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追踪王小飞的李拐子突然接到了大哥皇甫军的电话:“怀之,收队。”
李拐子有几分不舍地收拾起自己的小平板,慢腾腾地下了楼,煞有介事地在工地上左顾右盼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田城县中医院新院区建筑工地。
小出租房内,大哥皇甫军已经将胜利果实三十万元分成三份,摆在酒桌之上。和李拐子前脚踏后脚回来的陈一根提着的是一大兜子热凉菜品,看来,大哥皇甫军的计划,很成功。
原来,经过多日细心的观察之后,对于小女人王小飞,大哥皇甫军决定,不再采取入室威逼、轮奸拍照、恫吓抢劫的方案,而改为电话勒索。而当皇甫军用一个神秘电话打通王小飞办公室固定电话的时候,王小飞似乎没有太大的惊讶,皇甫军能清楚地记得当时他们之间的通话。
皇甫军:“王院长嘛。呵呵,我是谁,你就不用问了。兄弟想向你借点钱花。对,是敲诈勒索,典型的敲诈勒索。哼,我手里现在掌握的东西,不多,不多。总计三段录像资料,一段是王院长和陈红斌先生激情演绎的职业装诱惑作品;一段是王院长和牛三红董事长夫妻式的幸福生活时光,当然还附带有一段牛总和前小蜜刘一菲的幸福时光作对比;最后一段,不太清晰,艺术效果不是太好,是王院长和田知县大人喝茶时的幸福时刻,呵呵,太短了些,太短了些,远远比不了甘雪莲主任的那段,艺术效果差得很,差得很噢。”
王小飞突然打住了皇甫军的讲话,冷静地问:“大哥,说吧,什么条件?”
皇甫军一听,心想,又遇见一个硬茬子,于是,冷笑一声,说:“王院长,我,是谁?恐怕你是很清楚的,我们之间,是没有必要玩老鼠捉猫式的游戏了。既然王院长这么爽快,那么我就明说了,不多,三十万元。条件,销毁所有的视频监控;三年间,绝对不再骚扰王院长一次。呵呵,或许你也听说过,兄弟我做活,向来是讲诚信的,说过的话,算数。至于轮奸、录像,你这儿,就免了吧。”
王小飞也笑了起来,说:“我答应你的条件,请问,现金放到哪儿,什么时候交货?”
皇甫军也笑了起来,说:“没有必要,没有必要这么麻烦。你只管到金行去取,我在门外等着你,就是了,就是了。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奶奶的,便宜这个小女人了,真他娘的会玩儿。”李拐子喝了一口酒,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怀之,我们要的是钱,那种事,只是抢钱的一种手段,不是在每一个女人身上,都能用得上的。好了,忘记这个小女人吧,因为她已经不是我们的客户了。下一个客户,下一个客户……”皇甫军说着话,眼睛迷离起来,他在努力地过滤着他心中已经排过队的每一个客户,可却又一时不能确定,从哪一个女人身上动手了。
“大哥,有什么好犹豫的,甘雪莲嘛,那小娘们的活,兄弟早就想做了。大哥,这一回,说什么也得面对面地抢劫,别再搞什么电话敲诈勒索了。”李拐子喝了一杯酒,愤愤然地说着。
皇甫军没有表态,默默地端起了酒杯。
令人都想不到的是,为皇甫军取过钱,完成交易的王小飞,此时又回到田城中医院院长办公室,并很快通知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他谈起话,而这个中年男人,竟然是一个叫侯二如的家伙。对了,他确实叫侯二如,虽然他和我们故事的主要人物之一的侯三如不是一个娘生的,也未必是一个爹种的,但他确确实实地叫侯二如,是侯三如的“亲”二哥。
其实,这事也是一种巧合,真实的巧合,我们的故事写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田城县中医院新院区建筑工地上的两个人了,权当是一个小小的补记吧。田城县中医院新院区建筑工地上的建筑队,本身是冷月秋帮助吴二用找的,意思当然是想独霸田城县中医院新院区和田城县一初中南校区两个建设项目的,可惜冷月秋没有那个命,死了。于是,吴二用便临时接受了当时行使田城县干部监督管理办公室主任、代理户事房主任,已经在田知县眼中成了绝对红人的侯三如的建议,使用了侯三如介绍来的一个建筑队,经理是侯三如的一个姑表兄弟。
呵呵,我们要说清楚些,所谓的姑表兄弟,是指侯三如名义上那个爹,也就是经常打骂母亲的那个姓侯的老工人说的。不过,这位老工人的姐姐,不比侯性老工人的其他兄弟姐妹,和侯三如的亲生母亲,还有那么点感情的,她认侯三如的母亲是她娘家的兄弟媳妇,当然,那个时候她家里穷、孩子多,也有点巴结的意味在其中吧。说了这么多,反正还是人情世故的问题,由于这个侯姓姐姐逢年过节地亲自带队过来到侯三如家作客,因而,她就成了侯三如母亲真正来往的大姑子,也成了侯三如叫得出口的姑姑,她的儿子们,自然也成了侯三如真正的表哥、表弟。
张金水是侯三如这个大姑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也是田城县官办第二建筑公司经理王臣的二婚女婿,当然不是他是二婚,而是王臣家的闺女王香是二婚。他接手田城县二建之后不久,便借助老县长程焕陆的官办企业改革春风,把田城县二建改制为田城县金香建筑有限公司了。而老表侯二如,则一直跟着张金水干仓库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