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理探头一看,顿时被车厢里八十斤的大鱼惊得目瞪口呆:这、这条......
张大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条就别惦记了。
看看那些小鱼你能收多少。
孙经理一个激灵:张老......这大鱼您要了啊?哎,真是太可惜了!
既然大鱼已经归了张大爷,他也不敢再打主意。
但其他鱼还是要的,盘算片刻后说道:玉华台收一百斤小鱼,剩下的您看要不要送去别处?
张大爷点点头表示同意。那好。”
“你安排人卸货吧。”
“尽量抓紧时间。”
“我们还得赶去地方。”
孙经理又瞥了眼那条大鱼,才依依不舍地招呼人来分鱼。
在玉华台分完鱼货后,孙经理仍是满脸不舍,还想跟张老爷子商量几句。
可话未出口,张老爷子已带着张浩然匆匆赶往部门,只剩他望着远去的身影连连叹气——这鱼要是玉华台的该多好!
货车抵达部门时,下班的工作人员纷纷驻足围观。
陈处长闻讯赶来,见到车厢里那条八十斤的巨物时,顿时瞪圆了眼睛:“这鱼真给张老了?”
得到张浩然肯定的答复,他倒吸一口凉气。
深知张老脾性的他明白,这条鱼注定与其他人无缘了。
最终,陈处长收下了那两百斤小鱼——对部门而言,这些鱼反倒更实用。
他们有固定采购渠道,便未与张浩然另签协议。
返程路上,张老爷子眉开眼笑。
这次钓鱼比赛不仅大获全胜,还意外获得珍品,越发觉得没看错人。
吉普车停在四合院门前时,老爷子掏出信封:“小张,辛苦你了。”
张浩然爽快接过:“应该的,下次有需要随时找我。”
推开家门,许秀正端着热茶迎上来:“怎么提前回来了?”
张浩然笑着搂住妻子:“你丈夫把那些选手全比下去了,比赛自然提前结束。”
接过沉甸甸的信封时,许秀忽然发现屋里静悄悄的:“咦,雪儿和雨儿呢?”
张浩然一边拆开信封,一边应道。老太太带着小丫头去后院睡了。
说是想听她讲故事。
张浩然微微颔首。这样挺好。
有孩子们陪着老太太。
夜里也不至于太冷清。
许秀已经取出信封里的东西。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轻呼。天呐浩然!
该不会是张大爷放错了吧?
每样票证都有十斤呢!
竟然还有两张手表票。
张浩然轻笑出声。没弄错。
手表票是这次任务给的奖励。
其他的是换鱼的酬劳。
他略作停顿,补充道:
对了。
还有些钱款。
得过两天去玉华台和 处领取。
许秀呆住了。
怎么也没想到。
丈夫出门三天。
竟带回来这么多收获。
她仔细将票据收好,柔声道:
你先坐着歇会。
我去烧水给你洗澡。
张浩然露出促狭的笑容。这趟可累坏了。
你得帮我搓背!
许秀顿时羞红了脸,轻啐道:
没个正经!
说完便推开侧门进了厨房。
夜色渐深。
次日破晓。
张浩然准时醒来。
离 处送菜还有两日光景。
他并不着急。
届时再去交接便是。
刚走出屋门准备做早饭。
却见傻柱牵着秦淮茹的手走出院门。
张浩然不由得皱眉。
这两人怎么回事?
又搅和到一块了?
还如此明目张胆。
不多时,许秀也起了床。
走进厨房时,张浩然好奇问道:
这两天院里可有新鲜事?
我刚看见傻柱和秦淮茹手挽手出去了。
许秀往盆里舀着热水。他们啊。
听说要登记结婚了。
张浩然闻言冷笑。又要结婚?
这都第几回了?
许秀解释道:
这回像是动真格的。
前天还在院里发喜糖呢。
张浩然暗自摇头。
果然人如其名。
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傻。
明眼人都看得出。
秦淮茹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要说这秦淮茹确实手段高明。
把这傻柱子攥在手心里。
这么些年过去。
恐怕他还蒙在鼓里。
兀自偷着乐吧?
