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恐怕我们这单生意要赔了,还是从田城第一医院撤兵吧。”田无知回到了出租屋,给小兄弟田无法下达着命令,田无法能看出他内心里的无奈与不舍。
“大哥,就这样舍弃了?毕竟,王五营还没有亮剑嘛。”田无法有些不解地说:“要不要再坚持一下,动不动手,是我们的事,至少,我们要看看他们的精彩表演吧。”
田无知摇了摇头,说:“田城第一医院的故事,不会太精彩的,接下来将是人世间最庸俗的故事。大哥那里,已经接到了上边的话,田城第一医院,动不得。周振杰,比我们厉害,人家跑到田知县那里,自请处分,说自己在大洪水灾难之后,没有看清大局,大搞招商引资,促进田城县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帮助企业解决难题,为企业发展保驾护航,却干起了伤害企业的事情来。虽然清查田城第一医院的问题,是田城县政府的决定,也清查出来田城第一医院的许多问题,而且是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但时机选择极其不对。所以,他要请求处分,请求撤回检查队伍,请求请回田城第一医院院长王五营和全部医护人员,重新组织经营生产。厉害,厉害,他们背后同样有高人啊。”
田无知感叹着,小弟田无法问了一句:“难道田知县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田无知笑了,说:“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怎么着?人家周振杰说得声情并茂,但其措词中也点明了,清理田城第一医院,是你田知县有话在先的,这个责任,不能让我们户事房一家来担。而且我们的行动是有效果的,检查出许多真实问题来,放他王五营一马,那是田城县整体形势的需要,但并不等于田城第一医院没有问题。因此,他最后向田知县建议,暂停各项检查,封存所有问题,让王五营重新背着包袱组织生产经营。也就是说,王五营头顶上的伞,一旦破了,他们会立即恢复攻击的。”
田无法明白了过来,说:“大哥,陆婷那儿,线,是不是也要断了。”
田无知笑了起来,说:“兄弟,线,断不断,你看着办,呵呵,她是不是对你动真感情了?也好,又不花什么代价,你们就保持一阶段这样的关系吧。另外,皇甫军那边,不仅不能撤退,还要加快些进度,那里面的财富,不亚于田城第一医院三五年的收入,这几天,怎么没他的信儿了啊?”田无知安排完小弟田无法,又想起皇甫军来。
田无法笑了起来,说:“他,尽心得很。他在田城第一医院住院部后街对面租了当地一家村民的闲置住宅,而且已经测量过,从院子到田城第一医院太平间的直线距离为二百多米,他还找到了田城第一医院住院部的基建图纸,框架下面是立柱式地基,而立柱之间,为回填的生土,只要在那家村民的院子里打出一条竖洞来,然后顺利过路,到了田城第一医院住院部框架立柱之间,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田无知叹了口气,说:“十墓九空,五子登科(田城暗语,指盗墓,因为盗墓大抵需要五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即:主持大局及文物买卖的叫‘盘子’;定墓穴方位的叫‘定盘星子’;挖墓的叫‘铲子’或‘机子’;向盗洞外提拔东西的叫‘绳子’;放风的叫‘哨子’,五个人干的活,就叫‘五子登科’)的饭,不好吃啊,而且,一旦泄露了,可是重刑啊。”
田无法笑了,说:“所以,他才决定少和你联系的,最后结局如何,他都不会牵连大哥的。皇甫老兄,义气重,仗义得很。而且他还让我多主意王五营和陆婷,他说,他有一种感觉,王五营的巨额资金,已经换成了黄金或者钻石,而且他的藏宝地,就在太平间附近,不是夹山墙,就是那座墓下墓的墓室内。皇甫军还利用自己那个木材贩子的身份,走访过王五营当年的战友,有两个人于酒后向他透露了绝密消息,王五营当年所在的部队,不是什么黄金部队,而是掘金部队。对外有两块牌子,一块是7781部队,意思是黄金部队第81大队;另一块是某考古研究所钻探队。王五营干了五年掘进班长后,因为表现好,才被部队保送到军队卫生学校学的医。”
田无知叹息一声,说:“无法啊,晚上占辉回来了,再给皇甫军增加些费用,不少于三万块吧。这事啊,只让他和怀之两个人去干,你和占辉都不要参与。占辉,我已经给田知县打过招呼了,让他进体制内上班。至于你,我还没有下定最后之决心,本来我想把你安排进田城第一医院,放长线钓大鱼的,现在看,王五营是一条满是毒刺的鱼,白道之上,我们要放弃了。后来,我又想让你跟着陈建斌到中州煤业集团那边去,新县城、中州煤业、田家大湾中间地带,将会迎来巨大的发展机遇,但仅仅从陈建斌的警察局角度入手,恐怕赢不得核心利益啊。”
田无法一听大哥如此说,便笑了起来,说:“大哥,兄弟就是田家大湾本地人,何不给兄弟谋一个田家大湾办事处西街村的村长职务呢?”
田无知一听,说了句:“我的小兄弟,你出师了。此建议,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