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跟于海棠多话。
随便找个借口转身就走。
秦淮茹火急火燎赶回四合院。
必须马上处理掉那个酒瓶。
傻柱刚起床。
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哎哟。
最近怎么一喝酒就头疼?
正嘀咕着。
秦淮茹推门而入。
吓得傻柱直皱眉。我的好姐姐。
进屋能先敲门吗?
我裤子都没穿好呢!
见他正好醒了。
秦淮茹眼珠一转。
笑着打趣道:
害什么羞啊?
又不是没见过。
傻柱急得直摆手。这话可不敢乱说。
院里已经传得够难听了。
再叫人听见还得了?
秦淮茹顿时拉下脸。什么意思?
上次当众说要娶我的是谁?
现在想赖账了?
傻柱慌忙解释:
那不是给你解围嘛!
怎么还当真了?
秦淮茹脸色铁青。好你个傻柱。
原来都是逗我玩的。
抓起桌上的白酒扭头就走。
留下傻柱直叹气。这叫什么事儿...
脑袋更疼了...
回到自家屋里。
秦淮茹刚要处理酒瓶。
突然瞥见院里的于海棠。
心里一下。
没想到这丫头真追过来了。
赶紧放下酒瓶迎出去。海棠妹妹。
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
咱们好一块回来啊。
于海棠暗自冷笑。
刚才跑那么快。
哪给人说话的机会?
面上却笑盈盈的:
路过顺便来看看雨水。
听说她伤好了没。
秦淮茹心中暗骂。
装什么装!
分明就是来抢傻柱的。
脸上堆着笑:
那真巧。
我也要找雨水。
一起吧。
说完抢先敲响何雨水的门。
于海棠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不情不愿跟了上去。
张浩然在门口陪女儿玩耍。
瞧着各怀心思的两人。
嘴角泛起玩味的笑意。
目光扫过秦淮茹的屋子。
方才她偷拿酒瓶的小动作。
可全被他看在眼里。
秦淮茹箭步冲回房间,迅速取出藏好的药瓶。
她小心翼翼地将少许液体掺入酒中,随后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
约莫过了一刻钟光景,秦淮茹和于海棠并肩从何雨水房中走出。
在秦淮茹的刻意阻拦下,于海棠打消了与傻柱交谈的念头,简单道别后便往院外走去。
目送于海棠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秦淮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身回屋处理起那些见不得光的证据。
刚出四合院大门,于海棠迎面撞上了放电影归来的许大茂。
同在第三轧钢厂工作的二人虽无深交,倒也相识。
许大茂热络地搭话:哟!这不是于海棠吗?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院来了?
没什么要紧事,于海棠淡然一笑,原本想找傻柱说点事情。
许大茂眉头一皱:找他做什么?
想问问他要不要谈对象。于海棠直言不讳。什么?!许大茂险些惊掉下巴,你要跟傻柱处对象?他心里翻江倒海,凭什么这些条件不错的姑娘都想嫁给傻柱?自己哪点比不上那个傻子?
于海棠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不悦道: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我和他谈对象很奇怪?
许大茂急忙掩饰失态:不是......我是奇怪你怎么会看上作风不正的傻柱!
你这话什么意思?于海棠面露疑惑。
许大茂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你难道不知道傻柱和秦寡妇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于海棠冷笑一声:你这人真有意思。
人家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指手画脚?背地里搬弄是非,有问题的是你吧!谁不知道你和傻柱势同水火?无中生有的事都能被你编出花儿来!
许大茂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丫头嘴巴可真厉害。
但他仍不死心:我可不是造谣!厂里谁不知道他们那点破事?你要不信就在院里打听打听,街坊四邻都看见他们半夜三更碰头,谁知道在干什么勾当?前些日子秦淮茹婆婆撞破他们好事,气得一头撞在柱子上,那血溅得满院子都是!
这些传闻于海棠确实有所耳闻,版本五花八门。
经许大茂这一说,她心里也犯起嘀咕。
回想秦淮茹听闻她要找傻柱时紧张的模样,再联想进院后对方如临大敌的监视姿态,似乎确实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真有问题?”
许大茂暗自得意。话我说到这。”
“信不信由你。”
于海棠打消了找傻柱的念头,没好气地对许大茂道:
“你可真行,啰嗦一堆。”
“我又没非找他不可!”
说完,她转身就走。
望着她的背影,许大茂嘴角扬起冷笑。傻柱,你让我断根,我就让你一辈子光棍!”
清晨,张浩然蹬着三轮送货到玉华台。
孙经理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了他便迎上去。小张早!”
张浩然下车回应:“孙经理早。”
他瞥见几拨客人从大门走出,有些疑惑:
“大清早就有人来吃饭?”
