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
骑虎难下。
左右为难。
尴尬!
思忖片刻开口道:
这样吧小张。
我再想想办法。
看能不能给你升级。
张浩然连连摆手。别麻烦杜大爷了。
我对当厨子兴趣不大。
有个证书。
能在玉华台挂名就成。
再说了。
不能为这张一年用不了几次的证。
让您再犯错误啊。
杜大爷浑身一震!
好家伙!
这年轻人难得啊。
有机会一定要挖过来!
试探着问道:
小张啊。
考虑换个工作不?
还没等回答。
富大爷就拍着他肩膀笑道:
趁早打消这念头。
我们早问过了。
他不爱掺和官场那些事。
咱们几个都被回绝了。
杜大爷哪会信这老头的胡扯。
张浩然这样的能人,
放哪个单位不是抢着要?
非得听他亲口承认才算数,
保不准这老家伙在糊弄人。小张,
这富老头说的当真?
张浩然点头:没错。
我就想安安稳稳守着老婆孩子。
不想掺和那些弯弯绕绕。
见他本人确认,
杜大爷重重叹气。
多好的苗子,
可惜了!
仍不死心道:这样吧小张,
我这话撂这儿——
哪天你改主意了,
随时来找我!
保准给你安排个好前程!
白大爷拍着他肩膀:老杜啊,
别白费劲了。
这套话我们早说过了。
杜大爷甩开他的手:你们说是你们的,
我讲是我的,
两码事!
白大爷笑着应和:行行行,
你说几码就几码。
顺手又抄起根肉串:
不跟你争,
吃肉要紧!
杜大爷哼了一声,
也抓起肉串:我也要吃!
还得蹭老曾几杯酒!
曾大爷笑骂:好你个老东西,
人没捞着,
倒惦记上我的酒了?
杜大爷不答话,
仰头闷下一杯,
故意拖着长音:啊——
好酒!
烧烤散场时,
几位大爷摸着圆鼓鼓的肚皮,
醉醺醺地打着晃。
张浩然最烦跟醉汉打交道,
趁他们还没完全醉倒,
赶紧把人塞进备好的轿车。
寒暄两句催司机快走,
回头跟媳妇收拾残局。
连片瓜子壳都没落下,
全打包扔进垃圾站,
这才蹬着三轮回家。
轧钢厂里,
傻柱旷工一天,
掌勺差事落在徒弟马华肩上。
这半吊子手艺,
炒的菜不是咸就是淡,
工人们怨声载道。
下班后被李副厂长叫去,
挨了顿臭骂,
还被罚打扫完厨房才能走。
等忙活完,
天都黑透了。
许大茂折回来取放映器材,
正巧撞见马华。
见他鼻青脸肿的熊样,
马华心里门儿清——
准是又跟师傅干架,
让人给收拾了。
正憋着口气没处撒,
当即咧嘴笑道:哟,许大茂?
这脸咋跟调色盘似的?
突然一拍大腿:
该不会又让我师傅揍了吧?
啊呀。
这师父可真够呛。
下手这么重!
许大茂本来不想理他。
可听到这些话。
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起。
马华赶紧捂住头。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许大茂!
你居然敢打我?
话刚说完。
许大茂反手又是一记。
还笑着说:
知道今天你师父为啥没来吗?
马华瞪着他。
心想总不会是被你打了吧?
许大茂接着道:
因为他也没好到哪去。
怕来厂里被你们看见丢人!
!
马华惊呆了。
还真猜对了?
师父真被许大茂揍了?
他怎么也不相信。
师父好歹一米八的大个子。
膀大腰圆的。
能被这小身板收拾?
见他不信。
许大茂又哼笑一声。今天见着秦淮茹了吧?
她脸怎么样?
那也是我媳妇挠的!
这话让马华表情凝固了。
白天确实在食堂碰见了秦淮茹。
但她把脸捂得严实。
具体看不太清。
隐约能看到几道血痕。
开玩笑的吧?
