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我认识哪些人物吗?”
“怎么断定不是有钱朋友送的?”
说着他目光转向看热闹的许大茂:
“真要查也该先查他吧?”
见话题扯到自家,
娄晓娥刚要开口,
就被许大茂拽住衣袖制止。
张浩然继续道:
“谁不知道许大茂放电影回来总收谢礼。”
“就因他有正经营生,
大伙觉得理所应当。
换作我这个混混收礼,
反倒成罪过了?”
围观群众哑口无言。
张浩然又笑道:
“依我看,
傻柱你就是在胡搅蛮缠。
真觉得我有问题,
怎么不直接报保卫科,
偏让个惯偷摸进我家?”
傻柱支吾半天才憋出句:
“我...我这不是要先找证据!”
张浩然立即反问:
“那你找到了吗?”
傻柱顿时语塞。
易中海赶忙打圆场:
“看来是误会一场。
傻柱见张家伙食突然变好,
起了疑心才让棒梗去瞧...”
话未说完,
张浩然冷笑着打断:
“等等一大爷,
刚才傻柱不是说正和您喝酒吗?
这会儿急着撇清关系,
莫非您也参与其中?”
易中海强撑笑脸:
“这话说的...
我们喝酒时他可没提过半句。”
傻柱急忙帮腔:
“我是特意找一大爷作证!
他根本不知情!”
聋老太欲言又止。
她撑着手杖起身: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
我这老婆子也该回去了。
剩下的事你们商量着办。
张浩然对许秀嘱咐:
你带小雪送老太太回后院。
见许秀搀着老人离去,
易中海松了口气正要宣布散会,
张浩然却突然开口:
一大爷别急着结束啊。
易中海皱眉:又怎么了?
张浩然慢条斯理道:
棒梗手不是受伤了吗?
总该赔点医药费吧?
这话让众人面面相觑,
哪有受害者反倒赔钱的道理?
贾张氏一听顿时两眼放光,
掰着手指头算账:
医药费、营养费...
起码得赔五十块!
周围响起一片哗然。
谁知张浩然竟继续问:
五十块够吗?
贾张氏喜出望外,
立马改口:那...那一百!
阎埠贵实在看不下去:
小张,适可而止。
还嫌不够热闹?
这又不是你的错。
有钱不会买点别的?
刘海中插话道。张家小子。
不关你的事就别凑热闹。
该干嘛干嘛去。
两人态度很明确。
这是棒梗自找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也是受害者吗?
不索赔就算了。
反倒自己掏钱。
图什么?
张浩然却不为所动。
一脸正气凛然。二位大爷这话不对。
棒梗伤成这样要点医药费怎么了?
很过分?我觉得合情合理。
他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您说呢?
阎埠贵和刘海中气得够呛。
这小子存心抬杠吧?
好心帮腔还不领情。
非要把钱往外扔?
围观群众也很无语。
不知如何评价。
或许人家就是钱多任性?
易中海愣了下,点头附和:
对,说得在理。
赔一百块医药费。
这事就算结了。
张浩然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
还是—大爷明事理。
棒梗难不成白受伤?
转头看向呆立的傻柱。傻柱,发什么愣?
—大爷爷发话了,赶紧给钱!
傻柱瞪大眼睛:
让我掏钱?开什么玩笑!
张浩然冷哼:
你才搞笑吧?
棒梗不是你指使才受伤的?
让你赔医药费有问题?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好家伙。
原来如此。
被他话术绕进去了。
从头到尾也没说要自己出钱啊。
看他刚才那架势。
谁不以为是自掏腰包?
易中海无奈,也不敢多言。
生怕引火烧身。
只好对傻柱说:
既然是你惹的事。
该赔多少赔多少。
许大茂早看穿张浩然的把戏。
见傻柱吃瘪。
心里乐开了花。
跟着起哄:
傻柱啊,知道什么叫——
自作自受!
认栽吧。
把钱赔了躲被窝哭去!
别人说还好。
许大茂这一开口。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要你多管闲事!
掏出钱甩给秦淮茹。
摔门进屋。
人群渐渐散去。
傻柱气得七窍生烟。
短短几天就亏了两百块!
张浩然那个 ,迟早要他好看!
