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焦头烂额的常虹,终于把大师田无知约到了中州煤业集团一个社区内的极僻静之处的小会所内,诉起苦来,她只知道自从大洪水灾情过后,自己如一条狗一样,昼夜不停地跑着,可半年过去了,竟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也就是说,田城县工事房并没有什么政绩可言,甚至连那个死了的王喜都不如,人家主政田城县工事房时,每个月,工程建设都是有进度的,而这半年,项目建设喊得比山都响,可落到实处的比屁都松。
田无知得意地笑了起来,说:“妹子,你干了许多,不过还没有爆发出它应有的光彩罢了,这半年,对于你而言,对于田知县而言,对于我们每一个关心着田城经济的人们而言,都是在做着奠基工作,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如今我们把基础打得很好,无论是用地上,还是项目选择上,甚至是资金储备上,都奠定了扎实的基础,我敢断言,明年开春,将会是田城经济进入快车道发展黄金时刻。”
常虹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说:“先生又在安慰我了,你说的所谓基础,我倒认为是麻烦,我听三如说,整个田城县的土地,被尚三辈等人搞了个面目全非,不要说规范土地市场,就是拨乱反正,恢复其本来面目,就足够麻烦的,不制约、少制约项目上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儿来的基础工作良好啊?项目选择上,也多是应景之作,是需要边进行边修改的,说来可笑,当初喷得天花乱坠的十大工程项目,到了今天,我自己对其中一些项目都有些失去信心了,又何来基础扎实啊?更可怕的是资金,不要说储备了,钱粮科已经是捉襟见肘、寅吃卯粮了。先生,说句实在话,我对于此前十分热心的田城县建设资金调剂中心的建设,都有些半信半疑,内心里打起退堂鼓来。”
田无知轻轻地把一杯淡茶递给了常虹,轻轻地笑着说:“妹子,你是个工作狂,太投入了,也就进入到了‘庐山’之中,倒又识不得庐山真面目了。借助尚三辈事件,田知县让侯三如对全县土地市场来了一个大排查,对于分类、有序、集约用地拿出一个综合性的指导意见,怎么能说基础不牢呢?你们提出的十大工程建设,是有一部分不符合当前实际情况的,但通过你这样有识之士的自我否定,剔除了不适宜的项目或者是某项目的一部分,保留下来可行的、潜力大的、见效快的、效益好的、形象优的大项目,怎么能说没有基础,没有政绩可言呢?尤其是资金,现在,田城县缺少的不是资金,而是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常虹愣了一下,立马便明白过来了,追问着田无知:“先生,你是说,田城县的土地市场要开化了?”
田无知哈哈大笑说:“然也,我敢保证,一周之内,田城县钱粮科将会举行田城县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土地拍卖交易,第一宗土地就是位于新县城、老城和矿区中间这块金三角,而得到这块土地的必然是萧战。”
常虹点了点头,说出自己的见解来:“这个,是肯定的,因为这一阶段我没有少接触仰红,更知道萧战手中的钱,有多少。仰红直言不讳地说,她的老板投给萧战的不是一个亿,而是后面加了两个零的,而通过章紫娟等人,萧战在中州饭店那个小小的办事处,每天接手的资金,不下二十股,多数是烝宋冯他们那个小区周边的拆迁户,那里的人有的是闲钱。”
田无知点了点头,说:“这些都仅仅江南王氏财团在中州市区搞的,其他地方呢,或许更多。因而,王水仁才也说出那句话来,一个财团,富,可敌国,但绝不能与国为敌,财富,只有用在爱国上,才是永久的财富,否则,就是埋葬自己的坟墓。”
常虹听完田无知的分析,尴尬地笑了起来,说:“先生,我们的建设资金调剂中心还有必要组建吗?”
田无知又笑了起来,说:“很有必要,而且必须抓紧了,我们要发展的建设调剂资金,本身就有合作的性质,而现代社会,要发大财,就必须合作,靠单打独斗,积累财富,滚动发展,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我听说,田知县已经让方莉开始重启招录人员的方案了,估计年前就要挂牌成立了,说不定还能于试营业期间收入第一大桶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