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里没一个好人!
都来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我还不如撞死算了!
幸好张浩然家隔音好。
不然听到这话非得笑死。
就她这副德性。
还好意思说别人不是好人。
邻居们冷眼瞧她表演。
都觉得比看春晚还精彩。
就在大家以为闹剧结束时。
贾张氏出人意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猛地将头撞向前方的屋梁。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
随着的一声闷响。
贾张氏的脑袋结结实实撞在房梁上。
随即被弹回地面。
瘫倒在地头晕目眩。
鲜血渐渐渗出。
很快染红了地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
谁都没想到贾张氏会如此决绝。
听到动静的秦淮茹从傻柱屋里跑出来。
看见躺在血泊中的贾张氏。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整个人僵在原地。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何雨水反应迅速。
立即冲进屋里拿来毛巾为她止血。
见邻居们还站着 。
厉声喝斥道:
都愣着做什么?
赶紧找车送医院啊!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阎埠贵急忙推来自行车。
但贾张氏根本无法坐稳。
易中海察觉到外面情况不对。
终于躺不住了。
披上衣服出来查看。
当看到满地的鲜血。
和奄奄一息的贾张氏时。
心头猛然一紧。这...这是...
到底怎么回事?
见易中海出现。
众人像找到主心骨般。
连忙向他请示办法。
易中海头痛不已。
这些破事简直没完没了。
虽说他表面上一本正经。
但眼下也不能见死不救。
院里就属张浩然家的三轮车能最快送医。
可自己去借车肯定碰壁。
于是目光转向何雨水。
在场只有她和张家没什么过节。
最好说话。
便上前说道:
雨水啊。
你去跟张浩然说一声。
借他家三轮车用用。
何雨水不解:
一大爷您自己去不行吗?
易中海面露难色:
我不太方便。
情况危急。
何雨水不再多问。
让秦淮茹继续按住伤口。
快步跑去敲门。浩然哥。
许秀姐。
快开门!
正在熟睡的许秀听到敲门声。
迷迷糊糊醒来。
推了推丈夫:
浩然,醒醒。
好像有人敲门。
张浩然被吵醒。
打着哈欠坐起身。
敲门声仍在继续。
他有些不耐烦。
这么晚了谁啊?
不知道刚才锻炼累着了吗?
不情愿地穿好衣服。来了。
谁啊大半夜的?
打开门一看。
好家伙。
院子里灯火通明。
聚集了不少人。
何雨水满脸焦急站在门口。
虽然平日往来不多。
但这姑娘还算讲理。
张浩然也就没发火。
何雨水焦急地说道:“贾张氏撞到头了,流了好多血,想借你的三轮车送她去医院!”
张浩然走出门,看到秦淮茹用帕子按着贾张氏的脑袋,地上的雪染红了一片。
他裹紧大衣,看了看情况,淡淡道:“还以为多大事,死不了。”
周围人一阵无语,都这时候了还冷言冷语。
秦淮茹哀求道:“张哥,求你了,再不送医院,我婆婆真不行了!”
张浩然暗自冷笑——秦淮茹表面使劲按着伤口,实则根本没用上力,血已经快止住又被她弄流了。
真是够狠的。借车可以,三十块钱。”
他说道。
众人瞪大眼睛,这不是趁火 吗?易中海无奈开口:“小张,人命关天,别开玩笑了!”
张浩然不紧不慢:“谁开玩笑了?六十块,一分不少。”
“什么?!”
众人倒吸凉气,价格直接翻倍。
秦淮茹脸色难看,继续求情。
张浩然冷笑:“一百二,不给拉倒。”
周围一片哗然,这简直是在抢钱!
贾张氏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秦淮茹看着她,眼底满是厌烦。
秦淮茹真恨不得那老婆子刚才就一头撞死在当场。
省得惹出这么多破事。
可街坊邻居都瞪眼看着,
她只能咬牙挤出几个字:
行,一百二就一百二!
但张浩然嘴角却浮起一抹玩味的笑:
一百二是刚才的价。
现在得要二百四!
秦淮茹脸色顿时铁青。
花二百四雇三轮车送这老不死的?
