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急忙喊冤:媳妇!我真没想害人!是马华自己摔倒,我去扶他,结果他反咬我!秦京茹红着眼眶:我相信你,可要让保卫科同志相信才行啊!
这时傻柱冲进来,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有事冲我来!敢动我徒弟,老子 你!保卫科人员赶忙上前阻拦。你干什么!”
“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由得你随便撒野?”
傻柱被人拽到一边。
他指着许大茂嚷嚷:
“等着瞧吧!”
“明儿一早就送你去派出所。”
“看你还敢不敢打人。”
许大茂疼得直抽气。
满肚子委屈说不出。我真没动手!”
“是他自己摔的!”
两个厂长听说出了事。
连夜从家里赶来。
赵厂长刚进保卫科就吼:
“许大茂!”
“多大仇啊?”
“居然还想闹出人命?”
李副厂长也帮腔:
“我原本觉得你不错。”
“正打算提拔你。”
“没想到这么狠毒!”
许大茂急哭了。
本想着求厂长帮忙。
结果一来就挨训。
没一个人信他的话。
又拿不出证据。
这下全完了。
以后怕是要像贾张氏那样吃牢饭!
情急之下他突然想到救星。
赶紧对秦京茹说:
“快去!”
“找张浩然来!”
“只有他能帮我!”
秦京茹愣住了:
“找他有用吗?”
许大茂直跺脚:
“别问了!”
“记住!”
“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请来。”
“我这辈子就指望你了!”
秦京茹连连点头:
“我这就去!”
她飞奔回四合院。
冲到张浩然家门前。
拼命敲门:
“浩然哥救命啊!”
屋里。
张浩然正给女儿讲故事。
被敲门声打断。
他不耐烦地披上外套。
开门看见满脸泪痕的秦京茹:
“又怎么了?”
“许大茂打你了?”
秦京茹慌忙摇头:
“不是!”
“许大茂 了!”
张浩然一惊:
“什么?”
秦京茹赶紧改口:
“不不不!”
“是他被人冤枉 。”
“求你快帮帮他!”
张浩然叹气:
“你找错人了吧?”
“这种事该找警察。”
秦京茹哭着说:
“没人信他的话。”
“厂长们都来了。”
“求你了!”
“明天就要送派出所。”
“他就完了!”
张浩然摇头:
“这事我管不了。”
张浩然淡淡道:“这事我帮不上忙。”
“你找别人吧。”
说完便关上了门。
若是院里的小矛盾,
她这样低声下气,
或许还能帮着说两句。
但这事涉及严重问题,
自有派出所调查。
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哪能插手这种事?
进屋后,
许秀好奇地问:
“这么晚了,谁敲门?”
张浩然躺上床,边盖被子边说:
“秦京茹。”
“说许大茂被指控蓄意 ,求我帮忙。”
许秀惊讶道:“许大茂 ?他敢吗?”
张浩然笑了:“你觉得呢?”
“他那点胆子——”
许秀摇头:“他虽然爱和傻柱打架,
伤人是可能的,
但 ?不太信。”
张浩然点头赞同:
“我也是这么想。”
“他连杀鸡都不敢。”
“何况 ?”
许秀又问:“你怎么回她的?”
张浩然打了个哈欠:
“还能怎么回?”
“我又不是神仙。”
“管不了那么多。”
他翻身闭眼:
“睡吧,明天还有事。”
许秀看了眼房门,也躺下了。
次日清晨,
张浩然一开门就愣住了——
秦京茹跪在他家门口。
衣服上沾满露水,身子止不住发抖,
显然跪了整晚。
张浩然皱眉。
秦京茹颤声哀求:
“浩然哥,只有你能救许大茂了!”
见她脸色惨白、嘴唇青紫,
张浩然叹了口气。
终究心软道:
“行吧,我试试。”
“但话说在前头——
如果他是冤枉的,我帮;
若真犯罪,我绝不包庇。”
秦京茹喜极而泣:
“谢谢浩哥!谢谢!”
