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在第一天吃过白白菜，当天就看到效果后，果断加购了白白菜十棵、苦苦菜十斤。
就算不吃饭她也要吃这两种菜。
她宣布，以后这就是她最爱的零食了。
至于说苦苦菜苦，不存在的。
它和别的东西放一块煮，自然能把别的东西都染上苦味。
但若把它单独煮，煮完放凉再和其它东西一起吃，就能最大程度的保留各自的味道了。
为了快速的去掉脸上的痤疮和暗沉，她一天三顿的吃，就连平时喝的水里都加了白白菜榨的汁。
对她们这种没啥技术含量的主播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晚开播一天，粉丝就多流失一部分。
就这样，原本严重到医院都治不好的脸，两天后竟神奇般的好了。
不仅暗沉、痤疮不见了，皮肤还比以前更好了，光滑水嫩、白皙透亮。
说她二十都有人相信。
她终于敢开直播了。
张曼一开播，她的直播间迅速的涌入了一万多人。
大部分都是来看她的脸怎么样了。
“老铁们，好几天没开直播了，想死你们了。今天教大家一个新的仿妆，各位姐姐妹妹们，先稍等几分钟，我去卸个妆。”张曼说完，向着洗手间走去。
小助理米娜扛着摄像机跟着她来到洗手间。
从镜头对准洗手盆位置开始，就不断有人进入直播间，人数开始攀升，直到显示10万+。
米娜在摄影机后面，对着张曼竖起大拇指，夸赞她厉害。
张曼不了解具体情况，冲米娜笑笑，继续卸妆。
弹幕快速滚动。
不吃地瓜的薯条：主播不是脸上有痤疮吗，居然敢在大家面前当众卸妆？
我就暗戳戳的怎么了？：求保留点美好的想象，别卸妆了！
跪下唱不认输：楼上的你怕个毛线，主播都开美颜了。
大头小丸子：骗人的吧，她要真敢卸，我就真敢吃屎！
......
不明吃瓜群众：主播快点卸，我要看大头小儿子吃屎。
大头小丸子：喂喂喂，尊重下人，本人是大头小丸子。
不明吃瓜群众：那么计较干啥，不就少了一点？你一个女孩子要那一点干啥。
......
直播间画风突变。
小助理米娜给张曼比划着让她慢点卸妆，再抓波流量。
张曼没看懂小助理意思，以为是让她看弹幕上。
于是，张曼一边洗着脸一边凑到了屏幕跟前。
面部皮肤在镜头前放大，白皙透亮。
随着她的呼吸，脸上细微的绒毛仿佛会呼吸，嫩白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屏幕没有变形，说明主播并没有开启美颜功能。
我是真神！：哇哦——
明月误清风：哇哦——
不明吃瓜群众：哇哦——坐等大头小丸子吃屎。
大头小丸子：本人证实，大头小丸子刚才没说过那些话。
……
一阵哇哦过后，满屏又开始刷起来，问主播的脸是怎么好的。
由于问的太多，张曼只好说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白白菜和苦苦菜。
大头小丸子：主播，你直接说收了对方多少广告费，让你睁着眼睛帮他们说瞎话。
明月误清风：果然网红的尽头是直播带货，永远逃不过的真香定律。
大拉皮：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卖货了。
……
张曼看着弹幕紧紧皱起眉头。
“我没有拿好处，我真的是吃了白白菜和苦苦菜才变成这样的，不信我吃给你们看。”
为了展示她是真的没有动手脚，让米娜的镜头跟着她去冰箱拿出已经洗好的白白菜和苦苦菜直接吃了下去。
“你们看，我就是吃的这两种菜。”张曼又拿起水杯晃了晃，说道：“我连喝的水都是用白白菜榨的汁。”
赚够一百万就改名：看看露馅了吧，主播当我们没买过菜吗？世界上哪有这么晶莹剔透跟琉璃似的蔬菜？一看就是假的，还说没开美颜。
那些话儿：脱粉了，主播竟是这样的主播。
……
随着负面的弹幕越来越多，直播间的人数从10万+，很快掉到9万+、8万+……
张曼看的心焦，这个年代都不流行说真话了吗？一说真话就被质疑。
然而也有一些女孩私信联系了主播，她们都或多或少有些问题。
有像主播皮肤一样痤疮、暗沉的，也有皮肤黑的、长痘的、有胎记的、显老的、有疤的。
张曼都一一回复她们，并告诉她们不一定对每个人都管用，不过目前超市群里的用户都反应变化很大。
让她们根据自己情况，谨慎购买，毕竟挺贵的。
一场直播下来，张曼不仅没有涨粉，还脱粉了几千粉丝。
私信张曼的几个女生有在海城的，不等张曼下播，在海城市的粉丝已经顺着地图找到了福源超市。
“老板，你这里卖白白菜和苦苦菜吗？”
“抱歉，暂时停售了，要过几天才能重新售卖。”毕夏说道。
“为什么停售啊？我们好不容易找来的，就想试试白白菜和苦苦菜效果呢。”夏言和林妙妙撇撇嘴。
毕夏仔细看了她们一眼，两个女生脸上都长了不少痘，应该是青春期油脂分泌过剩导致的。
“说实话，白白菜和苦苦菜被举报了，说我这里夸大宣传，并且怀疑是转基因食品，所以工商局采样拿回去检测了，结果出来之前不允许售卖。
但我保证绝对不可能是转基因食品，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先拿走一斤苦苦菜试试，调查结果出来怕，如果没问题你们再给我转钱，如果有问题我会赔偿你们损失的。”
后院堆了那么多白白菜和苦苦菜，她可以暂时不销售，但买家得维护好，防止结果还没出来，客户先流失了。
原本夏言和林妙妙听到白白菜和苦苦菜被举报了，就想立刻离开的。
本来她们就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并没有多坚定。
现在，毕夏给出这么好的条件，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并加了毕夏微信。
两人一人分了半斤，当晚就吃了。
吃之前，夏言将自己的脸拍照发了朋友圈，并附言：明早期待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