烝宋冯成功击退了三伙前来找事者,内心里充满着成就感,然而,这个时候,已经不成人样的司马格的老娘却又找上门来,烝宋冯习惯性地要喊叫章和绅前来护驾时,章和绅的父母也已经站到了门口。烝宋冯又喊叫了几声小惠,然而,他又失望了,不要说是小惠,办公室里,连一个人应声也没有。烝宋冯内心里大骂了几句白眼狼,便又无奈地坐了下来,他准备以相同的理由和方式,击败司马格的老娘和章和绅的父母。
等老太太彻底不再哭叫,而向烝宋冯要儿子的时候,烝宋冯冷笑一声,说:“老太太,我看你年龄大,就不报警了,你这样闹,已经违法了。我也可以跟你说句实话,你儿子司马格是出不来了,偷盗公家三百多万,什么罪行你心里应当有个底儿。如果你儿媳妇及时把这些钱退出来,司马格有可能会判个三两年,很快便出来了,否则的话,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然而,烝宋冯无论如何说,老太太就是不听,她又开始抽泣起来,向烝宋冯要着儿子,问着烝宋冯,自己的老头子该如何办?烝宋冯强压着怒火,说:“老太太,你儿子是王水德告发的,所有的事,你得去找他,啊。我这里可给你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呸,姓烝的,你咋有脸说出这话来,是你的主任,还是人家王水德的主任?那些防汛物资,是他N的你偷卖的,和人家王水德有球关系!”站在一旁的章和绅的老爸早已愤怒起来,走到烝宋冯的桌子对面,用手指着烝宋冯的鼻子大骂道:“姓烝的,俺闺女不主贵(中州地区方言,自重的意思),上了鬼的当,奶奶的,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俺也认了;俺孩子不要脸,要强奸人家女孩,判多少年,那是他罪有应得。参与倒卖救援应急物资,违犯了国家有关储备物资管理的法律,判他多少年,是他不长心,瞎了眼,跟错了人,俺也认了。我就问你,司马格、章和绅,到底在倒卖救援应急储备物资中,得了多少利,收了多少钱?一家人超市账上的流动资金,到底是谁取走的?这个事,你说不清,没完。”
面对着章和绅父亲咄咄逼人的气势,烝宋冯冷冷一笑,骂道:“一个强奸犯,一个小偷,还他N的有理了,打上门来了不是?好,那我就警告你们,是他们亲手倒卖的救援储备物资,具体到卖了多少钱,他们捣鼓到哪儿去了,他们可以向警察、向干部监管部门交代嘛。如果这钱给我烝宋冯了,可以举报我嘛。我郑重告诉你们,我烝宋冯,清正廉洁,随便你们检举、揭发。好了,这就是我的态度,请走吧!”
“走你大(爹)那个蛋!”一个声音咆哮着,便走进了烝宋冯的办公室,后面还跟着那群没有散开的衙役、杂役家属,烝宋冯抬头看了看,这个老头,自己好像认识,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那老头也不客气,用手“啪啪啪啪”地拍打了一会桌面,骂道:“烝宋冯,老子丁铁蛋,原来的业务股股长,在这个办公楼上,送走了九任商会主任,他N的,没有见过一个,像你烝宋冯这号货色的!你他奶奶,简直就不是人造的,两年不到的时间,把一个好端端的田城县商会倒腾一空,人家小水德千辛万苦搞起来的超市,你们竟然敢把存货都卖吃了,整个田城县商会搞得乌七八糟,你他N的还有脸在这儿教训起人来了。烝宋冯,我听说司马格和这个章和绅,可是你豢养的两条狗啊,不要说他人,自己的亲信都是这个下场,你他N的,还是个人吗?”
丁铁蛋确实愤怒了,喋喋不休地骂着,烝宋冯也恼火起来,同样拍打着桌子,大骂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死老头子,竟然在这儿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跟你拼了。”说话间,竟然顺手拿起桌子上那只冒充风雅却从来没有使用过的砚台,大叫着要砸向老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两个衙役家属高喊一声:“拉着他,拉着他。”而站在丁铁蛋身旁的章和绅的老爸也一时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了。本来坐在烝宋冯旁边沙发上,早已绝望了的司马格的老娘,猛地站起身来,直直的撞向烝宋冯的大腿。烝宋冯打了个趔趄,那只石砚台,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老太太的呼吸顶(田城县方言,脑门儿的意思)上,没有鲜血,也没有残酷的场面,老太太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没气儿了。
就在田城县商会办公楼的另一端,一场宴席已经进入高潮,李悲城喝下了李威敬给传说中的老什长(十夫长)的一杯酒,答应出任田城县威猛保安有限公司的总教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