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正是之前那个男人。
他怒气冲冲地质问:
你和冉秋叶什么关系?
张浩然冷笑:
关你什么事?
快让开!
男子更加恼怒:
我在追求她你不知道吗?
张浩然不耐烦道:
与我何干?
别让我说第三遍!
男子咬牙切齿:
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同伙喊道:
给他点颜色看看!
张浩然叹了口气,
下车对张雪说:
雪儿等一下,
爸爸去让他们让路。
张雪乖乖点头:
好的。
宝贝不耐烦地催促着:爸爸快点啦!妈妈要等着急了。
张浩然转头时脸色骤变,眼神如刀锋般扫过挡路的五人:最后警告一次,要么滚开,要么躺着出去。
五名混混满脸不屑地围着他,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怕。
张浩然叹了口气,眼底寒光乍现,突然如猎豹般暴起。
最近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记重拳轰在脸上,鲜血混着碎牙在空中划出弧线,连带撞倒了后面同伙。砰砰砰几声闷响过后,四个打手以各种姿势瘫在地上哀嚎,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为首的刀疤脸瞪圆了眼睛,他这些兄弟可都是能一个打三个的好手。
看着步步逼近的张浩然,刀疤脸转身就跑。
只见张浩然随手捡起石子掷出,逃跑者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当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时,发现身后投来的阴影笼罩了自己。跑啊,怎么不跑了?张浩然戏谑的声音让刀疤脸浑身僵直,黄色液体在身下漫开。
那看似温和的笑容,在他眼里比恶鬼还要可怕。
让开。
别杵在这儿!
男人彻底懵了,呆立原地。
纹丝不动。
张浩然眉峰一沉。耳聋了?
叫你别挡道。
滚边上待着去!
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退到路旁,裤管下拖出一地水痕。
张浩然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
窝囊废!
转身走向三轮车,路上几脚踹开横七竖八躺着的混混们,像踢开几袋垃圾。
坐回车上时,张雪小手攥得发白。
她上次见父亲动手,还是许大茂闯进家里的时候。雪儿不怕。张浩然捏了捏女儿冰凉的小手,爸爸打的是坏人。嗓音柔和得判若两人。真...真的吗?小姑娘声音发颤。当然。他笑得温暖,与方才的凌厉截然不同,他们想欺负咱们父女,得受点教训。
张雪看着地上的人影:爸爸把他们......那个了吗?
哪有。张浩然蹬动三轮车,都活着呢,在反省。车轮碾过坑洼,他后背的肌肉线条透过汗湿的衬衫隐隐浮动。爸爸真厉害!小姑娘眼睛亮起来,掰着手指数,一、二、三......五个坏蛋都打不过你!
听着雪儿,车链咯吱作响间,张浩然声音低沉下来,除非保护重要的人,否则不能随便动手。
那雪儿是重要的!孩子急急追问,妈妈呢?老太太呢?
都是。他单手掌把,另一只手揉了揉女儿发顶,咱家的人,谁都不能欺负。
张雪忽然直起腰板:等雪儿长大,也要保护重要的人!
张浩然挑眉,比如谁?
和爸爸一样!童声清脆,家里人都是最重要的!
晚风卷着笑声飘向巷尾。
张浩然望着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喉结动了动。
这世道艰难,但有些道理,必须早早种在孩子心里。
路上总有不长眼的人找麻烦。
尤其是现在治安还没到位的时候,暗处的威胁随处可见。
她让女儿早点见识这些,为将来做好准备。
毕竟父母不能守护孩子一辈子。
他可不是好惹的主。
但凡有人敢碰他家人,必定加倍奉还。
父女俩说笑着来到轧钢厂。
张浩然略带歉意:等久了吧?许秀抱着女儿微笑:我刚开完会。
今天怎么晚了?
小雪抢着回答:路上有坏人拦车,爸爸把他们打跑啦!
许秀吃惊地看向丈夫:你真动手了?张浩然笑道:没办法,好好说话不听,怕吓着孩子就比划了几下。
许秀无奈摇头: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一上来就问我和冉秋叶什么关系,估计是追求者吃醋了。
许秀疑惑:冉秋叶?是棒梗班主任吧?
张浩然解释:下午送货时,她为躲傻柱撞到我的车厢,鼻子都流血了。
许秀更惊讶了:这又关傻柱什么事?
还不是一大爷从中作梗。张浩然摇头。
许秀扶额叹气,这院子里的人真不消停。
又开始招惹外人了是吧?
