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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手脚利索,没多大功夫就采回了一捧新鲜的艾叶。她快步走进灶房,舀水清洗,然后找出一个小陶罐,开始生火煎煮。

淡淡的、带着独特苦味的草药香气逐渐在小小的茅屋里弥漫开来。

元沁瑶怀中的小元昭似乎被这新气味惊动,小脑袋轻轻扭动了一下,哼唧了一声,但并没有哭闹,只是微微睁开了些眼睛,那双纯净的眸子茫然地“看”了会儿空中虚无的一点,很快又因倦怠而合上,继续安稳地睡去。

春草靠在土炕上,脚下垫着个旧包袱,看着元沁瑶怀里乖巧得过分的孩子,忍不住轻声感叹:“姑娘,你这娃儿真是我见过最省心的了。这才刚出生,遭了这么大罪,却不哭不闹的,真真是来报恩的。”

元沁瑶低头,指尖极轻地拂过孩子细嫩却仍带着青紫的脸颊,心中那份奇妙的联系感愈发清晰。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初为人母的柔软,也有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源自末世的疏离与探究:“许是身子太弱,没力气闹吧。只盼着他能平安长大就好。”

春草又打量了一下元沁瑶,虽然她此刻狼狈不堪,脸色苍白,但仔细看去,那眉眼间的轮廓、说话时偶尔流露出的气度,似乎与寻常村妇不同。她心直口快,笑着打趣道:“姑娘,我瞧你说话做事,细声细气又条理清楚,不像我们乡下人。你先前家里,怕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吧?”

元沁瑶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只是垂下眼睫,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警惕和冷光。她不能暴露身份,至少现在绝对不能。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依旧低弱,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惶未定:“大嫂说笑了,哪是什么大户人家……不过是父亲读过几年书,认得几个字,从小教了些道理罢了。如今……如今什么都没了……”

她语带哽咽,适时地流露出悲伤,成功地将话题引回了“家破人亡”的悲惨设定上,避免了深究。

春草见她如此,立刻心生歉意,连忙道:“瞧我这张嘴,净瞎问!姑娘你别难过,日子总会好起来的。等孩子大些,一切都会好的。”说着,她想起先前找的旧布衫,又起身拿过:“姑娘,趁这会儿嬷嬷煎艾叶水,你先把衣服换了吧?我帮你抱着安安,你也好省点力气。”

元沁瑶点点头,小心将孩子递到春草怀里,背过身去,快速褪去身上破旧肮脏的衣衫——布料早已磨得薄如蝉翼,还沾着泥点和干涸的血渍。她拿起那件浅青色粗布衣裙,布料虽粗,但柔软干净,套在身上松快合身,终于驱散了几分浑身的不适感,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这时,王大柱擦着汗从屋后走过来,憨厚地说道:“娘,春草,柴房收拾出来了。铺了层干草,找了张旧板子搭了床,虽然简陋,但好歹能睡人。”

王嬷嬷正好端着煎好的、温热的艾叶水过来,闻言点头:“成!姑娘,你先让春草给你敷敷腰?然后就去歇着。你看你这脸色,白得吓人,可得好好躺躺。”

元沁瑶确实已经到了极限,全凭意志力强撑。她不再推辞,感激道:“多谢嬷嬷,多谢大哥大嫂。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她小心地从春草怀中抱回睡着的安安——经过短暂相处,她能感觉到这一家人的淳朴和善意,稍微放松了警惕。

然后,她指导着春草如何用布巾蘸着温热的艾叶水敷在后腰穴位上。

“对,就是这里……稍微用点力……热力透进去会舒服些……”元沁瑶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飘忽,但指示却清晰明确。

春草依言做着,没过一会儿,就惊喜道:“哎呀,真的!热乎乎的感觉渗进去,这腰酸好像真的缓解了不少!姑娘,你这法子真有用!”

