长虫牙,
这不,自个儿蹲墙角赌气呢。
聋老太一听就乐了:
好啊!好啊!
咱家小雪儿都会跟爸爸闹脾气啦?
老太太这话纯属高兴。
小孩子撒娇多正常啊。
可搁以前,这孩子哪敢,
动辄就要挨打,哪像个三岁娃。
现在可不一样喽,老太太打心眼里欢喜。
她走过去招呼:
雪儿乖,来吃饭啦。
张雪这才转身,眼泪汪汪地望着老太太。
这委屈的小模样,逗得老太直乐。
急忙拉起孩子,给她擦眼泪:
哎哟喂,
看这小脸花的,
都成小花猫喽。
张雪抽抽搭搭地告状:
老太太~~~
爸爸不让我吃糖~~~
呜呜呜~~~
可是雪儿好想吃嘛~~~
聋老太忍俊不禁,耐心哄道:
小雪儿要听话,
爸爸不是说过了吗?
糖吃多了牙齿会长虫子的。
知道虫子怎么咬牙齿吗?
见孩子摇头,老太太比划着说:
那些小坏蛋啊,
会在你牙齿里打洞,
把牙齿都咬空喽。
[内容保持相同,主要进行了以下7. 保持原文的东北方言特色和人物性格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