还有许大茂,也逃不掉!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傻柱又被张浩然坑得血本无归,更糟的是还被埋了个暗雷,就等他自投罗网。
除了张浩然,没人能看出端倪。
秦淮茹领着棒梗回屋时,贾张氏正坐在床边数着刚从傻柱那儿讨来的钞票,满脸喜色——整整一百块,够儿媳四个月工资!这下连孙子受伤都成了划算买卖。
见她这副嘴脸,秦淮茹冷笑一声:把钱给我,我去还给傻柱。
贾张氏立刻炸毛:你疯了?这是棒梗拿伤换的!留着给他补身体多好!
为了这点钱得罪傻柱划算吗?
怎么不划算?要不是他,棒梗能受伤?老太太攥紧钞票,死活不松手。
秦淮茹暗自咬牙——老糊涂分不清轻重,一百块哪比得上长期饭票重要?最后撂下狠话:行,你别后悔!转身抄起酒瓶和花生米就往外走。
傻柱屋里,他正灌着闷酒,越想越窝火:几天功夫白丢两百块,这口气非出不可!
见秦淮茹进门,他阴阳怪气道:钱没讹够?
呵,好心当成驴肝肺!她作势要走。别别别!傻柱赶紧挽留。
秦淮茹心里暗笑,脸上却绷着:傻柱,我哪儿对不住你了?
你这唱的哪出啊?傻柱彻底蒙了。你瞅瞅棒梗那手。”
“要不是你瞎出主意让他去张浩然家捣乱。”
“能弄成这样吗?”
傻柱满脸委屈。姐啊。”
“我哪知道张浩然会在家里放那么大个石头。”
“早知道是这样,我能让棒梗去冒险吗?”
他停顿片刻。再说了。”
“钱我不是都赔给你们了?”
秦淮茹斜眼看他,慢慢下套。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钱本来我也不打算收。”
“可我婆婆那个脾气你也知道。”
“我刚才怎么劝都不肯把钱退回来。”
“这才来找你喝两杯。”
她打开酒瓶倒满杯子。来,喝了这杯。”
“今天这事儿就算翻篇!”
傻柱也不想和秦淮茹闹僵。
碰了下杯说:
“说到底都怪张浩然那个 。”
“要不是他。”
“院里能出这么多事吗?”
秦淮茹附和着喝了口酒。可不,要不是他。”
“上次棒梗偷鸡的事儿早过去了。”
傻柱虽然讨厌张浩然。
但也没颠倒黑白。
他没好气地看着秦淮茹。还好意思提偷鸡?”
“要不是棒梗去偷鸡。”
“能有这些破事儿?”
秦淮茹刚要发火。
傻柱就摆手打断。得,别说这些没用的。”
“喝酒!”
但秦淮茹没动杯子。
依旧板着脸。明天帮我弄两只猪蹄呗?”
傻柱惊得瞪大眼睛。两只?你开玩笑呢!”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去,谁是 ?”
“说正经的。”
“棒梗手伤成这样。”
“不得补补?”
傻柱直摇头。不是刚赔了一百块?”
“自己去买啊!”
秦淮茹叹气。钱都被婆婆拿走了。”
“她那么抠门。”
“舍得给棒梗买这个?”
傻柱还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
“半只还能想想办法。”
“两只?”
“你干脆举报我得了。”
见傻柱不松口。
秦淮茹起身就要走。不帮拉倒!”
“不求你了!”
作势要出门。
这次傻柱铁了心不答应。
两只猪蹄?
被抓到工作都得丢。
秦淮茹见没效果。
又坐回来瞪着傻柱。真不帮我?”
傻柱自顾自喝酒。
秦淮茹只好使出 锏。
声音立马软下来,眼睛水汪汪的。好弟弟,你就帮帮姐姐吧?
傻柱笑着,表情却严肃。秦淮茹同志,你这是跟我玩心眼啊?
我可喝了酒的。
待会出什么事,你自己负责!
秦淮茹听了,边解衣扣边往傻柱身边靠。来啊?
就怕你不敢!
可傻柱只是嘴上说说。
四十多岁的老光棍。
他哪有那个胆。
只能一个劲往后躲。
秦淮茹靠近。
傻柱后退。
忽然,秦淮茹哭了起来。
傻柱顿时糊涂了。
赶紧问:
姐,咋突然就哭上了?
秦淮茹抹着泪,
模样楚楚可怜:
我能有办法,还会受这气吗?
刚才不都跟你说了。
那一百块钱全在我婆婆手里攥着呢。
傻柱最怕女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