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期咽了咽口水,脑袋更是疯狂的运转着。别人的看法无所谓,但是可不能坏了自己在云熙心里的形象。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是去过一次醉烟阁!”
“啥?你还真去过!不要脸,这事也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封子期都给整不会了,不是你让我说的么?不是你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这样的问题的么?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去是闹事的,又不是找乐子。陛下应该还记得那林羽调戏我丫鬟的事情吧,我那天就是去找林羽算账的。
京城里很多公子哥都在场,你们自可以去打听,我和林羽也算不打不相识的成了朋友。”
“封公子当真嫉恶如仇,仅仅是为了一个丫鬟,就不惜得罪那林羽,真性情也!”
得到云熙的夸赞,封子期心里莫名的开心,刚想再说几句场面话,哪知被云傲给接过了话茬。
“姐夫说的事情我知道,那日他把林羽打的都直不起腰了。还有醉烟阁的瑶筝姑娘,都对姐夫青睐有加!”
“瑶筝?”
封子期暗道一声糟糕,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个小舅子比钟鹏还不靠谱。
“原来是叫瑶筝啊!哎,怪就怪我封子期文武双全,风流倜傥。她就是不知在哪里听到了我那半首诗的小迷妹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云傲在心里暗竖大拇指,不愧是姐夫,处变不惊!封子期撩了撩头发,嘴角已经快要掀到天上去了。
“迷妹是什么意思?”
“就是崇拜我的意思,哎,魅力难挡,魅力难挡!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都羡慕不来呢!”
“少臭美,我告诉你,外面的女人不许碰,谁知道干不干净!”
云昭突然就有了一种满足感,封子期越是得到喜爱,她就越高兴,因为这么优秀的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婿。
“这个你大可放心,你和小翠我都没碰,怎么能去碰别的女人。”
“不要脸!”
“行了,朕也吃好了,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如何?”
“全凭陛下做主,奴家和熙儿也好久没好好逛过这天柱城了。”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致,纷纷起身向外走去。就在这时,掌柜的却跑了过来。
“少爷,王总掌柜刚刚来拿了些食材,还预支了几十两银子。他说不让我和少爷说,但我思来想去的还是决定告诉您一声。”
“几十两银子而已,拿便拿了吧!你回头告诉王叔,也不用预支不预支的,就当年终奖了。”
“不是的少爷,我找您不是因为钱的事,而是这件事我觉得您应该知道。”
众人听到二人的话也都停下了脚步,封子期的家事,他们还是很好奇的。
“到底什么事,尽管说来。”
“以前老爷在的时候,每年冬至都会带王叔一起出去,说是看望一些老兄弟。今年老爷不在了,王叔就说替老爷去看一看,我估计那些银两和吃食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搞得这么神秘,他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王叔说这是他们上一辈人的事,不想麻烦少爷。”
“胡说,我爹的兄弟都是我的叔伯,怎么就不是我的事了?在哪里,我去看看!”
“哦,在封地的固边村,少爷要套车么?”
封子期点了点头,随即对身后的众人歉意的说道:“陛下,此事重大,我就不陪大家去逛街了。”
“嗯,封泓为人最是念旧,你就替他去看看那些长辈吧,想来是以前从部队上退下的老兵。
左右无事,朕也想去看看他们过得如何了。慧纾,你带他们去逛逛,朕去长丰县看看。”
陛下?掌柜的只觉得小腿肚子都在打转,少爷说过天字一号间是给贵人预留的,没成想竟是当今陛下,吓得他赶忙伏在地上高呼万岁。
“这是喝了多少酒,连万岁都敢喊,也不怕掉脑袋!”
钟鹏二人脸色涨红的出了包间,饶有兴趣的看向了这边。这一看不要紧,酒都被吓醒了大半。这还真不是瞎喊,中间那人不是云霆本尊又是谁?
“臣钟渊拜见陛下!”
“行了都小点声,朕不想打扰到店里的百姓。如果你们不着急去醉烟阁的话,就和朕一起去长丰县转转如何?”
两人一听,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被隔壁听了去,顿时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保护陛下安危重要,至于个人的私事,不谈也罢,不谈也罢!”
“皇兄,封泓也算是我的老部下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行了,这些大男人都走了,咱们这些女眷今天好生逛逛!诶?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峥儿和傲儿也不见了!”
“母后,他们两个好久没见了,可能也想躲开我们好生聊聊呢!”
“不管他们了,咱们去子期的铺子上先看看,本宫这心里可一直惦记着那针织之法呢!”
几个大男人上了马车,朝着固边村赶去。固边村,只听名字就知道其含义所在。封子期一直未听王富说过这些事,否则早就过去看看了。
“你们刚刚说的王掌柜,可是你之前说过的王富?”
“是的陛下,他是我爹的亲兵,跟了我爹二十年了,可以说长丰县的事他比我都要清楚的多。陛下,您看着点脚下。”
几人下了马车,钟渊二人把云霆护在了中间。朝着村子的中心处走去。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村落,不如说是一个军营,这里的房屋看起来更像是散落的营帐。
虽说也是土石的建筑,但是却按军中的样式打造的。大大小小的房屋分散四周,排列成了军营的模样。只是中间的一个房屋显得格外突兀,因为很大,像是中军帐一般。
“想不到长丰县还有这样的地方,看来封泓对军队的热爱已经扎在骨子里了。中军帐里还亮着灯,陪朕进去看看。”
“我比陛下还好奇,这王叔也不知道搞得什么鬼。”
推开房门,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的二人,瞬间被里面的场景震撼到了,因为就连里面的摆设也和军中完全一样。这根本就是一个大的营帐,里面整齐的排列着两排床铺,墙壁上还悬挂着一些残破的铠甲和兵器。
云霆从床铺中间的过道处慢慢走过,不时的抚摸着墙壁上那些残破的装备。他虽为帝王,可是却没有经历过战争,因为自他即位以来,兆国似乎离战争很远。要说对部队的了解,荣王都要比他强的多。
“这把刀已经卷刃了,最深处甚至已经快要断裂,想来是经历了很多场厮杀。”
云荣拿过一把刀,不断的抚摸着刀身,仿佛能够感受到它曾发生的一切。
“这个竹甲最起码承受过十次以上的致命攻击,但好在大多数都没有破防,只是这处箭矢的贯穿伤…..不知道这个士兵是否活了下来,哎~”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为我们负重前行罢了。兆国之所以如此安定,是因为那些老兵把这二十年的仗都打完了。”
这次云荣和云霆没有再反驳封子期的话,而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子期啊,你这句话说的好。我大兆国之所以有今日的安定,确实该感谢这些老兵。
朕现在更想见见这些老兵了,随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