孙经理笑容满面:“正要跟你说这事!”
“走,去办公室谈。”
关上门,孙经理兴奋道:“小张,你这次可立功了!”
张浩然不解:“送菜也能立功?”
孙经理接着说:“昨天客人吃了你送的鱼,个个夸赞,连大厨都说这鱼独特,换别的做不出这味道!”
“刚才那些人全是冲着你的鱼来的,开门就定了五六桌!”
张浩然笑了。
他空间的鱼膘肥肉紧,油厚鲜美,正合这缺油水的年代。
比山珍海味更受欢迎。
这时有人敲门,孙经理出去说了几句,回来更高兴了。小张,跟你商量个事。”
“刚又有客人定了十桌,鱼怕不够,能不能再弄些?小的加五分,大的加一毛。”
张浩然摇头:“鱼要多少有多少,但建议别弄太多。”
孙经理疑惑:“为啥?”
张浩然解释:“听过‘物以稀为贵’吗?今天喂饱了,明天谁还来?”
听到这里,孙经理茅塞顿开,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瞧我这乐糊涂了!”
“你说得在理。”
“咱们确实该控制每天供货量。”
“细水才能长流。”
张浩然笑了笑:
“但也不能卡太死。”
“要是顾客来两次都吃不上鱼。”
“怕是要心生不满。”
“反倒把客人往外推。”
孙经理暗自吃惊,没想到张浩然对经营之道如此精通,连连点头:
“还是你考虑周到。”
“这事我得好好琢磨。”
张浩然不再多言,告辞后蹬着自行车往家赶去。
与此同时,四合院内。
秦淮茹家中,头上缠着绷带的贾张氏瘫在床上哼哼唧唧:
“哎呦——”
“这傻柱真是作孽!”
“还不如直接摔死我算了...”
“受这份活罪哟!”
秦淮茹听着心烦,干脆出门上班躲清静。
等儿媳走后,贾张氏冲被学校遣返的棒梗招手:
“乖孙,过来。”
棒梗凑上前:“奶奶什么事?”
贾张氏有气无力地说:
“突然馋鸡蛋了...”
“你去瞅瞅厨房还有没有?”
片刻后棒梗回禀:
“一个蛋都没啦。”
贾张氏顿时哭天抢地:
“连个鸡蛋都吃不上...”
“这日子没法过了!”
忽然她眼睛一亮,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隔壁张浩然家可养着好几只母鸡呢!
她蹑手蹑脚扒着窗缝往外看,正巧看见许秀在厨房喂孩子。
炉灶间大门敞开,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刚要吩咐棒梗去鸡蛋,却见张浩然骑着车进了院子。晦气!”
贾张氏暗骂。
张浩然下车时似有所觉,佯装整理裤脚扫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贾家窗户上。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径直走进厨房,从空间取出浸泡过毒酒的鸡蛋——当然,酒里掺的可不只是蘑菇 。
为了降低毒性,里面掺了不少水。
随后他大大方方将鸡蛋搁在灶台上,转身离开厨房,顺手把大门带上了。
许秀正在喂张雪吃饭,见张浩然突然关门,有些纳闷:怎么突然关门了?
张浩然笑了笑:天冷,关着门吃饭暖和。
许秀一听立刻去把暖气开到最大,语气里透着担心:早上这么冷还骑车送货,冻坏了吧?快喝口热粥暖暖。
聋老太也附和道:快趁热喝点,可别着凉!
张浩然接过碗,热粥下肚浑身舒坦。
此时贾张氏在屋里看见张家关了门,觉得机会来了,连忙喊孙子:棒梗,快去他们家厨房拿几个鸡蛋回来,咱祖孙俩打打牙祭!
棒梗早就轻车熟路,像只耗子似的窜出去,没多久就抱着特意放在灶台的鸡蛋溜了回来。
棒梗揣着鸡蛋一溜烟跑回家,贾张氏乐得合不拢嘴:还是我孙子机灵!快把蛋藏好,等他们出门咱们就煮了吃。
饭后张浩然进厨房洗碗,看见鸡蛋不翼而飞,嘴角勾起一抹笑——今天下午有好戏看了。
照例送完许秀上班,他带着张雪来到供销社。
因表现突出又立过功,如今已升任副社长,每天清点货物、开个晨会就能清闲度日。
张楠这时来找他:浩哥,今天能帮个忙吗?听说放电影的和你是邻居,能不能帮我要两个前排位置?
张浩然摇头:我和他不熟。见张楠满脸失望,他又说:不过有个办法——那人最爱和女同志闲聊。
你们去了多夸他几句,保准能坐前排。
张浩然提醒张楠,“随便跟他聊几句就行,位置自然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