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来还在呢,
一转身的功夫就没了。
张浩然眉头微皱:
动作这么快?
带我去看看。
这次阎埠贵没声张,
直接来找的张浩然。
停车处,
阎埠贵瞪大眼睛——
刚才还剩一个轮子,
现在全都不翼而飞,
气得他直跺脚:
你看看,
就这么会儿功夫,
又一个轮子没了!
张浩然来了兴趣,
这贼手速真够快的。
蹲下身检查车架:
一大爷,
这是凤凰牌的吧?
车上有记号吗?
阎埠贵摇头。
张浩然发现锈迹:
车子会生锈吗?
阎埠贵肯定道:
我保养得很好。
张浩然站起身:
把人都叫来吧,
开个全院大会。
阎埠贵疑惑:
知道是谁了?
张浩然摆摆手:
就说院里遭贼了,
别透露细节。
很快,
四合院的住户们聚齐,
阎埠贵按吩咐宣布:
各位邻居......
“今天叫大家来不为别的。”
“咱们院又遭了贼。”
“还是个胆大包天的贼。”
“偷的是我家东西。”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
都显出几分讶色。
怎么一大爷家又被盗了?
不过更让人好奇的是:
阎埠贵家里究竟丢了什么。
秦京茹当上二大爷后,
由于许大茂被傻柱害进医院,
这还是头回主持全院大会。
她紧张地拍了拍八仙桌,
怒声道:
这小偷简直无法无天!
光天化日就敢偷东西。
传出去坏了咱们大院名声。
必须揪出这个害群之马!
今天开这个会,
就是要让小偷现出原形。
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许大茂在人群中投来赞许目光。
张浩然也不由会心一笑。
这丫头倒是长进了,
怕是跟许大茂排练过不少回。
得到丈夫鼓励,
秦京茹底气更足:
本来一大爷要报警,
可我觉得不妥。
咱院刚平息 ,
不能再成别人笑柄。
现在给小偷个机会,
主动认错从轻发落。
要是死不悔改...
就按院规严惩不贷!
这番话让在场众人都愣了神。
没想到二大爷如此能言善辩。
其实秦京茹心里直打鼓,
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
阎埠贵接茬道:
二大爷说得在理。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否则...
我只能请公安同志来处理了。
说完便沉默注视着人群。
张浩然不动声色地扫视全场。
虽不确定小偷是谁,
但肯定是院里人无疑。
半小时过去,
仍无人站出来认错。
秦京茹忽然干呕起来,
吓得许大茂赶忙上前。
张浩然趁机给阎埠贵使眼色,
示意散会。
阎埠贵虽不解其意,
还是宣布道:
大伙儿先散了吧。
情况是这样。
现在二大爷身体不舒服。
会议就暂时开到这里。
其他事情等二大爷回来再议。
关于那个小偷的事。
如果你今晚把东西原样放回去。
我可以破例当没这回事。
要是明早东西还不见。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便宣布散会。
秦京茹在旁边不停干呕。
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许大茂急得满头大汗。
一直帮她拍着后背。
正巧聋老太太来前院吃饭。
看见秦京茹不停作呕。
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上前用拐杖打开许大茂的手。别拍了。
小心呛着。
许大茂疼得直抽气。
满脑子疑惑。
给媳妇拍背而已。
这老太太打他干什么?
聋老太太没理会许大茂。
对秦京茹说:
想吐就吐。
别忍着。
秦京茹照做。
很快就不吐了。
许大茂赶紧给她擦嘴。
向聋老太太道谢。
聋老太太笑眯眯问秦京茹:
丫头。
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京茹回答:
胃里泛酸水。
聋老太太更加高兴。
对许大茂说:
大茂啊。
明早带媳妇去医院看看。
最好找个中医把脉。
许大茂连声答应。
聋老太太满意地走了。
虽然许大茂有些改变。
但她还是不喜欢这种人。
院里会议匆匆结束。
阎埠贵趁机上前询问:
小张。
这样处理不妥吧?
要是不现在揪出小偷。
赃物被转移了怎么办?
张浩然笑着说:
二大爷别急。
小偷跑不了。
今晚就能抓到他。
阎埠贵一头雾水。
为啥非要等到晚上?
白天抓人不更好吗?
