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雪飞对于表姐薛慧的反常举动,感觉到有点好笑,这一大早,就神神经经地站在自己单位大门口,还要为自己请假,热情得比亲姐还热情,好像有天大的机密一样。可看着进进出出的同事和前来办理各类事项的居民,还是很快把表姐薛慧领到了一间没有人的审讯室。
对于表妹把自己领进审讯室,薛慧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更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来,而是一把抓住庄雪飞的手,说:“小雪,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千万不能再回圆山乡了,家、警务室、班房,都不能去,都不能去。”
庄雪飞看着表姐薛慧一脸的潮红,焦急的样子,便笑了起来,说:“姐,你也学别人,找了那个田大师?他啊,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打着和田知县一个姓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等这几个棘手的案子办完,我非整理他的证据,抓了他不可。”庄雪飞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来,说:“姐,听说,他还骗色呢,你是不是……”
庄雪飞说完,又嘀嘀嘀嘀地笑了起来,她和这个表姐关系很好,无话不说的。薛慧却并没有笑,抓住庄雪飞的手,也没有松开的意思,继续说:“小雪,姐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也没看看,这两天整个田城县到处出怪事,不正常啊。小雪,昨天晚上你回家,难道俺姨就没有对你说,那荷花雪?小雪,你就是那样的荷花雪送到俺姨家的。”
庄雪飞又笑了起来,还伸手摸了摸表姐薛慧的脑壳,说:“姐,不发烧啊,除了满面潮红,得到了少有的性满足外,没有什么异常啊。呵呵,姐,别说了,你们说那事,骗三岁的小女孩还差不多,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是坐着那种雪花飘来飘去,要是那样的话,我还不成了菩萨娘娘,还不成了七仙女,呵呵,你们骗我的,我肯定是我妈亲生的,我妈肚皮上那种妊娠纹,都成老树皮了,说她不会生,谁相信啊。俺那几个老邻居,说的才是实话,说我妈在生我之前,生了几个,没有养活,夭折了,所以,才说我是捡来的,命贱,好养活的。姐,至于你说的那些灵异怪事,不都是很正常的嘛。你们那个贾主任,昨天晚上都发布了官方辟谣,各单位团体都迅速传达到每一名工作人员,呵呵,姐,你这个田城县文化中心的大主任,倒相信起封建迷信来了。好了,好了,是不是那男人特厉害,你满足过了头啊。”
庄雪飞说着,说着,又和表姐薛慧开起了玩笑,还不忘摸了表姐肥胖的屁股一把,说:“这肉肉,又不知道便宜那个家伙了呢?姐,你可得注意了,陈建斌那家伙,可是打起了你们办公室那个叫贾文娟的主意,一旦生米做成了熟饭,你们想复婚,也是不可能的了。”
薛慧脸一红,骂着表妹:“尽说些茄子地里的话,姐是认真的,小雪,不能去,就是不能去。”薛慧认真地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庄雪飞不再调笑表姐薛慧了,而是又追问起她来:“姐,你真的见到田无知了?这些日子,我看陈建斌那家伙,日不错影地和他在一起,听说,陈建斌还在田城宾馆后面那所小楼上,给他安排有专门的房间。你,是不是在哪儿过的夜啊?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见表妹认起真来,薛慧这才松了一口气,原原本本地把王水德的见解告诉给了表妹庄雪飞,还不住地说:“小雪,那是个高人,人家在圆山乡警务室前,看了你一眼,便知道你后背上长有七星红痣的。他说,今天中午12点的时候,你有血光之灾。真的,你要相信他。”
看着表姐薛慧刚刚放松的心情,瞬间又激动起来,如同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庄雪飞又笑了起来,说:“姐,你说的是你们单位新去不久的那个副主任吧?呵呵,前几天在田城第一医院值班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他,他和你们单位那个贾主任,表现也是亲密得很噢。呵呵,我就不明白了,就那样一个跳到人堆里都没有人注意的平凡人,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哼哼,听说他以前那个单位的人,还一直催逼着他要钱呢,他啊,就是一个大贪污犯,一个欠债不还的老赖,有什么好稀罕的?看你们一个个花痴的样子,跟没见过男人一样。”
庄雪飞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她趴在表姐薛慧的肩头上,轻轻地吹了一下表姐耳边的短发,以极小的声音问:“他,是不是在那个方面,有特异功能啊?”
庄雪飞说完,又嘀嘀嘀嘀地笑了起来,还不住地晃动着薛慧的肩膀。薛慧急了,说:“小雪,那点破事,是昨天晚上我发贱了,不能怪人家,好了吧。但我相信他,小雪,就不要到圆山去了,姐求你一回,总行吧。”
庄雪飞看着薛慧认真而焦急万分的样子,又笑着说:“王水德,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落魄者,还能救得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