王嬷嬷在一旁看着,也啧啧称奇,对元沁瑶更添了几分好感。

简单热敷后,元沁瑶感觉自己腰腹的坠痛感也似乎减轻了一丝。她重新抱回安安,在大柱的引领下,来到了那间小小的柴房。

柴房确实简陋,四面是土坯墙,顶上铺着茅草,角落里堆着些整齐的柴火,但打扫得很干净。中间搭着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上面铺着厚厚一层干草,还放了一床虽然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薄被。

“条件差了些,姑娘你别嫌弃。”王大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

“已经很好了,非常谢谢你们。”元沁瑶真心实意地道谢。比起乱葬岗的尸山血海和冰冷雨夜,这里简直是天堂。

王大柱憨厚地笑了笑,没再多说,体贴地带上了柴房的门。

柴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从门缝窗隙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以及怀中孩子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元沁瑶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在木板床上侧身躺下。

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疼痛和疲惫,但精神却不敢完全放松。

她检查了一下安安的情况,呼吸虽然微弱但平稳,又喂了他一点点米汤。

小家伙依旧只是本能地吞咽,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节省着每一分生命力。

“安安,我们要活下来。”她低声对着孩子呢喃,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不仅要活下来,还要活得很好。”

说完,她闭上眼,尝试感应那微小的空间和几乎不存在的异能。

空间依旧灰蒙蒙,那小半瓶基因修复液已经用完,那颗干瘪的种子静静躺在角落。

异能则需要长时间休息才能缓慢恢复一丝。

目前,她能依靠的,只有这具残破的身体和末世积累下来的生存智慧与意志力。

必须尽快养好身体,获得在这个世界独立生存下去的能力。村长母亲的病,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窗外,传来王嬷嬷压低声音吩咐大柱去跟村长打招呼的声音,以及春草轻微的鼾声——艾叶热敷后,她似乎睡得很沉。

元沁瑶听着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细微声响,紧绷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松懈下来。她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用体温互相温暖,抵挡着柴房的微寒。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她终于抵抗不住,沉沉睡去。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睡眠。

只是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依旧微微蹙着,一只手无意识地、保护性地按在怀中的孩子身上,仿佛随时准备惊醒,应对任何可能的危险。

而此刻,远在边境的南宫澈,刚刚部署完夜袭计划。

他走出大帐,望着晋国都城的方向,夜空沉沉,星月无光。

不知为何,他心头莫名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烦躁,快得如同错觉,旋即被他摒弃——不过是京城那些令人厌烦的琐事余波罢了。

他的战场,在这里。

……

夕阳西下,天边铺满了橘红色的晚霞,给杏花村的茅草屋顶和袅袅炊烟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王大柱踩着夕阳的余晖,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了村子中央一处相对宽敞的院落前。

这院子也是泥坯墙,但明显比别家规整些,屋顶的茅草也铺得厚实,院门是用结实的木头做的,显示着主人家在村里的地位不同。

这里正是杏花村村长的家。

村长姓王,名德贵,五十出头的年纪,是村里少有的几个识文断字的人,年轻时还去镇上做过几年账房,为人还算公正明理,在村里颇有威望。

此刻,他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就着最后的天光,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眉头微微锁着,似乎在为什么事烦心。

隐约能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压抑的、沉闷的咳嗽声。

“德贵叔。”王大柱在院门外憨憨地喊了一声。

王德贵抬起头,见是族里晚辈大柱,点了点头:“是大柱啊,收工了?有事?”

王大柱推开院门走进去,搓了搓手,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叔,是有点事。那个……我家今天来了个逃难的姑娘,瞧着怪可怜的。”

“逃难的?”王德贵磕了磕烟袋锅,示意他继续说。这年头,兵荒马乱虽不多,但偶尔也有遭了灾或遇了祸的流民路过。

“嗯,”大柱点头,“说是路上遇到山匪,家人都没了,就她一个带着刚生下来的孩子逃出来,在山里躲了一夜,孩子早产,差点就没命了,正好晕倒在我家门口,我娘就给扶进来了。那样子……啧,真是惨不忍睹,浑身是伤,孩子也小得可怜,浑身青紫。”

王德贵叹了口气:“唉,也是个苦命人。你娘心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只是咱村也不富裕,她若只是暂住几日倒无妨,时间长了些……”他话没说完,但意思明白,村里多了两张嘴,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需要奶水的婴孩,不是长久之计。

“我晓得,叔。”大柱连忙道,“那姑娘也没想长赖着,就是暂时落脚。她……她好像还懂点医术道理。”

