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兄,你有办法和南靖皇帝接触么?”
玩笑过后,南宫逸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想到母亲那支玉簪,封子期不确定的说道:“应该可以吧!”
“封兄,不是我说,如果你真想找人合作,何不找我南宫家?这事我回去和父亲说,一准没问题!”
封子期停下脚步,然后看向南宫逸认真的说道:“南宫兄,这件事肯定有用得到南宫家的地方,到时你们按照陛下的吩咐行事便可。”
“啊,我明白了,这生意的背后原来是陛下。陛下这么做……难道是想动世家?”
南宫逸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随即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封子期。不愧是能被南宫家派到南靖的人,他只是不会说谎,但却是一点就通!
“嘘~不是动世家,是动某一家。不用你说,陛下也会让南宫家参与纸张的生意,毕竟只有你们才能快速得打开市场。兆国那么大,就算几家一起都吃不下,我这么说南宫兄懂了么?”
某一家?大兆除了南宫家就只有苏家了!
南宫逸好半天才从震惊当中缓过神来,随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是陛下可以自己操作啊,他的权力不是更大!”
“陛下怕把他们逼的太急!南宫兄,我知道你不会说谎,但这件事千万保密,明白了么?”
封子期不着痕迹的布局,为的就是利用兆国的两大集团抗衡苏家这个敌人,如今也已是颇具成效。可是他不能操之过急,现在的苏家如果真和他动真格的,恐怕瞬间就会被秒成渣。
“放心吧封兄,打死我都不敢往外说!封兄能和我说这番话,你这兄弟没得说。”
“就是把你当兄弟,我才敢这般说的!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南宫兄的为人在下已经了解,虽说你爱说实话的毛病不怎么好,可人却不错。回到兆国之后,少不得要在一起多喝喝酒了!”
“那是自然!封兄,今日你在听雨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没什么啊,就是和朋友聊天来着!”
“不对,聊天有聊那么久的?还把阡陌挡在了门外!你提过几次瑶筝这个名字,听闻这个瑶筝乃是沿河六坊最有名的花魁,是不是你的老相好?你还说和她在里面交战,莫不是……嘿嘿!”
完了,咋让这货给猜到了,如果他回去和云昭乱说,那自己……
“南宫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里面叙旧!对,就是叙旧!”
“哈哈哈,我懂我懂,男女之间的叙旧嘛!”
南宫逸说完,朝着云锦河的方向而去。
“南宫兄去干嘛?”
“我也去画舫上叙叙旧,就快回大兆了,有些舍不得这江南的姑娘!”
……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顾景诚便带好了云霆的文书,和封子期一起朝着南靖皇宫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盘算着各自的任务!
像这种两国之间的交往,一般都会在早朝上进行。所以等二人被召见的时候,大殿内已经聚集了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
大殿上的人似乎对这个兆国的诗仙更加感兴趣,但是封子期却是站在朝堂上一言不发,只期待着顾景诚早些结束。
“南靖陛下,吾皇的交代我已全部带到,先行告退。”
“嗯~朕这里也有一封文书想转交贵国陛下,劳烦顾大人代劳一二了!”
“不敢,这是臣子应尽的职责。”
柳擎扫了一眼和顾景诚同来的封子期,这封子期到殿上便一句话不说,该不会只是为了跟来看热闹的吧?
封子期见顾景诚事情都说完了,赶忙拱手向前道:“南靖陛下,临行之前,有一故人托我向南靖太后进献一物,今日前来希望可以完成约定,望陛下成全。”
“哦?给母后进献的宝物,想必是什么珍奇之物,呈上来给朕瞧瞧!”
封子期应是,随即把怀里的玉簪交到了当值太监的手上。柳擎拿起玉钗,反复把玩了许久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封子期像是看懂了柳擎的意思,继续解释道:“这玉簪珍贵之处不在乎其价值,但其中缘由可能只有皇太后她老人家才懂。”
柳擎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说道:“朕会把此事说与母后,但这玉簪是何人所赠?”
“不知,只是熟人所托,只说太后看到之后便会明了。”
下朝之后,柳擎还在把玩着手里的玉钗,但却看不出任何门道。本来不怎么当回事,但是想到封子期说的煞有其事,他还是不免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
“皇儿给母后请安!”
“哦,是擎儿啊,这段忙着诗会的事,已经许多时日不曾来母后这里了,快坐过来我看看。”
还不等柳擎靠近,冉太后便看到了他手里的玉簪。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却又有些想不起来。
“皇儿手里拿的是何物,我怎么总感觉有些眼熟!”
柳擎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不禁对封子期的话又信了几分,随即笑着举起了手里的玉簪说道:“母后可认得此物?”
“你拿近了我瞧瞧!”
柳擎把玉簪递过去,随即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颇为有趣,一个从兆国来的后生说受人所托,把此物进献给母后。我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但观察之下,这就是个普通的玉簪罢了。”
柳擎说完,就看到冉皇后一直盯着手中的玉簪愣愣出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良久,冉后突然抬头看向了柳擎,眼中充满了激动的神色。
“来人可还在?”
“刚出宫不久!母后您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激动?”
“快把人叫回来,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不就是一支玉簪,难道真的是母后的什么故人不成?”
“没时间和你多说,快把人追回来!”
柳擎不敢耽搁,赶紧差人出宫去追封子期,但此时冉后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终于知道这支玉簪为何会如此眼熟了,因为那正是女儿出走黎国之时,她亲手为她戴上的。
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这支玉簪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的手中。柳玉英是生是死,已经成了她这么多年挥之不去的执念,如今终于有了一丝消息,她如何能不激动?
封子期刚刚走出皇宫,便找了一个理由和顾景诚分开。如果被他知道南靖的皇帝单独宣他进宫,不知会不会在云霆面前说。不是封子期信不过别人,实在是这件事涉及到柳玉英的秘密,还是隐蔽一点的好。
封子期转了一圈,沿路再次折回,没走多远便迎面碰到了宫里来人。
“封公子,陛下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