实在想不通。
张浩然继续说:
就这样定了。
晚上谁都别出门。
交给我处理。
众人散去后。
张浩然回到家。
许秀已经做好晚饭。
给他盛了碗饭:
抓到小偷了吗?
张浩然接过碗:
还没。
不过今晚应该能抓到。
许秀惊讶道:
又要抓小偷?
要不我还是带闺女们去后院和聋老太太睡吧。
张浩然摆手:不用,今晚你们就住前院,那 掀不起浪。
许秀颔首:也好,先吃饭,吃饱才有力气逮人。
夜幕渐深。
时针指向十点。
院里家家熄了灯。
阎埠贵攥着木棍躲在门后,竖起耳朵听外头动静——他盘算着,若张浩然制不住贼人,自己得立刻驰援。
阎大妈轻唤:老阎,歇着吧,小张不是让咱别管么?
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阎埠贵低声道,小张本事是不小,可万一贼人带了凶器...
阎大妈觉得在理:我去喊解成他们帮忙?
甭惊动孩子们。阎埠贵拦住她,人多反误事,你睡去吧。
里屋暖黄灯光下,张浩然正给俩闺女讲狼外婆的故事。
许秀扯他衣袖:不是说抓贼吗?
不急。张浩然捏捏女儿的小脸,耗子还没出洞呢。
许秀蹙眉:我跟你一块儿守着吧,好歹练过两手。
媳妇儿乖乖哄孩子睡觉就是帮忙了。他笑着揉乱妻子长发,收拾个 ,你男人绰绰有余。
子夜将至。
何雨水家的门吱呀轻响,棒梗闭着眼摸黑出来,熟门熟路蹿到堆放杂物的角落。
废木料被无声挪开,月光下赫然露出阎埠贵失窃的自行车。
棒梗轻手轻脚将自行车从杂物堆里挪出来,又迅速把周围的破烂归置好。
正当他推着车往院门口走时,才迈出两步就感觉车轮像被钉住般纹丝不动。
张浩然单手压着车把,忍不住讥讽地笑出声。
他原以为偷车贼会是院里其他人,万万没想到竟是昏迷中的棒梗。
更令他吃惊的是,这小子梦游般的偷窃动作行云流水,藏车手法更是老练——用废车打掩护这招,着实让人拍案叫绝。
月光下,闭着眼的棒梗仍机械地推着纹丝不动的自行车。
阎埠贵被院里的动静惊醒,从门缝瞧见有人影推车,当即冲出来大喊:站住!
这声吼惊得棒梗扔下车就往家跑。
阎埠贵抓住他胳膊时才认出是棒梗,正纳闷昏迷的人怎么还能偷东西,一不留神就被挣脱了。
前院陆续亮起灯火,秦淮茹恰好看见儿子闪进家门,惊喜地追进屋里:棒梗你醒了?
可床上的男孩毫无反应,仿佛刚才的奔跑从未发生。
秦淮茹摇晃着儿子泣诉:妈知道错了......话音未落,阎埠贵已领着围观邻居堵在门口:秦淮茹!让你家惯偷出来!大伙可都看见了!左邻右舍面面相觑——昏迷的人怎么偷东西?莫非贾家又在耍什么花样?
棒梗一点事也没有。
众人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秦淮茹这家人真是积习难改。
棒梗之前险些被打残,现在竟又重操旧业偷起东西来。
秦淮茹听到屋外的骂声,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儿子,迟疑着走到门外。
她实在想不通眼前的情形——棒梗刚才确实从外面回来,可一躺下又和昏迷时毫无差别。一大爷,她开口辩解,您肯定是看花眼了。
棒梗到现在都没醒,怎么可能出去偷东西?
阎埠贵气得直哆嗦。
他原本还挺同情这个寡妇——丈夫早逝,婆婆刁钻,儿子也不成器。
没想到她竟敢当面扯谎。秦淮茹!他厉声道,我亲眼看见棒梗在推我那辆丢了的自行车,喊了一声他就往你家跑。
你现在跟我说看错了?
秦淮茹心里没底,只能硬着头皮周旋:可棒梗确实一直昏迷着......
好得很!阎埠贵冷笑,当时张浩然也在场,他也看见了。
要不要请派出所的同志来对质?
张浩然这时走上前:没错,是我拦住的棒梗。
不过......他露出困惑的神色,那孩子状态很奇怪,像是梦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