张浩然看她一脸困惑,便解释道:
这事听说是这样的——傻柱相中了冉老师,托阎埠贵帮忙牵线。
阎埠贵找冉老师说了这事,本来谈得挺好的,不知谁在背后乱传闲话,把傻柱那些事添枝加叶全抖了出来。
今儿个傻柱偏巧提前下班,专程去校门口堵冉老师,把人家姑娘吓得扭头就跑,慌不择路撞我车上了。
许秀听得直皱眉:那她追求者找你麻烦又是怎么回事?
张浩然蹬着自行车加速,继续说道:我看冉老师受了伤,想着雪儿过两年总要上学,就顺路送她回去。
往后学校里有个照应,也省得再劳烦张大爷他们。
你想想,咱闺女可不能交给阎埠贵带,虽说他最近收敛了些......
所以那人瞧见你送冉老师,许秀恍然大悟,就醋劲儿大发找你打架?
要不怎么说我媳妇聪明呢。张浩然笑道。
许秀无奈摇头——雪儿才三岁半,这人连七岁上学的事都盘算好了,真是......
四合院门口,傻柱正为被拒郁闷不已。
阎埠贵蹬着车回来,黑着脸叫住他:傻柱!
嚯!一大爷您这一嗓子差点把我魂儿吓飞!傻柱拍着胸口,正好我也有事儿问您。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巧了,我也有话问你。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待傻柱倒上茶水,阎埠贵劈头就问:你到底把冉老师怎么着了?
“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
“要注意分寸。”
“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
傻柱被问得莫名其妙。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啊!”
“说来也奇怪。”
“昨天还聊得好好的。”
“下午去找她。”
“突然就说我们不合适。”
“这到底怎么回事?”
阎埠贵满脸怀疑。你们昨天真的相处愉快?”
傻柱信誓旦旦地点头。千真万确。”
“要是我撒谎。”
“让我打一辈子光棍!”
阎埠贵皱起眉头。这就怪了。”
“早上我遇见她时。”
“她连个招呼都不愿意打。”
“要像你说的那么投缘。”
“怎么会突然变脸?”
傻柱急得直跺脚。我敢对天发誓!”
“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做错!”
“分开时我还送她到院门口呢!”
见傻柱不像说谎。
阎埠贵若有所思。看来你没骗人。”
“可她回家后。”
“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
傻柱愁眉苦脸地拍着大腿。我也想不通啊!”
忽然他眼睛一亮。该不会又有人背后嚼舌根?”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
既然问题不在傻柱这儿。
那肯定是秦淮茹的原因。
早就提醒过这小子注意影响。
可他偏偏不当回事。
人家冉老师来的时候。
撞见个寡妇给他洗内衣。
这像什么话?
换作哪个姑娘能忍?
但这些话没法直说。
傻柱藏不住话。
又和秦淮茹走得近。
传出去难免遭人非议。别一出事就怪别人。”
“先找找自己的问题。”
说完他起身离开。话就说到这儿。”
“你自己好好想想。”
留下傻柱呆坐在屋里。
这番话让傻柱越想越糊涂。
自己身强力壮的。
作息规律。
能有什么毛病?
好端端的相亲就这么黄了。
实在让人窝火。
秦淮茹见阎埠贵走了。
立即笑着走进来。柱子,相亲怎么样了?”
傻柱叹气摇头。还能怎样?吹了呗。”
秦淮茹故作惊讶。
心里却乐开了花。
许大茂果然有两下子。
这么快就让冉老师和傻柱闹掰了。怎么搞的?”
“我不是教你要好好表现吗?”
傻柱一肚子委屈。我也莫名其妙啊。”
昨晚我们还有说有笑的
今儿个下午见她时却说我们不合适
听前院的王大爷讲
早上见到她时就绷着张脸
我猜八成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秦淮茹心里乐开了花
只要搅黄你和冉秋叶的事
回头找不着对象
还不得乖乖听我的
这张长期饭票
谁也别想抢走
她脸上却装出关心的样子
冉老师有说什么原因吗?
傻柱耷拉着脑袋
啥也没说
就甩了句不合适
秦淮茹假意分析道
说不定人家真觉得不合适
你想想
人家是文化人
知书达理的
你就在轧钢厂抡大勺
大字不识几个
真要成了家
怕是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这话可把傻柱惹毛了
秦姐您这话说的
当厨子就低人一等了?
想嫁厨子的姑娘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