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想知道,以区区丙下根骨,你如何修炼的,为何比为兄强那么多。”
如果常昌贵只掌握八牛一虎之力,常大富还能怀疑是族里有人给常昌贵开了小灶。
因为牛力的增长,只是蛮力的增加。
通过各种资源食补,是有可能突破根骨天赋差距的。
但这虎力的增加,却不是靠外部资源能够提升。
自己的六牛一虎之力与八牛二虎之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能得常大富服软,常昌贵更加肆意的大笑起来。
“富啊,这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也要看你能悟多少。”
“我会尽力悟的,昌贵,不,常师兄,请师兄教我。”常大富深深一拜,十分上道。
常昌贵心里顿时飘飘然,摆摆手,让兄长按捺住。
“富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你这样的心性不打磨一下,以后成就有限。”
这话把常大富训得讪然。
常大富心里想:悟性不等于心性。
你是悟性强,心性却不一定比我强多少。
根骨、悟性、心性。
秋溪阁评估一个武者,看的是这三个。
常大富压着心中的不悦,常昌贵有所察觉。
终究是自己人,常昌贵还是念着血脉族亲。
于是,摆摆手,耐着性子道:“富哥,你也知道我性子,说话说得直接。但现在确实不急于一时,我们还没完成秋溪阁的入门手续。”
“等所有事情都办好了,你以后想聆听阁主教诲也有的是机会,何必问道于小弟。”
“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去选住处,再换上弟子装束回来集合。依照阁内安排,一会料想还有要事。”
“哦,对对对,是为兄操之过急。”
常大富也想起阁里的安排,连忙认错,点点头:“常师兄教训得是。”
“嗯,我们走吧。”
常家两兄弟一顿忙乎,终于在秋溪阁安顿下来。
兄弟二人在秋溪阁麻衣仆役的伺候中,选好住处,换上蓝袍和绿袍,又回到这天溪坪。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常昌贵走起路来趾高气扬。
两位身穿麻衣的仆役在前面带路,常昌贵和常大富一路上体会到这里阶级分明。
秋溪阁数以万计的麻衣仆役们,见到四色弟子装束,都是需要行主仆之礼。
紫袍甲等弟子不出,常昌贵这位蓝袍所到之处,俱是一片问安声。
蓝袍可为绿袍与白丁之师。
所到之处,看到常昌贵这位身穿蓝袍的乙等弟子,一众绿袍的丙等弟子和白袍的丁等弟子都要停下来。
不管认不认得这位师兄,都自发恭敬的称呼一声:“师长好\/师兄好。”
最主要是,此时秋溪阁后山还有不少弟子家眷、仆役家眷、特邀贵宾等等。
每当其他弟子向常昌贵行礼,一旁的家眷也会将目光投来。
“哇,是蓝袍弟子耶。”
“羡慕,秋溪阁的蓝袍弟子十有八九能成为武举人,以后是显赫一方的武官。”
“长得好英俊,不知道他娶妻了没有?”
“好想找一个这样的郎君。”
受众人瞩目的感觉,这阶位分明的感觉,让常昌贵享受到身居高位的滋味。
还有一些面容姣好的仆役女眷投来羞涩的目光,那憧憬垂青与求郎若渴的期盼眼神,让常昌贵心里痒痒的,就像什么东西发胀。
脸上笑容也越发圆润饱满。
在一旁,常大富一脸掩饰不了的艳羡。
很快,二人回到天溪坪。
将要与大部队集合。
前边几个绿袍弟子和白袍弟子背对着常昌贵,没有及时行礼。
常昌贵颇有不满。
常大富经历了这小半天的功夫,也有些人情世故上的长进。
见状,立刻咳嗽着提醒前面的弟子。
“咳咳,前面几位,且给我们昌贵族弟让让。”
常大富说完。
常昌贵皱着眉头,看了族兄一眼,颇有不悦:“富哥,我说过几遍了,你我兄弟公私要分明,在外要称职务。”
“是是是,你看我又忘记了,常师兄教训的是。”
常大富连连改口:“前面的还不给我们常师兄让路,也不懂给常师兄请安,眼里还有没有尊师重道了?”
终于听到常大富喊话,前面的子弟面带歉意回头,纷纷让开。
但最前边的那几个人却一边骂咧咧,一边躲避。
“让尼玛的让,怎么都给他让。”
“刘兄说得对,那你和他硬干一场。”
“刘兄别听他怂恿,大家都让,我们也让吧。”
“罢了,人不与狗斗,我们什么身份,不与他计较。”
“让开吧!”
……
听到这里,常昌贵眉头一拧,以为那几人在背后咒骂自己。
于是,他加快脚步径直往前,打算揪住那几人狠狠教育。
旁边有人连忙提醒:“师兄小心,前面那里有人在……”
没等他说完,最前边那骂咧咧的几人退让开,露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大家伙。
脏兮兮的竹扫帚。
原来,是一位麻衣灰袍的仆役僧在扫地。
“扫地咯,让一让。”
这扫地僧一会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一会又像神经病。
时而慢吞吞乱扫地,时而疾风卷狂云挥舞扫帚。
而且,专门往人多的地方挤。
新弟子们初来乍到,没搞懂这扫地的仆役僧是怎么回事。
被那竹扫帚刮了一腿,回过神来的弟子们,都骂骂咧咧的躲开。
新加入秋溪阁的弟子,不明就里之下,鲜有人与扫地僧正面僵持。
前面的弟子骂咧咧让开后,常昌贵刚好正面对上扫地僧。
“嗯?”常昌贵给扫地僧甩了一个冷漠的眼神,意图以势压人。
扫地僧却低头只顾着扫地。
径直往常昌贵所站之处扫来。
常大富赶紧出面,斥责扫地僧:“去去去,一边去,还不赶紧给常师兄让开。”
扫地僧抬头眨了眨眼睛:“这边还没扫呢。”
说完,就自顾自的继续扫。
常昌贵皱着眉。
“还敢往我这扫?”
常昌贵站着一动不动,不打算躲开。
扫地僧看也没看他,继续扫。
最后,自然就是一大捆竹扫帚扎到常昌贵脚下,给常昌贵一双靴子刮痧。
“嘶,呵,你还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