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拼我们毫无胜算,必须利用这个地形。”他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它们守株待兔,我们就引蛇出洞!”
“苏远,”他看向速度最快的队员,“你的任务最危险。
等会儿你负责挑衅,用最快速度攻击最前面那只一下,然后立刻佯装不敌,全速往回跑!记住,你的任务不是杀敌,是把它们引过来!我估计最多能引过来四只,超过这个数我们绝对扛不住!”
苏远深吸一口气,冷静地点点头,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弯刀。
“大山!还有你们四位!”林晨看向另外四名近战队员,“你们5个,就在这个拐角后面埋伏!等苏远把怪物引过来,一旦它们拐过这个弯,地形狭窄,它们无法同时展开,你们三个立刻用最猛的攻击,集火最先冲过来的那一只!不要保留!”
“谢娇,雨桐!”他转向弩手,“你们俩弩箭准备,不要分散火力,集中点射被大山他们缠住的第一只目标!打它的眼睛、关节!”
最后,他看向自己,“我会在侧面策应,用弓箭干扰后续的怪物,同时…我会看准时机进行关键打击。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吗?”
他没有提及你到底要干什么,只分配了最明确、最直接的任务。在这种生死关头,清晰的指令比任何解释都重要。
“清楚!”众人低声回应,眼神中的慌乱被求生的战意取代。
“好!行动!”
苏远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出。他没有直接冲锋,而是利用地形快速接近,在极限距离猛地掷出一把备用匕首!
“当!”匕首被格挡开,但成功吸引了所有护卫的注意!
“嘶——!”尖锐的嘶鸣响起,其中四只立刻脱离阵列,如同黑色闪电般疾追而来!
“来了!准备!”听到身后急速逼近的恐怖声响,林晨低吼。
苏远的身影疾驰掠过拐角!
下一秒,第一只蚁巢护卫猛地冲过拐角!
“杀!”张大山怒吼着,用盾牌从侧面狠狠撞了上去!另外几把武器也同时劈向它的下盘和脖颈!
咻!咻!
两支弩箭精准射向它的复眼区域!
这突如其来的埋伏打了护卫一个措手不及!它虽然格开了一把刀,却被盾牌撞得踉跄,一支弩箭更是成功命中其复眼!
绿色的汁液溅出!它发出痛苦的嘶鸣!
然而蓝色稀有级的实力强悍,它疯狂挥舞骨矛,幽蓝的矛尖带起道道寒芒,逼得张大山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第二只、第三只护卫紧接着冲过拐角!狭窄的通道口瞬间被挤满,压力陡增!
“顶住!”林晨大吼,手中的【森林长弓】连连发射,精准的射击不断干扰着后续护卫的前进路线和攻击节奏,为前方队员分担了巨大压力。
他看准一个空隙,眼神一凝,三支弩箭以远超平常的速度和力量呈品字形射出,瞬间封死了正与张大山缠斗的第一只护卫的躲闪空间!
噗噗噗!三箭全中要害!
第一只护卫终于哀嚎着倒地。
但危机并未解除!剩下的三只护卫攻击更加疯狂!第四只护卫也挤了上来,骨矛如同毒蛇般刺出,一名近战队员闪避稍慢,肩甲瞬间被划开一道深口子,鲜血直流!
“稳住阵型!”林晨一边装填一边嘶喊,心提到了嗓子眼。战斗陷入了惨烈的僵持!
就在此时,一只护卫猛地找到一个角度,幽蓝的骨矛绕过盾牌,直刺向因队友受伤而出现瞬间慌乱的谢娇!
千钧一发之际!
一股狂暴无比的气息骤然从林晨体内爆发!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青筋暴起,速度和力量暴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血怒,开启!)
他没有喊叫,身体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猛冲而出,后发先至!
锵!咔嚓!
那柄致命的骨矛被一道裹挟着恐怖力量的刀光生生劈断!刀势未尽,直接斩入了那护卫的颈甲连接处!
噗嗤!
秒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只看到林晨身影一动,一只护卫就瞬间毙命!
“趁现在!压上去!干掉它们!”林晨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狂暴。他甚至没有停下,借着体内奔腾的力量,反身如同猛虎般扑向另一只护卫,刀光变得无比凌厉和迅猛,死死将其缠住!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反击瞬间扭转了战局!
“杀!”张大山等人受到鼓舞,士气大振,怒吼着发动反扑!
在狭窄地形和林晨血怒状态下(剩余约50秒)的恐怖压制下,剩下的两只护卫很快也被众人合力乱刀分尸!
通道内暂时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四具护卫的尸体和众人粗重无比的喘息。
林晨感到体内的力量开始如潮水般退去,可怕的虚弱感疯狂上涌。
他强撑着没有倒下,目光扫过通道另一端——剩下的四只护卫依旧如同雕塑般守着核心入口,并未移动。
“快!处理伤口,喝药恢复!”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虚弱,但他强行压下,毫不犹豫地拿出之前储备的药剂分发给受伤和体力透支的队员,“它们不过来…我们就必须过去…一口气解决剩下的!”
虽然疲惫不堪,但连续干掉四只强敌带来的信心和药剂的支持,让队伍的士气得以维持。
众人看着那个脸色苍白、却依然站得笔直指挥若定的盟主,眼神中多了几分信服和敬畏。
稍事休整后,林晨目光冰冷地望向通道另一端那剩下的四道黑影。
“这四个咋弄呀?刚才那几只自己已经手段用尽了。”他嘶哑地说道,握紧了手中的刀。
【血怒】结束后的极度虚弱如同冰水灌髓,每一个关节都沉重无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酸痛的肌肉,全属性锐减一半的可怕debuff正疯狂侵蚀着他的意志。
他强行绷紧肌肉,压下指尖的颤抖,目光死死锁住通道另一端——那四道幽黑的身影依旧如雕塑般矗立在尽头的入口处,寸步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