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从小就教育我们。
要学会 。
先攒钱,后享受。
我妈也常说。
自己的钱自己花。
现在分家正合适。
谁规定非得结婚才能分?
易中海阴阳怪气道: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有这么做家长的吗?
还各人挣的各人花。
真是闻所未闻。
刘海中附和着:
要是我儿子这样。
早收拾他了。
哪轮得到谈分家。
邻居们也纷纷摇头。
这样的教育方式。
以后老了谁来养老?
张浩然却笑了:
你们说的有道理。
早点 是好事。
确实没人规定非得结婚才能分家。
但你们想过没有。
他工资就二十七块五。
这些年。
把你们拉扯到十七 岁。
难道真像他们说的。
一分钱没给你们花。
你们是喝西北风长大的?
两兄弟低头不语。
阎埠贵默默垂首。
阎大妈眼中噙着泪花。
张浩然站起身来。该说的我都说了。
回去好好想想。
是对是错。
全在你们一念之间。
他转而望向院中邻居。大伙都散了吧。
还是那句话。
管教孩子是各家私事。
再说了。
谁家没点鸡毛蒜皮?
何必揪着不放。
家务事和公家事。
本就是两码事。
不必混为一谈。
说完这话。
张浩然不再耽搁。
拎起小板凳。
径直往家走去。
邻居们见状。
也各自散去。
次日清晨。
周末时分。
院子里静悄悄的。
张浩然正陪着两个女儿玩耍。
忽闻有人唤道:
张师傅。
陪孩子呢?
转头看去。
正是笑容可掬的冉老师。
张浩然有些讶异。冉老师今天怎么来了?
冉老师浅笑盈盈。想着小雨刚转学过来。
怕她跟不上进度。
特地来给她补补课。
张浩然喜出望外。这可太感谢了。
他也曾担忧过这事。
如今冉老师主动上门。
倒是省心不少。
忙朝屋里喊道:
秀儿。
来招呼冉老师。
我去买些菜回来。
许秀闻声而出。
前日送女儿上学时。
已与冉老师相识。
当下热情地请她进屋。
初入张家。
冉老师环顾四周。
朴素的陈设。
却处处透着温馨。
许秀递上热茶。
温言道:
都是浩然亲手布置的。
说孩子大了要分房睡。
冉老师接过茶杯。
难掩惊讶。这些都是张师傅自己做的?
真是太能干了!
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羡慕不已。
暗叹为何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
若早些相识该多好。
许秀抿嘴一笑。冉老师过奖了。
他也就随便弄弄。
冉老师脸上带笑。
心中却在感叹。
这哪是随便弄弄。
分明是专业级的手艺。
喝了口茶平复心情。
这才说明来意。今天来是想给小雨补课。
她刚转学来。
前面落了不少功课。
略作停顿又道:
请放心。
是义务补课。
不收任何费用。
许秀笑着唤来女儿。
不多时。
张浩然采买归来。
让妻子去厨房收拾。
自己进屋招呼冉老师。冉老师,辛苦您了。
冉老师微微一笑。别这么客气。
这是老师的本分。
张浩然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走进厨房准备午饭。
临近中午,他招呼许秀收拾厨房,进屋对冉老师说道:该用饭了,先歇会吧。
冉老师应声整理桌面,许秀很快端上菜肴。
张浩然谦和道:家常便饭,别嫌弃。
看着桌上的红烧猪蹄、老鸭汤、番茄炒蛋、青椒肉丝和青椒皮蛋,冉老师话到嘴边却愣住了——这哪是便饭?自家过年都难得这般丰盛。
张浩然见她惊讶,温声道:随意些,就当在自己家。
这时聋老太拄着拐杖进来,笑吟吟道:老远就闻着香,今儿又做什么好菜了?瞧见生面孔,问道:这位是?
雪儿的补习老师。张浩然介绍道。
聋老太热情招呼:冉老师多费心了。说着泰然入座,倒让冉老师又吃一惊——老太太对满桌佳肴竟习以为常。
饭毕,张浩然拿出糖葫芦分给孩子,又递给冉老师一串。
见对方再度错愕,他笑着说明来意: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周日能否顺道教教雪儿?
