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纯白武戒的强者,是真正登堂入室的武者,他们力量之强,徒手能将你撕开凉拌!”
郭威听罢,似笑非笑地回道:“是吗?原来这么厉害,我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王菊连连摇头:“你终于认识到文家的强大了?晚了,晚了!”
表弟浪子回头,为时已晚。
王菊十分惋惜,叹气道:“除非你真的有什么宝贝能入文二哥眼里,讨得文二哥欢心,文解元才有可能放过你!”
“哦,那这位文二哥最喜欢什么宝贝?”
郭威面无表情看着王菊。
王菊却不自知,思索着:“文二哥最喜欢的是,额……”
认真思索一番,王菊脱口而出:“人妻!文二哥最喜欢的当然是人妻!”
“哎呀,可惜表弟你还没娶妻,否则把你妻女献出来,应许能平息二哥一时之怒。”
“……”
郭威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这是在认真的吗?”郭威侧着头,脸上满是疑惑。
“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考上举人的?”
旋即,不等王菊回话,郭威摇头笑了,叹道:“朕见过处境更惨的人,也未曾见过他们能像你一样,做到摇尾乞怜、下贱到如此程度。”
王菊没听清郭威的自称,仅仅是郭威话中的内容,已深深刺痛了他内心的自卑。
面红耳赤的王菊忍不住跳脚大骂:“蠢货!那是你的无知!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敌人有多可怕!”
郭威漠然回应:“哦,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副令人作呕的样子,你这副毫无骨气的样子,也许比你那些残忍的敌人更加可怕。”
王菊气得直跺脚,愤怒反击:“放屁,你还数落起我来了。”
“你怎敢数落我,怪我摇尾乞怜,说我令人作呕,毫无骨气?”
“难道要像你一样以卵击石?”
“你现在不是一样要向二哥求饶!”
郭威脸色平静,已经不再对这个表亲抱有希望,淡淡道:“不妨等下看看是谁求饶。”
王菊气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攥拳,拳头硬了。
他双眼滚圆,怒瞪郭威,说道:“你还敢嘴硬?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不怕死!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冲动逞强,会连累家人,连累郭容和你娘亲?”
与此同时,另一边。
许轻凡满脸担忧,对郭容说道:“阿容,没想到文解元居然随身带着武者,这可怎么办?这是真正的武者,拥有纯白武戒的武者。”
许轻凡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完了,阿威哥这次逃都逃不掉。”
郭容不解:“纯白武戒,这样的武者很了不起吗?”
“他们比之宗师如何?比之传说境如何?比之虞皇陛下呢?”
“宗、宗师?咳咳,还有传说境和虞皇陛下?”许轻凡被呛住了,“那能比吗,根本比不了。”
“什么,居然比他们还要厉害,这……”
郭容也有些担心了。
许轻凡总觉得哪里不对,表情满是无语:郭家小容妹子,你不是在跟我认真的吧。
他耐心解释道:“武者之戒是身份的象征,分为白、绿、蓝、紫、金,五种颜色。”
“这五种颜色,分别对应五个等级。”
“纯白武戒,代表着入门的武者身份。”
“碧绿戒则是武秀才的象征,有资格参加武科举会试。”
“空蓝戒是武举人所佩,担任武官者也佩戴这一等级的戒指。”
“再往上,是坐镇一方的豪强宗师,拥有紫色戒指。”
“至于金色传说戒,那可是传说境才配拥有的至高象征!”
“所以,说到底,纯白武者戒是武者的身份证明,是一枚入门级的武戒,用来证明这是一位身份高贵的武者。”
许轻凡向郭容普及知识。
“当然,不是懂点拳脚功夫或者练过几年就能自称武者。”
武者是正式登堂入室的武道之人,而不是烂大街的习武之人。
“至于虞皇陛下……”
许轻凡语气顿了顿。
“那可是至尊,天下独一无二的一位至尊,至尊之位岂需要武戒这种东西来衬托身份?”
“就算是传说境,或许也无需佩戴戒指——能与他们打交道的,全天下屈指可数。”
对于许轻凡而言,目前他还没出过虞朝国门,这所谓的全天下,自然只是虞朝这方天下。
郭容听明白许轻凡的介绍,先是呆了呆,然后转忧为喜,笑道:“原来如此,白戒武者是最普通的武者。区区白戒武者,哼!”
许轻凡一脸问号:“???”
怎么回事?
你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说“原来白戒武者是一群垃圾”。
我应该没说过什么容易误解的话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
文家供奉的武者陶客卿,正与郭威对峙。
或者更准确地说,陶客卿在单方面自我陶醉。
陶客卿叉着双手,等众人欣赏完他的纯白武戒,对他武者身份感到敬畏之后。
他便高傲地背负双手,像天鹅一样高高仰着脖子:“小子,赶紧给我跪下,自缚双手受死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郭威笑了:“你看起来年纪不小,但是脑子似乎很小,你的核桃脑还没开始发育吗?还是从核桃萎缩成花生米了?”
陶客卿身上懒洋洋的气息顿时一滞,怒极而笑:“好个狂妄的小子!很好,我已经在想象你待会在我手下惨叫的模样了。”
郭威摇头叹息:“不会的。你的核桃脑限制了你的想象力,不如再大胆一点。”
陶客卿怒火中烧,迈步上前,握拳时空气中竟响起清脆的爆鸣声。
“啪、啪!”
“希望你的骨头能跟你的嘴巴一样硬!”
他摆开起手姿势,想要用干脆利索的招式,既能华丽登场,又能一招制胜。
“让你见识一下,武者的力量!”
陶客卿施展出擒拿招式。
刚摆开到一半,忽然动作一滞。
“嗯?”他的视线被吸引到另一边,表情呆滞,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好、好美!!”
随着陶客卿的失态侧目,众人的目光也跟着转移。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位素衣女子款款而来。
所到之处,众人眼珠子勾勾发直,一顿口干舌燥过后,自惭形秽地避让出一条宽敞小路,让女子从容往此处走过来。
此女子一身衣裳简约朴素,并无出众之处。
但是她的容颜与气质,却如平地惊雷,艳压群芳,宛若绝世芳华。
她款款而来,步步生莲,眉眼间、举止里,是一股雍雅贵媚。
那种说不出的尊贵与柔媚,就像一道闪电劈开众人的心。
那是一瞬间让太监都为之动心的美。
那是一瞬间让人脑子一片空白的美。
所有人的魂魄都像被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