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的利爪即将触碰到陈默头颅的刹那。
陈默原本“疲惫”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冰冷无情!
那丝迟滞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足以撼动山岳的磅礴力量!
他后发先至,简单一拳向上轰出!
没有真气光华,只有纯粹到极致的力量与那融合了天地元气的霸道气血!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吴天雄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化为极致的惊骇与痛苦!
他感觉自己无坚不摧的爪劲如同鸡蛋撞上石头般瞬间溃散,整条手臂的骨头节节寸断!那恐怖的力量沿着手臂蔓延,瞬间冲入他体内,狠狠撞在他的丹田气海上!
“噗!”
吴天雄狂喷鲜血,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苦修多年的先天气海,已然破碎!修为尽废!
“不……不可能……”他眼神涣散,充满了难以置信。
陈默看都没看他一眼,身形再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想要趁乱逃跑的钱四海面前,随手一击便将其打晕擒获。
这时,校场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和厉喝:“锦衣卫办案!所有人放下兵器!”
赵凌云率领大批锦衣卫精锐,终于及时赶到,迅速控制住了局面。
看着修为被废、如同死狗般的吴天雄,赵凌云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但对血衣修罗更是敬畏。
这血衣修罗,必定是一支很强大的队伍,最弱的,估计都是换血境。
吴天雄顿时嘶吼道:“赵凌云!我乃朝廷正四品参将!你区区一个五品千户,安敢抓我?你没有这个权力!”
赵凌云冷哼一声,亮出锦衣卫千户令牌与一份早已拟好的文书,声震全场。
“锦衣卫乃天子亲军,有监察百官、缉捕不法之权!参将吴天雄,勾结南蛮,纵兵为匪,残害商旅,动摇国本,罪证确凿!本官依律拿你!”
他目光扫过惊疑不定的烈风军士卒,最终落在人群中一位穿着旧铠甲、站在伤兵营队伍前、面容刚毅、眼神清正的年轻军官身上。
“烈风军都尉秦岳听令!”
那名叫秦岳的军官微微一怔,随即大步出列,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末将在!”
赵凌云肃然道:“吴天雄伏法,烈风军不可一日无主!现命你暂代参将之职,整肃军纪,稳定军心!望你不负皇恩,重现你祖父秦老将军之忠烈威名!”
伤兵营中许多老卒闻言,顿时激动起来,看向秦岳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吴天雄闻言,如同听到天大笑话,咳着血讽刺道:
“哈哈哈!赵凌云!你一个锦衣卫千户,竟敢私自任命边军参将?你这是谋逆!”
“来,抓我回京都,到时候看谁先死。”
陈默眼神一寒。
他早就眼馋吴天雄那高额的罪恶值,若是押送回京,变数太多,甚至可能被其背后势力运作保下。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他没有任何犹豫,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吴天雄的头瞪大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极致的错愕与不甘。
吴天雄剩下的几名心腹将领吓得魂飞魄散,指着陈默尖叫:“你们…你们杀了吴将军!这是谋反!是要激起军队哗变啊!”
陈默懒得废话,身形如鬼魅般闪过,刀光连闪,那几名叫嚣得最凶的将领瞬间人头落地,血溅五步。
赵凌云看着这一幕,内心疯狂吐槽。
“杀性要不要这么大!人都让你杀光了,还叫我来干嘛?收拾烂摊子吗?何况,我还想把他们送回京都镇抚司呢。”
无语归无语,他面上却一片肃然,立刻对剩余将士宣布:“吴天雄及其党羽拒捕抗法,意图反叛,已被依法格杀!尔等皆是受其蒙蔽,现在放下武器,听从秦岳将军号令,既往不咎!”
经此雷霆手段,再无人敢有异议,纷纷放下兵器。
陈默的目光落在了正在迅速整队、安抚士卒的秦岳身上。
此人年仅二十岁,便已是换血境巅峰,倒是天赋异禀。
更难得的是,他头顶的罪恶值极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反而有一股凛然正气,站姿如松,指挥若定,仿佛天生就是为军旅而生,像极了他前世所知那位精忠报国的民族英雄岳飞。
“此子,有天生将骨!”陈默心中一动,起了收徒之念。
他通过刚才与军阵的对抗,内心凛然。
个人武力再强,面对成建制的军队,尤其是配合默契、装备精良的精锐,若陷入重围,也难免被消耗。
而且,既然已经和镇南王势力碰上,未来,也许得跟镇南军打仗。
培养军队势力,倒是有必要的。
在这个时代,天地君亲师,师徒关系仅次于血脉亲情,一旦确立,便是最牢固的纽带之一。
若能将秦岳收为弟子,建立羁绊关系,便能利用系统助其飞速成长,将其培养成自己在军中的代言人!
他低声询问赵凌云,秦岳的信息。
赵凌云感慨道:“秦岳乃是将门之后,其祖父秦老将军当年功高震主,被先帝寻了由头,全家流放南疆,后来…唉,大多被害死了。”
“秦岳是遗腹子,侥幸得存。韩老念及旧情,暗中关照,才让他入了镇南军,在烈风军做个都尉,却也一直被吴天雄之流打压,只能待在伤兵营。”
“此子心性、能力皆是上上之选,确实是可造之材!”
陈默闻言,更加坚定了想法。
待秦岳初步稳定住局面,前来向赵凌云和陈默复命时,陈默走上前,改变了声线,声音沙哑而威严:
“秦岳,你可知罪?”
秦岳一愣,随即坦然抱拳:“末将不知何罪,请大人明示。”
陈默盯着他,缓缓道:“你身负将才,却明珠蒙尘,困于浅滩,此乃一罪;见军中蠹虫横行,却无力涤荡,此乃二罪。你,可甘心?”
秦岳身躯一震,眼中闪过屈辱、不甘与炽热的火焰,他猛地单膝跪地,声音沉痛而坚定:“末将…不甘心!”
陈默语气一转,“本座见你根骨清奇,心性坚毅,是块璞玉。可愿拜本座为师,随我学习真正的杀伐之道,他日统御千军,重振你秦家将门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