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红星四合院的青砖灰瓦,孟才伸手摸向枕边的怀表——指针刚过六点。
他一骨碌坐起身,脑海里立刻响起系统的机械提示音,比往常多了几分期待。
今天是八月初一,既是他升为8级办事员后首次日签,更是月度签到的日子。
“系统,签到。”
孟才在心里默念。
【恭喜宿主日签成功,奖励积分*35。】
【恭喜宿主月签成功,获得奖励:
1、壮体丸*2;
2、壮神丸*2;
3、系统积分*350。
】
光屏上的奖励清单清晰明了,孟才眼睛一亮——体质和精神又可以增加了。
孟才立刻服下丹药。
“系统,显示人物信息。”
【宿主:孟才
年龄:18
体质:15
精神:13.5
技能:八极拳(大成)、箭法(大成)
空间:200m3
积分:2w+
物品:弓箭、杂物若干】
积分已累积到,体质和精神力分别增加到15和13.5。
孟才满意的关闭了系统。
接着起床洗漱,等吃了早餐,刚推开西厢房的门,就听见院外传来阎埠贵标志性的咳嗽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来催粮食的。
果然,就见阎埠贵站在院里,是不是看向西厢房,见他出来立刻迎了过来:
“小孟,今天下乡不?粮食的事……”
“三大爷放心,今天就去下乡,保证给您把粮带回来。”
孟才笑着应下,转身回屋拎起帆布包,里面装着昨天准备好的介绍信和零钱。
阎埠贵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地叮嘱:“玉米要新收的,别带陈粮,陈粮发苦;小米得是石磨磨的,比机器磨的香;红薯干要晒得透的,不然容易坏……”
“三大爷,我都记清了,玉米五十斤,高粱三十斤,小米二十斤,红薯干十斤。玉米要新收的,小米得是石磨磨的,红薯干要晒得透的,对吧?”
阎埠贵见孟才记得清楚,才松了口气:
“记得就好,三大爷这不是怕你年轻,不懂其中的道理。”
阎埠贵目送孟才骑车远去,暗自嘀咕,希望一切顺利。又能省下一块一。
孟才骑车到顺义公社时,日头刚过辰时。
他先去粮站找李站长,凭着之前的交情,顺利以六分一斤的价格收了玉米、高粱和小米,又在村口老农那以四分一斤收了十斤红薯干。装粮时,老农特意多塞了两把花生:
“孟同志,你给的价公道,这点花生您拿着尝鲜。”
孟才谢过老农,趁没人的时候,将粮食存到系统空间。
等他去厂里交接完后,趁着没人时,又将阎埠贵的粮食拿了出来,才骑着车回到四合院,已是下午三点。
阎埠贵早就在门口等着,见他回来,比见了亲儿子还热情,赶紧上前帮着解绳子:
“可算回来了!快,称称看。”
他从家里翻出个旧秤,小心翼翼地把玉米倒在布兜里,秤砣来回挪了三次,才松口气:
“不多不少,正好五十斤!”
接着又称高粱、小米,连红薯干都要扒拉着数一遍,确认没少,才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钱,一分一分地数给孟才,最后还不忘抓了两把花生回去:“孩子爱吃,我拿回去给解成他们尝尝。”
孟才看着他这副精打细算的模样,心里倒没觉得反感——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阎埠贵的“算计”不过是为了一家人能活下去,比易忠海的伪善、刘海忠的虚荣实在多了。
打发走阎埠贵,孟才简单吃了点东西,就拎着个布包往正阳门下的小酒馆赶。
布包里装着从系统空间拿的两罐麦乳精,本想给贺老头补补身子,可刚拐进胡同,就见小酒馆的朱红大门紧闭着,跟往常热热闹闹的样子截然不同。
孟才心里一沉,快步走过去敲了敲门,半天没动静。
他绕到后院,才听见里面传来徐慧真压抑的哭声。
“慧真?开门。”
孟才轻唤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打开,徐慧真红着眼眶,脸上还挂着泪痕,原本挺括的蓝布衫皱巴巴的,显然是哭了很久。
“孟才,你来了……”
她声音沙哑,刚开口又要掉眼泪。
“怎么了?贺叔呢?”
孟才扶着她的胳膊,往院里走。
后院的石桌上摆着个空药碗,地上散落着几张草药纸,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徐慧真抹了把眼泪,才断断续续地说:
“今天早上……永强带着慧芝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把上午的事慢慢道来——贺永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徐慧芝跟在他身后,手里攥着个蓝布包袱,怯生生的。
两人一进门,贺永强就把包袱往桌上一摔,语气硬邦邦的:
“爹,我今天来,是跟你断亲的。这婚我结不了,我要跟慧芝回农村过日子,以后小酒馆的事,跟我没关系。”
贺老头当时正靠在床头喝药,一听这话,药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指着贺永强的鼻子骂:
“你个逆子!我养你这么大,你就为了个女人跟我断亲?小酒馆是贺家的根,你说不管就不管?”
“我本来就不想开酒馆!”
贺永强梗着脖子,半点不让,
“天天跟人陪笑脸,不如在农村种地自在!慧芝也愿意跟我去,我们俩在乡下过得挺好,不用你管!”
“你……你这犟驴!”
贺老头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瞬间惨白,突然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徐慧真吓坏了,赶紧喊人把贺老头送医院,可医生检查后摇了摇头,说贺老头本就有旧疾,这次受了刺激,怕是撑不过这两天了。
“现在贺叔还在医院?”
孟才皱着眉问。
徐慧真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刚从医院回来拿东西,医生说……说让准备后事。永强和慧芝早就走了,走的时候连贺叔的面都没再看一眼。”
孟才心里五味杂陈——贺永强这性子,跟剧中一模一样,固执、逃避,养父都快不行了,还在执着于自己那点脾气。
他拍了拍徐慧真的肩膀:
“别慌,我跟你去医院看看贺叔。”
他从布包里拿出麦乳精,又从系统空间取了两斤白糖——这在当下是稀罕物,能给贺老头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