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朝歌皇宫的大殿内已灯火通明,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手持笏板,整齐地排列在大殿两侧,气氛庄严肃穆。帝辛身着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容威严,眼神锐利,虽依旧扮演着 “昏君” 的角色,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帝王的威严。
早朝伊始,各部大臣依次上前禀报政务,有奏报灾情的,有奏报军务的,有奏报民生的,帝辛都按照玄蛟的嘱咐,或 “随意批复”,或 “交由费仲、尤浑处理”,偶尔还会因 “小事” 发怒,让大臣们以为他依旧沉迷酒色,荒废朝政。
待大臣们禀报完毕,亚相比干手持笏板,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昨日臣巡查集市时,遇到一位名为姜子牙的奇人。此人曾在昆仑山玉虚宫修炼,精通占卜、阵法之术,更能降妖除魔,昨日在集市上收服了一只修炼千年的琵琶精,护佑了百姓安全。臣观此人有大才,若能为我殷商效力,定能辅佐陛下安定天下,还请陛下召见此人,委以重任!”
话音落下,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文武百官纷纷议论起来,有的大臣听闻姜子牙曾是 “灾星附体”,做生意屡战屡败,对他能否胜任官职表示怀疑;有的大臣则因姜子牙是阐教弟子,担心他与西岐有所勾结,不敢轻易举荐;唯有少数几位忠于帝辛的大臣,对姜子牙的才能表示好奇,期待帝辛能召见此人,一探究竟。
帝辛坐在龙椅上,心中早已了然 —— 玄蛟昨日已暗中告知他姜子牙的身份与来历,以及让姜子牙担任重职的计划。但他表面上依旧装作疑惑,皱着眉头问道:“哦?竟有如此奇人?比干,你可确定此人真有大才,而非徒有虚名?”
比干连忙说道:“陛下放心!臣昨日亲眼目睹姜子牙降妖除魔,其法术精湛,且占卜之术精准无比,在朝歌百姓中已有声望。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人定能为我殷商效力!”
帝辛点了点头,对着殿外喊道:“传朕旨意,宣姜子牙上殿!”
“遵旨!” 殿外的太监高声应道,随即快步离去。
不多时,姜子牙身着一身朴素的道袍,手持蟠龙鱼竿,缓步走进大殿。他虽初次踏入皇宫大殿,面对满朝文武与帝王的威严,却丝毫没有怯场,反而神色平静,步伐沉稳,走到大殿中央,对着帝辛躬身行礼:“草民姜子牙,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辛看着阶下的姜子牙,见他虽衣着朴素,却气度不凡,心中暗自点头。他故意沉下脸,说道:“姜子牙,朕听闻你曾在玉虚宫修炼,却只能在集市摆摊占卜为生,甚至还被人称为‘灾星附体’,你有何本事,敢让比干亚相为你担保,求朕委以重任?”
姜子牙抬起头,目光直视帝辛,语气平静却坚定:“陛下,草民虽在集市摆摊,却并非无能之辈。占卜之术可洞察天机,预知祸福,能为陛下规避风险;阵法之术可抵御外敌,守护城池,能为殷商稳固边疆;降妖之术可清除邪祟,护佑百姓,能为朝歌安定民心。至于‘灾星附体’之说,不过是时运不济,与草民的才能无关。若陛下不信,草民愿当场为陛下演示!”
子牙抬起头,目光直视帝辛,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陛下,草民虽隐于集市摆摊,却非庸碌之辈。占卜之术可窥天机、断祸福,助陛下预判朝局风险;阵法之术可固城防、御强敌,为殷商筑牢边疆屏障;降妖之术可清邪祟、安民心,护朝歌百姓安居乐业。至于‘灾星附体’的流言,不过是时运偶舛,与真才实学无关。若陛下心存疑虑,草民愿当场演试,以证所言非虚!”
帝辛闻言,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表面却依旧神色淡然,语气带着试探:“哦?既有如此本事,那你便为朕卜一卦 —— 算算今日朝会后,我殷商境内是否有喜事临门?”
姜子牙颔首应诺,随即取出案几上的罗盘与蓍草,指尖翻飞间快速推演。蓍草纹路流转,罗盘指针微微震颤,片刻后便稳定下来。他收起法器,躬身拱手,声音清晰传遍大殿:“陛下,卦象呈‘乾上坤下’,乃泰卦之象,主‘外亨内顺,捷报将至’!卦象显示,今日朝会后,北海方向必传佳音 —— 闻仲太师率军斩获叛军粮草大营,生擒敌将两名,此乃震慑北疆、稳固殷商边疆的天大喜事!”
帝辛心中猛地一震 —— 北海战事的进展,他仅通过玄蛟密报知晓大概,闻仲突袭粮草大营的计划更是绝密,除了玄蛟与军中核心将领,满朝文武无一人得知。姜子牙竟能仅凭占卜精准道破,足见其术法之精湛,绝非浪得虚名。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转向殿中百官,语气沉稳:“诸位爱卿,姜子牙初入朝堂便展露这般才学,实属难得。朕意将其留用,为殷商效力。依你们之见,当授他何职为宜?”
文武百官闻言,纷纷议论起来。费仲、尤浑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满是不满 —— 他们见姜子牙得到比干举荐,又获帝辛关注,担心姜子牙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便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姜子牙虽有几分本事,却初来乍到,对我殷商政务不熟,且出身阐教,来历不明,臣以为,当先授予小官,待他熟悉政务后,再酌情升迁,以免引起朝堂动荡。”
其他几位依附于费仲、尤浑的大臣也纷纷附和,提议授予姜子牙 “太史令”“司天监” 等清闲官职,不让他掌握实权。
就在这时,国师玄蛟手持笏板,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臣有不同看法。姜子牙乃阐教高徒,师从元始天尊,精通法术与谋略,且能降妖除魔,护佑百姓,如此人才,当担任我殷商重职,而非清闲小官。依臣之见,可任命姜子牙为‘护国大法师’,统领殷商的法术之士,负责朝歌的安防与降妖事务,同时参与朝政,为陛下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