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汤汁翻滚,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院子,引得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目光齐刷刷投向张浩然家的厨房。乖乖!张浩然这是要上天啊!”
有人小声嘀咕,“连羊肉都吃上了,这是过年了不成?”
屋里,许秀扶着腰站起来——她已有多年没尝过羊肉的滋味了。
聋老太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这把年纪还能吃上羊肉,真是福气。
就连见过些世面的娄晓娥也暗自惊叹,这香味比她从前吃过的都要诱人。
不一会儿,张浩然端着热气腾腾的汤锅进屋。
乳白的汤汁翻滚着,羊肉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围坐在桌前的几人忍不住喉头一动。别愣着了,趁热吃。”
张浩然笑着说道。
聋老太起初还担心自己牙口不好无福消受,可当第一片羊肉入口,她顿时眼睛一亮——嫩滑得几乎不用咀嚼!转眼间她就夹了好几筷,还连喝两碗鲜汤,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老婆子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香的肉!”
她满足地叹道。
另一边,许秀见张浩然只喝了口汤,便学着他的语气夹起肉块:“老公,来,张嘴吃‘肉肉’咯。”
张浩然笑着接住。
这温情一幕却让娄晓娥停下了筷子——碗里的肉突然就不香了。
聋老太又啜了一口羊汤,满脸惬意:“哎呦,临老还能享这口福,这辈子值了!”
娄晓娥附和着点头,低头继续喝汤。实话实说,这羊肉做得真不赖。
肉质鲜嫩,肥而不腻。
味道确实好极了!
张浩然得意地笑着:那当然,这可是我的手艺。
娄晓娥,要不是你跟许大茂离了婚,哪有这口福跟着老太太尝我的菜?换作从前,像他那种德行的人,别说吃了,闻都别想闻。
娄晓娥立刻拉下脸:张浩然,你会做几个菜就飘了是吧?满大街瞅瞅,哪家爷们整天在家带孩子做饭的?不嫌害臊还当光荣了!
张浩然不以为意:我疼媳妇我乐意,怎么着?有本事你也让许大茂带孩子做饭去!
这句话可把娄晓娥气炸了:你 !
张浩然依旧笑嘻嘻:我以前是不咋地,可也比不上许大茂啊!他是这个——说着冲娄晓娥竖起大拇指。
娄晓娥气得直跺脚:我...我才懒得搭理你!
见她爆粗,张浩然转头对许秀说:媳妇你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许大茂久了,张嘴就带脏字还自称文化人呢!
娄晓娥涨红了脸,许秀赶紧打圆场:行了浩然,再说娄姐真要生气了。
张浩然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听媳妇的,不跟她一般见识!
娄晓娥气得扶着聋老太起身:老太太,咱们回后院去,再不想看见这人!
聋老太笑呵呵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等她们走后,许秀轻捶张浩然:急什么呀,非要用这种法子把人赶走。
张浩然扭捏着身子怪声怪气:不然咋说?我们要睡觉了你们快走
许秀红着脸拍他一下:没正经!转身就往屋里走。
张浩然连忙跟上——今儿个张雪睡得早,可得抓紧时间。
另一边,何雨水听说于海棠和未婚夫闹掰了,正借住在阎解成家,连忙赶回来热情地邀她同住。
两人本就是老相识,相处起来毫无芥蒂。
何雨水趁 探:海棠,你现在单身了,往后有什么打算?
于海棠摇头:暂时没想好,但绝对不会跟他复合了!
听到这话,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连忙追问下去。怎么说?
你们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于海棠轻笑一声。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三观不合罢了!
像他那么古板的人。
跟我根本不是一路的!
何雨水听到这话。
暗自窃喜。
她这趟回来本就打算探探于海棠的近况。
想撮合对方和自家哥哥。
现在看来希望很大!
分了也好。
世上合拍的人多的是。
她故意停顿片刻。要我说就该找我哥这样的。
跟你说啊。
我哥要是真心喜欢谁。
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对方。
于海棠早就留意过傻柱。
倒不是对他有意思。
主要是他管着厂里的食堂。
每天打饭都能碰上。
她点点头:
你哥条件是不错。
有房有工资。
还不用伺候公婆。
等你将来嫁出去。
家里两套房都是你们的。
何雨水趁热打铁:
这话在理。
老话说得好——
跟着厨子,饿不着肚子。
要能找到我哥这样的。
这辈子吃穿不愁。
就是他一直挑挑拣拣。
不然早该当爹了。
于海棠附和道:
确实。
一辈子衣食无忧。
多好。
何雨水半真半假地说:
那你还不抓紧?