压根没想过往后的事。
眼下贾张氏在蹲大狱。
棒梗在少管所。
贾张氏暂且不论。
即便出来也得遣回原籍。
但棒梗终归是她亲骨肉。
断然不会撇下不管。
出来肯定要跟着他们过。
这么算来。
傻柱至少得养活别人四口子。
况且这个时间线上。
傻柱还没跟娄晓娥有过牵扯。
自然不会有突然冒出来的儿子。
更别提秦淮茹早就上了环。
即便如此顺利结了婚,秦淮茹也不会为他生儿育女。
这命中注定断子绝孙。
说来倒也有趣。
傻柱的父亲当年为个寡妇抛家弃子,入赘别家。
虽说按月寄钱回来,也不过如此。
如今傻柱同样迷上个寡妇,将亲妹晾在一边。
还时常去别人家顺手牵羊。
秦淮茹一家榨取他的血汗。
他便去吸亲妹妹的血。
这般轮回当真耐人寻味。
莫非偏爱寡妇还能代代相传?
他暗自在心底发笑,却无意干涉。
毕竟自己并非救苦救难的菩萨。
傻柱心甘情愿,就由着他折腾去。
聋老太领着两个孩子回到前院,两个丫头见到张浩然,欢喜得手舞足蹈,争相扑进他怀里。
张浩然将手中活计交给许秀,弯身一手一个抱起女儿。怎么提早回来了?聋老太太笑眯眯地问,许秀说至少得五天。
比赛提前结束。张浩然答道。
老太太继续追问:拿了第几名?
您猜。
还卖关子。老太太嗔怪道,你这么本事,必定是头名!
张浩然笑开:老太太慧眼。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稀饭咸鸭蛋配馒头时,娄晓娥拎着大包小裹跨进门来:哟,正吃着呢?
张浩然顿时敛了笑意——这消失月余的女人竟又出现了。你又来做什么?
娄晓娥不以为意:别紧张,我可是专程来看老太太的。将礼物搁下便亲热地挨着聋老太坐下:这阵子没来,您身子骨可好?
硬朗着呢!老太太拍着腿,顿顿能吃两碗饭。
娄晓娥端详着:我瞧您胖了一圈呢!
可不是?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跟着张家小子搭伙,旧衣裳都绷不住啦!
早料到这茬。娄晓娥拿出新衣,特意买了大两号的,待会试试?
许秀客气相询:晓娥姐用过早膳没?
我去给你拿碗筷。
一块吃点吧。娄晓娥应道。不麻烦了,张浩然摆摆手,我在屋里吃过了才过来的。
这时她才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张雨,满脸疑惑:这小姑娘是谁家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张浩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对张雨说:小雨儿,告诉阿姨该怎么叫我。
爸爸!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
这一声称呼让娄晓娥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什么情况?这孩子是你的?
张浩然慢条斯理地喝着粥:怎么,很意外吗?
娄晓娥一时语塞。
她怎么也想不到,才一个月没来大院,张浩然就多了个这么大的女儿。
许秀连忙解释:晓娥姐别误会,这是我们收养的孩子。
娄晓娥这才长舒一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孩子在场。
她转而问道:听说傻柱要和秦淮茹结婚了?真的假的?
张浩然轻笑一声:舍不得了?
胡说什么呢!娄晓娥嗔怪道,我就是好奇,他们上次不是没结成吗?怎么突然又要结婚?
你真以为他们会结婚?张浩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要是不出意外,秦淮茹起码还得吊着傻柱好几年。
娄晓娥不以为然:说得跟你多懂似的,万一人家今天就领证了呢?
所以我刚才说的是不出意外张浩然笑得意味深长。
此刻许大茂家里,秦京茹摆好早饭打趣道:这下可好,你的死对头要成你连襟了。
许大茂漫不经心地吃着面条:你不是早和秦淮茹撕破脸了?还扯什么连襟不连襟的。
脸是撕破了,秦京茹往碗里扔了瓣蒜,可血脉断不了。
就算我不认,这也是事实。她顿了顿,怎么样,这次还要不要去找找麻烦?
许大茂刚要说话,忽然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
秦淮茹这般性情。
嫁给傻柱倒也合情合理?
横竖她本就没打算真嫁,
不过拿他当长期饭票使唤。
若这二人当真成了亲事,
这出戏岂不更有看头?
上回她支的损招——
让秦京茹装怀孕骗好处,
连自己人都算计。
如今以牙还牙,
也不过分吧?
许大茂喉咙里滚出声冷笑,
冲秦京茹开口:
听着,这次非但不能搅黄你姐和傻柱的事,
还得给他们搭桥牵线!
秦京茹筷尖的面条陡然僵住。
什么?
她怀疑耳朵生了茧子。
不捣乱就罢了,
丈夫竟要当媒人?
大茂,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