张浩然摆摆手:
“快回去换衣服。”
“等我送完货回来接你。”
秦京茹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双腿因跪了整夜而麻木无力。
几次尝试未果后,张浩然走进屋内唤醒许秀帮忙。
在许秀搀扶下,秦京茹终于站起身。
她体温低得吓人,让许秀心生怜惜。
女人本就体质偏寒,何况是在初春寒夜中跪求相助。
许秀感同身受——若需要为丈夫求人,她也会如此。
许秀连忙带秦京茹进屋取暖,递上热水。
张浩然则先行去送货,打算忙完早上的工作再处理许大茂的事。
在玉华台门前,孙经理热情相迎。张师傅,今天要辛苦您了!
我记得。张浩然点头,先让后厨备菜,我有点事要晚些到。
孙经理面露忧色,但张浩然卸完货就骑车返回。
院中,焕然一新的秦京茹急切迎上前:浩然哥,现在能去了吗?我怕许大茂被转走。
张浩然看了眼她恢复血色的脸庞,对许秀交代:我带她去轧钢厂。
今天厂里估计停工,你在家照顾雪儿。
有事我会和赵厂长说。
保卫处外,焦灼的赵厂长见到张浩然很意外。小张?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情况。张浩然问,许大茂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死不认账!赵厂长恼火道,好多人都看见他压在马华身上,要不是马华喊得响,人就没了!
马华现在在哪?
医院躺着,傻柱在照料。
赵厂长正色道:我先去问问许大茂情况,稍后再与您详谈。
赵厂长欣然应允。
若能查明 自然最好,他立即命人放张浩然进入。
原本绝望的许大茂见到张浩然,眼中顿时燃起希望,哭喊道:浩然爷爷,您可算来了!马华那小子在诬陷我啊!
张浩然不耐地摆手:住口!我可没你这般年纪的孙子。
安静些,再嚷嚷我就走人!
许大茂哪敢怠慢,连声答应。昨日之事原原本本道来,不得有半分虚假。张浩然沉声道。
许大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将昨夜经过和盘托出。
听完叙述,张浩然若有所思地起身:明白了。不顾许大茂惶恐的目光,径直离去。情况如何?赵厂长急问。
张浩然舒展筋骨:事有蹊跷,带我去现场看看。
你认为有人栽赃?
尚无实证,但供词存疑。
案发现场已被封锁,张浩然仔细勘查后露出笑意:请随我去医院探望马华。
赵厂长提着果篮走进病房,亲切问候道:小马伤势可好?
马华暗自窃喜:厂长亲临,计划就要成功了。
这时张浩然信步而入,一旁的傻柱见之不禁皱眉:张浩然?
“你来这有什么事?”
张浩然笑呵呵的。陪赵厂长看看马华不行吗?”
傻柱有些不耐烦。赵厂长来是关心下属。”
“你凑什么热闹?”
张浩然懒得和他争。咱们都是轧钢厂的人。”
“我来看个工友不过分吧?”
傻柱被堵得说不出话。
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张浩然目光转向马华。
嘴角微微扬起。其实我还有件事。”
“就是提醒你一句。”
“别总想着栽赃陷害占便宜。”
“事情败露可要吃牢饭的!”
马华一愣。
没料到话题转得这么突然。
心里发虚。
强装镇定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浩然冷笑。你心里清楚!”
马华喉结滚动。我不知道!”
张浩然向前逼近一步。真不知道?”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昨晚的伤到底怎么来的?”
马华心跳加速。
表面故作平静。
搬出编好的谎话。昨晚和许大茂吵了几句。”
“他突然就追着打我。”
“还拿地上的铁钉扎我。”
“我躲不开。”
“被他按在地上。”
“大腿就被刺伤了!”
“要不是保卫科的人来得快。”
“我怕是命都没了!”
张浩然听完笑了。那你说说。”
“他用多大劲把铁钉从机器上抠下来的?”
马华顿时卡壳。你胡说什么呢?”
张浩然不依不饶。那钉子原本嵌在机器上。”
“你说说。”
“他徒手拔钉得多大力气?”
马华慌了。
这细节他压根没编过。
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把我按倒。”
“右手使劲拽下来的!”
“可能钉子本来就松了。”
“一拽就掉!”
张浩然讥讽一笑。可你刚才还说。”
“钉子是他从地上捡的。”
“怎么又变机器上的了?”
马华语塞。
支吾着解释。可……可能记混了!”
张浩然点点头。好,算你记错了。”
“你说他追你。”
“把你按倒。”
“你反抗没有?”
马华脱口而出。当然反抗了!”
“难道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