等被人抢走了。
可别怪我没提醒!
于海棠听出弦外之音。
轻笑道:
虽说你哥条件好。
可那脾气实在吓人。
我可吃不消。
何雨水不解:
我哥脾气怎么了?
于海棠诧异:
你真不知道?
他暴打李副厂长的事。
全厂都知道啊。
听说把人揍得鼻青脸肿的。
何雨水点头:
这事我知道。
不是李副厂长在仓库欺负秦淮茹。
正巧被我哥撞见才动的手吗?
于海棠瞪大眼睛:
有这回事?
何雨水懵了:
厂里没调查清楚?
于海棠摇头:
完全没听说。
大家都以为是私人恩怨。
没人提过秦淮茹这茬。
何雨水难以置信:
不可能吧?
秦淮茹都没替我哥澄清?
于海棠再次摇头。
表示从未听闻此事。
连傻柱自己都没提过这事。
何雨水皱起眉,越想越不对劲。秦淮茹什么意思?
我哥替她扛了这么大个黑锅。
她倒好,面都不露一下?
还有我哥也是!
连解释都不解释就认了?
何雨水实在想不通。
自家哥哥到底着了什么魔,
甘愿替个寡妇背这么大口黑锅。
就算平时人家常帮他收拾屋子,
可关系到名声前途的事,
总该说清楚吧?
于海棠看她脸色不对,
凑近小声说:
雨水,有件事......
厂里都在传,你哥跟秦寡妇......
你说他会不会是在护着她?
何雨水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真有这事?
于海棠摊手:
我也是听人说的。
具体咋回事就不清楚了。
何雨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老话说无风不起浪,
既然有人传,肯定有猫腻。
她一骨碌爬起床穿外套。大半夜的你干嘛去?于海棠忙问。找我哥问个明白!何雨水摔门而出。
此时傻柱屋里,
他正瞪着不请自来的秦淮茹:
我的姐哎!
大晚上门都不敲就进来?
秦淮茹 瓶往桌上一放:
找你喝两杯,不欢迎?
傻柱眼睛一亮——
二锅头!
他哧溜窜下床:
哪弄来的?
买的呗,秦淮茹抿嘴笑,
难不成是偷的?
傻柱赶紧披上棉袄,
翻出盘酱牛肉:
来来来,正好下酒!
就知道你好这口,秦淮茹坐下道,
小卖部新到的货,
我可是一咬牙买的。
傻柱美滋滋咂了口酒,
夹起牛肉问:
你婆婆没念叨你乱花钱?
秦淮茹抿着酒:
我说是从一大爷那儿顺的。
傻柱摇头,
她又该酸一大爷了。
秦淮茹噗嗤笑了:
她这回酸的可是你!
傻柱一愣:别瞎说!
院子里头,我最是横着走。
可唯独怕你家那位霸道婆婆的眼神。
那眼神可狠毒,谁见了都要哆嗦!
秦淮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还有脸在这儿耍威风?
前两天让许大茂收拾的事儿忘了?
一提起这个傻柱就来气。
别提那 !
我可警告你。
许大茂那鳖孙。
不把他按粪坑里吃个饱,
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秦淮茹冷笑。
好啊,
我等着瞧!
她话锋忽然一转。
哎,傻柱。
你觉得我咋样?
傻柱咂了口酒。
你?
哪方面啊?
秦淮茹翻个白眼。
随便说说呗。
我在你心里什么分量?
傻柱嚼着酱牛肉。
你呀,
就跟亲姐一样。
别的,我可没琢磨过。
秦淮茹心口一阵发闷。
原来在他心里,
自己只是个姐姐?
她不甘心地追问。
要是我说...
我喜欢你,
想嫁给你呢?
傻柱一口酒呛在喉头。
门外 的何雨水差点冲进来。
好个秦淮茹,
果然在打哥哥的主意!
别闹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