不如让她死在这儿干净!
转念又暗自庆幸——
这不正好借机脱身?
院里人顿时炸开了锅。
这坐地起价的架势,
未免太黑心了些!
众人正要帮腔,
却听秦淮茹冷声道:
不愿帮就算了!
我自己背她去!
说着便把瘫软的贾张氏架上背,
踉跄着往外走。
张浩然望着她的背影轻笑,
全然不顾周遭目光,
转身回屋享受温暖。
他心知肚明——
就算拖到明早再去医院,
贾张氏这种祸害也死不了。
屋里许秀忧心忡忡:
浩然,贾婆婆真要死了怎么办?
院里人怕是要说闲话......
张浩然打个哈欠摆手:
放心,就那点伤死不了人。
顶多装模作样吓唬谁。
睡吧,明早还有好戏看呢。
院外人群渐渐散去。
傻柱瞪着门前那摊血迹咒骂:
老不死的要死也不挑地方!
真晦气!
何雨水冷笑道:
怎么不跟着你未来媳妇去医院?
傻柱愣住:我......
何雨水你存心的吧?
何雨水冷哼。
原本还想撮合他和于海棠,
现在?
趁早歇了这心思!
日上三竿。
傻柱正酣睡时,
许大茂的吼声震彻四合院:
傻柱!
给老子滚出来!
今天不跟你拼命,
老子就撞死在这!
院里人听得直咂舌。
昨晚贾张氏闹完,
今早许大茂又开场。
看够热闹的邻居们无动于衷。
张浩然递了个热馒头给聋老太:
您尝尝,刚蒸好的。
老太太咬了口点头:
嗯,是香!
许秀正一勺一勺给张雪喂着白粥。
饭桌上洋溢着温馨的气氛。
屋外许大茂的怒吼仿佛与他们无关。
娄晓娥提着大包小包推门而入。
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哎哟。
我这时间掐得真准。
刚好赶上早饭。
她麻利地放下手中物品。
自来熟地坐到餐桌前。
抓起馒头就啃。
张浩然斜睨她一眼。
我同意你吃了吗?
五毛一个。
娄晓娥置若罔闻。
这些日子跟着聋老太蹭饭。
早就对张浩然的冷言冷语免疫了。
张浩然暗自摇头。
这人的脸皮怕是比城墙还厚。
得好好治治她!
娄晓娥喝了口粥。
好奇地问道:
许大茂大清早在傻柱家门口嚎什么呢?
他俩又掐上了?
张浩然轻笑。怎么?
等会要是打起来。
你还打算去摇旗呐喊?
娄晓娥哼了声没搭话。
现在的许大茂对她而言。
呵!
不值一提。
突然。一声巨响回荡在院里。
连原本不感兴趣的住户都端着碗出来看热闹。
娄晓娥快步跑到门口。
顿时瞪大眼睛。
冲屋里喊道:
不得了!
许大茂拿着铁锹把傻柱家窗户全砸碎了!
张浩然慢悠悠喝着粥。然后呢?
娄晓娥张望了下。傻柱他......
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没好气道:
自己出来看啊!
我又不是复读机!
张浩然笑笑。
起身走到门外。
远处。
易中海已经赶到现场。
这段时间他诸事不顺:
先被刘海中等人罢免一大爷职务;
接着查出不育;
再加上昨晚的糟心事。
此刻看见许大茂 。
直接怒吼:
许大茂!
无法无天了是吧?
赶紧把铁锹放下!
见易中海发威。
刘海中也挺直腰板:
许大茂!
有话好好说!
舞刀弄枪像什么样子!
阎埠贵跟着帮腔:
快放下!
一位前任大爷两位现任大爷。
场面不可谓不大。
换做平日。
许大茂早就认怂。
今天却一反常态。
完全无视三人。
抡起铁锹砸向傻柱家最后一扇窗。
随着玻璃碎裂声。
傻柱终于推门而出。
他原本在床上补觉。
昨晚的事让他心烦意乱。
连班都不想去上。
没想到门窗接连被砸。
还伴着许大茂的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