冉老师迟疑道:教是没问题,就怕孩子年纪小......
张浩然信心十足:雪儿悟性很好。
自然不必天天来,每周日劳烦您指点就成。
而且我也不会让你白忙活。
每月给你十斤粮票。
嘶——
冉秋叶倒抽一口凉气。
每周只需来四次。
就能拿到十斤粮票。
折算下来一天能有两斤多。
这买卖太划算了!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每周日过来。
张浩然笑着应道:
那今天就开始算吧。
冉秋叶连忙摆手:
别别。
今天就当试讲。
下周再正式算。
张浩然也不勉强:
那就辛苦冉老师了。
转眼到了傍晚。
张小雪的学习能力让冉秋叶连连惊叹。
这孩子聪明得不似同龄人。
别的娃娃还在撒娇要奶喝。
张小雪已经能通读课文。
甚至能讲解段落含义。
晚饭后。
冉秋叶收拾教案告辞。
刚走到院门口。
迎面撞见何雨柱。
她心头一紧。
强撑着笑脸打招呼:
何...何师傅好!
何雨柱也愣了:
冉老师?
您怎么在这儿?
给张同志家孩子补课。
冉秋叶局促地回答。
何雨柱想了想:
冉老师...
有些话想请教您。
能耽误两分钟吗?
冉秋叶本想拒绝。
又怕惹恼这人。
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两人走到巷角。
冉秋叶后背发凉。
生怕他记恨上次的事。
好在何雨柱只是问:
上回见面后...
我总想不明白。
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
您才说我们不合适?
没有的事儿。
冉秋叶连忙摇头。就是觉得性格不合。
何雨柱皱眉:
真的?
您没哄我?
怎么会呢。
冉秋叶强笑道: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说完快步离开。
留下何雨柱摸着后脑勺嘀咕:
我哪句话又没说对?
这边冉秋叶匆忙赶路。
在胡同口与秦京茹撞个满怀。
许大茂眼明手快扶住媳妇。
冉秋叶却跌坐在地。
疼得直吸气。
许大茂刚要开骂。
看清是冉老师后忙改口:
冉老师您没事吧?
说着伸手去扶。
冉秋叶忍着疼站起来。
不好意思揉摔痛的部位。
巷口拐角处,傻柱刚走出来就愣住了。
不远处,许大茂正和冉老师说着什么。
傻柱皱起眉头,心里直犯嘀咕:这两人怎么会认识?按说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才对。
他悄悄收回迈出去的脚步,躲在墙角 。你怎么在这儿?许大茂的声音传来,又找傻柱?我不是跟你说过......
话没说完,冉老师急匆匆打断:我没事,先走了。说完快步离开,留下满脸疑惑的许大茂两口子。
阴影里的傻柱气得咬牙切齿。
他终于明白上次冉老师为何突然变脸——又是许大茂在背后搞鬼!这次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然他傻柱两个字倒过来写!
第二天凌晨,张浩然还在被窝里搂着妻女,房门突然被敲得砰砰响。谁啊?他不耐烦地披衣开门,只见秦京茹慌里慌张地站在门外。浩哥,大茂不见了!不等询问,她就急声道,昨晚他去上厕所,到现在都没回来!
张浩然哭笑不得:人丢了找我有啥用?难不成是我藏起来了?
不是这个意思,秦京茹连忙解释,大茂常说院里出事就得找您帮忙。
掉茅坑里了?
我查过了,厕所里没人!
张浩然无奈摇头,回屋穿衣时对醒来的许秀说:许大茂失踪了,我去看看。
院内晨雾弥漫,张浩然对秦京茹说:先把大伙儿叫起来吧。
张浩然在院里高声呼喊。大伙都醒醒!
有急事需要帮忙!
他的嗓门响亮。
院子很快亮起灯光。
阎埠贵第一个披着外套出来。浩然,出什么事了?
院里进贼了?
张浩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