就在他 时。
许大茂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骂骂咧咧道:
你师父我都敢揍。
就你这小身板?
赶紧滚蛋!
马华平时仗着傻柱撑腰。
现在连师父都被打得不敢露面。
被许大茂这么一吼。
顿时吓得直哆嗦。
生怕自己也挨揍。
赶紧一溜烟跑了。
许大茂冷笑:
小样。
还敢笑话我?
跑慢了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继续往工具间走。
刚走出去两步。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吓得他一激灵。
分明是马华的声音。
犹豫片刻。
他还是转身跑了回去。
昏暗灯光下。
马华抱着腿痛苦万分。
大腿上插着根生锈铁钉。
足有十五公分长。
地上全是血。
看样子是跑太快摔倒了。
被钉子扎了个正着。
许大茂看得心惊肉跳。
结结巴巴说:
你...你别动...
我去找人帮忙!
转身就要走。
马华急忙喊道:
大茂哥!
别丢下我!
我害怕!
听着带哭腔的喊声。
许大茂叹了口气。
终究不忍心不管。
转身想去扶他。
刚伸手就被马华死死拽住。
同时一阵鬼哭狼嚎。
弄得许大茂一头雾水。
这时保卫处的人闻声赶来。
还没等问话。
马华已经带着哭腔喊起来。赶紧的。
许大茂他想害我!
这句话让许大茂瞬间僵在原地。你胡说什么?
马华没有理会,继续高喊。救命!
他要杀我!
保卫科的人看到他脚上扎着的铁钉,眉头紧锁。
二话不说就把许大茂按住。
许大茂这才明白过来——
马华是在栽赃陷害!
急忙解释:别听他胡说八道!
他自己摔的!
可铁证如山,谁会听他的辩解?
直接就被押去了保卫科。
四合院里,傻柱正在床上辗转反侧。
昨晚的事情让他头疼不已,今天干脆没去轧钢厂。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京茹假怀孕竟是秦淮茹的主意。
自己还傻乎乎地强出头,在院里闹得天翻地覆。
他长叹一声,起身拿出花生米和老白干。
刚倒上酒,门突然被推开,惊得他差点摔了杯子。
抬头一看,来的是食堂主任刘岚。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傻柱没好气地说。有事明天厂里说!
刘岚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愿意来?
保卫科刚通知,你徒弟马华被许大茂差点害死,现在在医院。
让你赶紧过去!
这消息惊得傻柱跳起来:什么?许大茂要杀马华?
他一口闷了酒,抓起棉袄就往医院跑。
刚出大门,碰见下班的张浩然一家。
双方擦肩而过,谁都没说话。
张浩然停好车,正扶着妻儿下车,
又看见刘岚带着慌慌张张的秦京茹往外跑。
他心里疑惑:
傻柱、秦京茹、刘岚......
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凑一块了?
莫非又出事了?
傻柱赶到医院时,
看到马华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脚上的伤口虽然包扎好了,
纱布仍渗着血渍。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急声问道。
马华看到傻柱出现,立即带着哭腔委屈地喊道:师傅!许大茂他要害我!我好害怕!
傻柱见徒弟这般模样,心疼不已。
马华是他初到轧钢厂当大厨时收的第一个徒弟,两人虽名为师徒,实则亲如兄弟。
如今见他受欺负,傻柱连忙安慰:别怕,有我在。
到底怎么回事?
马华抽噎着胡乱说道:我下班碰到许大茂,他炫耀说打了您和师娘。
我气不过骂了他两句,谁知他抄家伙就要杀我!幸亏保卫科的人及时赶到......说完哭得更凶了。
傻柱听完怒不可遏,青筋暴起。
好个许大茂,欺负完我还敢动我徒弟!他立即安抚马华:放心,我这就去找许大茂算账!临走时,马华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既能讹许大茂一笔钱,又能获得带薪休假,简直完美。
另一边,秦京茹赶到保卫科,看见被五花大绑的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