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到家,温南州发现后回来的楚真真表情有点不太对。
怎么说呢……
怪荡漾的。
她眯了眯眼。
嗯?
不太对吧。
也没看她跟谁有过多接触啊。
“南州,吃啊!”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麻辣小龙虾。
温南州想着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拿出来大家一块吃了呢。
毕竟这玩意……
放在转盘小空间里完全就是在勾引她犯罪!!!
杨淑荷吃的停不下来。
旁边的麻婶也是。
嗯呢,今天这个味道把从家里经过的麻婶给香晕了。
不好意思地硬是给杨淑荷塞了两毛钱。
然后就开始尝味道了。
一吃一个惊为天人。
就是辣了点。
看来也是个不经常吃辣的。
“真真,来吃啊?”
温南州笑着招呼她。
对方却避开了眼神,闪烁:“我先不吃了……”
说完就回了楚珍珠房间。
两姐妹是一块住的。
嗯?
杨淑荷错愕的眨眨眼,连虾尾都抓着没塞进嘴里。
也是很有毅力了。
“她这是,咋了?上班被你们领导骂了?”
温南州无奈地耸耸肩。
“没有啊,我们科长带我一块去棉花厂了,奥就是娘你之前干的那个棉花厂。回来没多久就下班了,哪有时间骂她呀。”
而且这个年代的人,也不像是这么脆弱的样子的啊。
尤其楚真真,看着还挺开朗的呢。
“那就不知道了。”
杨淑荷也耸耸肩,摆明了就是不想管。
又不是自己亲生的,人不乐意说,怎么猜也猜不到。
亲生的还猜不出来呢。
“娘你们又背着我吃蝲蛄!”
一走到楼梯口就闻到麻辣蝲蛄香味的楚珍珠几乎是狂奔着跑过来的。
也不知道忙活一天下了班,哪里来的这么多活力。
杨淑荷嫌弃的把她推开,然后将虾尾塞自己嘴里。
“吃点怎么了,老娘吃点东西还需要你同意了?”
楚珍珠大喊冤枉那个,“我怎么敢!”
找个位置坐下来就开始拆虾,吃进嘴里才有空问温南州。
“嫂子你今天来棉花厂干啥的呀?”
尤其是他们走之后,厂长媳妇也就是人事那个婶婶还找她问这问那的。
楚珍珠摸不着头脑。
“供销社都反应说棉花不太够了。”
所以当然是去采购棉花得了。
棉花不够了。
听到关键词的杨淑荷心虚的垂下头。
她一个就占了十来斤棉花呢。
一床新被子都能打出来了。
也确实。
她看温南州房间里棉被是之前楚正军十来岁当小伙子的时候做的,现在也都有点旧旧的了。
也不太暖和了。
干脆就去新弹了一床棉被。
剩下的就用来做棉衣。
之前那一床被子也不可能扔。
棉花还是好的,就是时间久了都团成一块一块了。
到时候等新棉被做好了。
旧的也拿去弹,弹松软一点。
到时候又是一床好被子。
这她就笑纳了。
麻婶也插话进来:“是呢,今年棉花可不好买。我去买,拢共就买了不到一斤!”
这点能干啥的?
哎!
麻婶遗憾的摇摇头。
温南州跟杨淑荷对视一眼,默契的不说话了。
……
下班路上,骑着自行车的温南州还是搞不懂。
自己这早上转出来的迷药是?
真打算鼓励她去干杀人放火的大事?
啊呸呸呸,杀人放火她还干不出来。
顶多是……
温南州骑着骑着,拐进一个巷子。
却眼见的看到前方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左右瞧瞧。
她忍不住放慢了速度。
敲着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蓝黑色衣裳的女人走出来。
小手在他脸上轻轻拂过,后直接扯着进了屋子。
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温南州:“……”
噢哟,这不是半熟不熟的熟人。
棉花厂厂长的秘书嘛?
那个女人,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一片响当当的年轻寡妇。
咦~
没想到人俩居然还有点关系。
这姑娘也是不挑,那厂长秘书长得多磕碜啊。
想到自己今早转出来的迷药……
转盘不仅给了迷药,还好心地附上说明书。
撒到脸上立马见效。
说晕就晕。
而且还很智能的会让人忘记晕倒之前一分钟的记忆。
当时她还纳闷,现在她是万分感谢。
这是送到她手里让她报仇了啊!
温南州鬼鬼祟祟的把自行车停了下来。
屋里。
“哎哟,你这张脸是怎么搞得?看看这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小寡妇满脸心疼,手在他的脸上还有胸口轻轻拂过。
像是在作乱。
往常,秘书都直接扑上去了。
可偏偏这次……
好像是刚好碰到了他的伤口。
男人脸上表情狰狞了一下。
大力把她推开。
“别弄!”
痛死了!
女人一脸委屈,“人家也只是心疼你而已,干嘛这样子嘛。”
到底是那个关系,女人长得又漂亮。
秘书立刻就心软了,“是我不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让人套麻袋给打了一顿。”
打得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不免烦躁了点。
回家?
家里什么人都没有,还不如来这寡妇这。
好歹还有人伺候着,温言软语哄着。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两人虎躯一震。
“谁啊?”
女人高声喊着。
没有应答,只是门敲得更激烈了。
秘书被这敲门声弄得心烦。
大步上前,拎起墙边的木棍。
掂量了两下还挺称手。
“叫魂啊!敲敲敲……嗯~”
毫无征兆的,秘书就这样倒了下来。
女人吓得魂都飞了。
“谁?谁在装神弄鬼?”
又不能任由秘书大喇喇躺在门口。
她是寡妇啊!
被人看到了,是要被说搞破鞋的。
要被批的!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凑旁边绕过去。
“我,我不管你是谁,我可没做什么亏心事,我不怕你……”
一缕粉尘状的东西扑到脸上来。
女人也倒了。
这个时候,温南州才敢探出脑袋了。
脸上用碎花的布给蒙住了。
迈步进来关上门。
对着地上的秘书就是来了好几拳。
“死变态,还想占我便宜!呸。”
打了几拳还踹了几脚。
温南州出气了。
既然没有碰到她,小施惩戒就可以了。
所以打完人,她就悄悄把门打开。
等到没有人的时候。
才偷溜出来,骑上自行车跑得飞快。
心情也好的就像那天上的风筝。
飘得高高的。
“这么高兴啊南州。”
温南州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她皱着眉,冷冷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林秀娥。
“你来干什么?”
林秀娥扯了扯嘴角。
“这么冷漠干什么?好歹我也是你继母,我含辛茹苦养了……”
想到温南州根本不吃这一套,林秀娥深吸一口气,作罢了。
“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