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脸色铁青,他身为玄冰宗长老,自然也知晓玄冰劫的存在,只是这禁术早已被宗门封存,按理说不该有人会使用才对。“是谁在暗中捣鬼?”
两人暂时放下了彼此的恩怨,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寻找这股力量的源头之上。
这玄冰劫来得如此突兀,显然是有人在暗中针对他们,甚至可能是想将在场的所有人都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从远处破空而来,速度快如闪电。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根通体晶莹的冰晶长枪已精准地刺穿了李二的胸膛。
“噗 ——” 鲜血顺着枪身喷涌而出,染红了冰晶的剔透。
李二低头看着胸前的长枪,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他的身体晃了晃,随即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缓缓朝着海面掉落。
姜离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杆冰晶长枪,心头猛地一紧。这枪法路数分明带着玄冰宗的印记,却比李二的招式更为狠戾。她猛地抬头,朝着长枪飞来的方向望去。
夜色中,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中年男人正缓步走来,他双手负在身后,每一步踩在海面上,脚下的海水便会瞬间凝结成冰,留下一串晶莹的冰阶。
男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一边走一边鼓着掌:“姜离,没想到你竟能击杀我们李二长老,真是好手段啊。”
姜离看清来人的面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此人正是玄冰宗内以党同伐异闻名的魏望长老,前世不知有多少与他政见不合的修士,都惨死于他的阴谋诡计之下。
感受到魏望身上散发出的磅礴气息,姜离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那是一种远超元婴期的威压,如同山岳般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
对方已是化神期修士。
她快速扫过四周,林渡灵力耗尽尚未恢复,小凤虽强却还未完全成长起来。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都绝不是魏望的对手。
魏望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脚下的冰阶仍在不断向前延伸:“怎么,见到老夫就怕了?当年你盗走宗门秘法时的勇气去哪了?”
姜离悬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指尖的太虚笔微微颤抖。
她很清楚,以魏望化神期的修为,现在起冲突绝对打不过,只会是飞蛾扑火。
可要是跑呢?且不说以对方的实力,自己能不能成功跑掉,就算侥幸逃脱,击杀玄冰宗长老和盗取玄冰宗功法的罪名也会被彻底坐实。
到那时,玄冰宗定会借此大做文章,联合其他宗门组成诛魔联盟讨伐自己,就像上辈子一样。她好不容易才重活一世,难道还要再次陷入被天下修士追杀的境地吗?
姜离的眉头紧紧皱起,脑海中飞速思考着对策。
魏望显然是有备而来,故意在这个时候出现,就是想清除异己的同时将这些罪名扣在自己头上。
她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僵局,否则等待她的,将会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悲惨结局。
就在姜离理清楚思绪,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来扭转局面时,林渡的声音突然清晰地传到她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小凤,带她走。”
小凤没有丝毫迟疑,在魏望出手的瞬间,锋利的爪子便稳稳抓住了姜离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伤了她,又能牢牢固定住。姜离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便被小凤带着腾空而起。
“小凤!” 姜离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看向林渡的方向,只见那道冰鞭已近在咫尺,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但小凤的速度极快,双翼一振,便载着她朝着远方飞去,将身后的战场和危机迅速抛在脑后。
魏望见状,怒喝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身形一动,便要追上去,却被林渡用尽全力掷出的一道符箓拦住了去路。
魏望见状,怒喝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身形一动,便要追上去,却被林渡用尽全力掷出的一道符箓拦住了去路。
那是一张闪烁着刺目白光的符箓,在空中骤然炸开,如同白昼降临,强烈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海面。
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如同闪光弹一般,让魏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闪的效果不过一息,魏望身为化神期修士,很快便适应了光线变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怒火更盛。
但就是这短短一息,对小凤而言已足够。
它双翼加急振翅,带着姜离如一道流光般冲向前方,瞬间便远离了刚才的位置,将魏望的气息远远甩在身后。
姜离回头望去,只能看到冰山顶端林渡的身影越来越小,以及魏望那道暴怒的身影在原地翻腾,心头不由得一紧,却也知道此刻绝不能回头。
林渡却迎着他的目光,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眼角甚至挤出了点生理性的泪水。
要说完全没有压力,倒也不是,毕竟对方是实打实的化神期修士。只是他连渡劫期斗法都看过了,化神期真不够看。
魏望被林渡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他身为玄冰宗的化神期长老,何时受过这等轻视?一个灵力耗尽的小辈,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简直是岂有此理!
“放肆!” 魏望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周围的冰山都微微颤抖。
他猛地一跺脚,脚下的冰面瞬间裂开无数道缝隙,一股更为磅礴的寒气朝着林渡席卷而去,仿佛要将他瞬间冻结成冰雕。
“既然姜离跑了,那你就替她去死吧!” 魏望眼神阴鸷,手中凝聚出一把巨大的冰晶长剑,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林渡狠狠劈去。
林眼看冰晶长剑就要落在林渡头顶,他却不慌不忙地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块通体莹白的令牌,正是道宗令牌。
魏望的攻击在看到令牌的瞬间戛然而止,冰晶长剑停在离林渡头顶不足三尺的地方,剑身上的寒气都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