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开朗大男孩。
手持一把造型夸张的左轮。
如今在鸣灵世界,只要符合以上两个条件的人都会引起别人的应激反应。
无他,如今牵动整个鸣灵世界的东石主城VS北江副城大战,正是由如此造型的那个人引起的。
而在不久前,天云疆域内的一个中型副本,据说两位家族子嗣火急火燎的从中逃离,如今躲在主城中半步不出。
现在这个小型副本的位置也在天云城,而且距离之前那个中型副本并不远。
有机灵的人已经扭头就跑,没反应过来的看到其他人的反应也跟着跑。
原本要等地接应攻略队伍的人,如今一溜烟跑了个精光。
消息闭塞的拾荒者们并不清楚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看到大人物们都离开后,他们如蚁群一般涌向副本世界,企图在那最后的3个小时内捞到足够的收益。
“快,快走,特么的别看了!”
“二老板,大老板可还没出来呢,你这样做不好吧?”
“还大老板!那个人来了,副本里的人估计都死光了!”
一辆越野车上,满脸焦急的男人一脚将罗里吧嗦的手下踹出驾驶室,自己上前接替了方向盘。
就在他扭动钥匙准备启动的时候,旁边车窗咚咚咚响了起来。
“我艹你……呀!”
最后的那个调很高,是那种在歌剧院都可以迎来掌声的高音,只因为此刻出现在窗外的正是那个开朗大男孩。
陈俊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示意对方将车窗降下来。
“告诉我,现在东石疆域内的那场战争什么情况?”
男人已经看到了陈俊手中形影不离的左轮,此时哪里还敢动什么歪脑筋,赶紧一五一十的汇报。
当陈俊听到世界议会首席都出手后,脸上终于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不是惊讶于首席的强大,而是惊讶于蓝星这边居然有人能够引来首席关注并且扛住他们。
不管这种僵持是暂时性的还是用了什么道具协助,总归证明蓝星在高端层面并非一无是处。
不过这也合理,鸣灵世界又不是集体圣母心的社会,要是有能力拔除蓝星城市他们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多谢了,赶紧逃吧。”
五城联军已经先抵达北江城外,而且竖起了数量不少的高塔,那显然是东石城的秘密武器,任由其这么布置下去,北江危险。
陈俊对车内的男人表示感激,然后在他瞪大的眼睛中朝天空开了一枪。
金色的流星冲天而起,男人瞬间毛骨悚然,右脚瞬间发力,却不小心将油门直接踩穿,车子喀啦一声直接死火!
此时陈俊已经打开战甲的推进器,朝着北江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男人通过前挡风玻璃看着天空中出现一颗坠落的流星,在扶手上摸出一包烟来,从不抽烟的他就这么给自己点了一根。
“踏马的战争。”
狂风吹过陈俊的脸,背后有赤红的火球绽放,紧跟着化作巨大蘑菇云拔地而起。
冲击波推动着他的身躯人,让他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此时若是仔细观察陈俊身上的气焰,甚至可以发现他已经突破了八阶的那道坎,迈入七阶范围!
但超凡七阶并不是陈俊这次最大的收获,最大的收获还是在他的专属道具。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左轮,紧皱的眉头略微松弛了几分,眼眸中有强烈的自信。
LV3的专属道具【终焉左轮】!
一如之前,【终焉左轮】升级后又增加一个新机制!一个弥补了他和顶尖超凡交手弱点的机制!
气焰膨胀后爆发,陈俊的速度再度加快,在天空中拉出一道虚幻残影,如火箭一般飞掠而过!
沿途有城市或者哨站、产业工厂之类的地方展开雷达探索,却根本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而在此时的北江城外,那一座座参天巨树一样的高塔彼此光芒连接,形如一道铁网。
铁网的一端是大军,另一端则是孤零零的北江城。
漫天的黄沙被阻拦在网前,非但没有伤害到大军,反而遮蔽了整座北江城,让里面的人苦不堪言。
在断开了网络后又失去了视界锁定的能力,布置在城墙上的那些炮台全都成了摆设,让北江士兵们脸色铁青。
“我还可以锁定,我出去给你们放信标。”
没有视界锁定,但还可以依靠人工放置信标来引动火箭与导弹,晓晓一把拉下护目镜,对身边的王成说道。
然而王成却摇了摇头,伸手将少女拉在原地,旁边几名外卖小队的成员嘿嘿一笑,各自披上了斗篷。
“晓晓你可是事务官,只有你才能最大程度调动管理中心给各处的火种庇护,千万不能轻动。”
“放信标这种事情,其实也就跟我们送外卖一样,送到位置了就点个已收货。”
除了扫描投影二人组,单王肖然,炸弹狂罗宇,外卖小队的其他人虽然平时不怎么出众,但大家也都憋着一口气。
现在北江城必须要先打击一下敌军,不管是试探对方护盾的强度也好,还是找机会打出缺口然后突袭也罢,都不能再等了。
自古以来纯粹的守城只有死路一条,必须在防守中予以反击,才能真正有效的打击敌人。
出去送信标,这条命或许就丢在外面了,但外卖小队的几人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王成点了点头。
直到他们离开北江,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成在狠狠的一拳捶在墙上。
“踏马的战争!”
他的无人机在这种天气下根本无法发挥作用,不然的话何需弟兄们出手?
但不论如何,既然人已经出城,王成立刻下令城墙上的炮火阵地开始准备装填,只待信号一出便立刻进行攻击!
队友冒着生命危险给的机会,他们要是配合失误,那就真的是罪该万死了。
管理中心大楼顶部,那燃烧的火种正在给城内的人传递温暖。
地面上,士兵们开始扛着炮弹穿梭于各处阵地。
地面下,一队又一队的老弱还在悄悄的撤离。
没有人停下来,一如两条平行线,一面迎向的是死亡,一面迎向的是生存。
或许向死而生,或许求生反亡,谁也说不定,大家都在赌,也不得不赌。
一如那个没有名字的鸣灵人所说,一如王成所说:
踏马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