“哦?”王德贵抬起眼皮,似乎来了点兴趣。

村里缺医少药,有个头疼脑热都得硬扛,或者去镇上请郎中,费时费钱。

“是啊,”大柱见村长有兴趣,话也顺了些,“春草不是身子重了嘛,老是腰酸腿肿,那姑娘看了,说是听老郎中讲过,让用艾叶水热敷,能缓解,还让多休息。春草试了,还真舒服了不少!她还说,若持续腰酸得厉害,得防着早产……”

王德贵闻言,神色认真了些。

春草是他看着长大的侄媳妇,孩子能平安生产最重要。“她真这么说?倒像是懂些妇人科的道理。”

“是啊叔,”大柱凑近了些,压低了些声音,“我就想着……婶婆她老人家不是咳了快一个月了,镇上的郎中也看了,药吃了不少,总不见好,夜里咳得都睡不安生……我就琢磨着,能不能请那位姑娘过来给瞧瞧?她说了,不敢保证,但愿意尽份心力看看。万一……万一有点偏方管用呢?”

王德贵沉默了,吧嗒吧嗒又抽了两口烟,目光望向屋里。

老母亲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每一声都像敲在他心上。

老太太年纪大了,再这么咳下去,身子真要垮了。

镇上的郎中看来是没法子了,或许……真该试试偏方?

他看向一脸憨厚诚恳的大柱,知道这孩子也是好心。

“那姑娘……人看着可靠吗?别是江湖骗子?”王德贵谨慎地问了一句。

“叔,您放心!”大柱拍着胸脯,“那姑娘看着就弱不禁风,惨白着一张脸,抱着个快没气的孩子,眼神干干净净的,只有害怕和感激,不像坏人!再说,她就咱住我家柴房,能有啥坏心?就是真想骗,她也没那力气啊!”

王德贵失笑,想想也是。一个刚经历大难、奄奄一息的妇道人家,还带着个早产儿,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村子里,能翻起什么浪?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

他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成吧。难得她有心。明日……明日晌午过后,你带她过来瞧瞧吧。不管成不成,这份心意,叔记着了。你也跟你娘说,让她多费心照顾着点,需要什么紧缺的,跟叔说一声,村里能帮衬的尽量帮衬点。”

“哎!好嘞叔!谢谢德贵叔!我这就回去跟她说!”王大柱见村长答应了,高兴得咧开嘴笑,憨厚地挠了挠头,“那叔,我先回去了,春草还等着吃饭呢。”

“去吧去吧。”王德贵挥挥手。

看着王大柱憨厚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王德贵又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屋里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他眉头紧锁,转身进屋去照看老母亲了。

希望明天,那个外乡来的姑娘,真能有点办法吧。他心里存着一丝微弱的期望。

王大柱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心里琢磨着怎么跟元沁瑶说这个好消息。

夕阳彻底落山,村落被笼罩在朦胧的暮色中,各家各户的灯火依次亮起,炊烟混合着饭菜的香气,宁静而平和。

他却不知道,他今日这看似平常的求助,将为这个平静的小山村,乃至更遥远的朝堂,带来怎样意想不到的波澜。

夜色,悄然降临。

王大柱踏着暮色回到家时,王嬷嬷正端着熬好的粟米粥和一碟咸菜从灶房出来,春草也摆好了碗筷。

“娘,春草,我回来了。”大柱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咋样?德贵叔咋说?”王嬷嬷放下粥碗,关切地问道。

“叔答应了!”大柱语气里带着高兴,“说明日晌午后,让我带姑娘过去给婶婆瞧瞧。”

王嬷嬷闻言,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念了句“阿弥陀佛”:“那就好,那就好。但愿那姑娘真有点法子,老太太咳得太受罪了。”

她是个心善的,既可怜元沁瑶母子,也真心希望村长家老人能好起来。

“姑娘睡下了?”大柱朝柴房方向望了望。

“刚我去看了眼,抱着孩子睡得沉呢,怕是累狠了。给她留了碗粥在锅里温着。”王嬷嬷压低声音道,“都轻点声,让人家好好歇歇。”

一家人简单吃了晚饭,收拾妥当,便也早早歇下了。

农家白日劳作辛苦,夜里并无太多娱乐。

夜深人静,月凉如水。

柴房里,元沁瑶却猛地惊醒过来。

并非被什么声响吵醒,而是怀中小家伙细微却急促的哼唧声,以及那小小的、不安的扭动。

末世养成的警觉让她瞬间清醒。

她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但哼唧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小猫一样的哭声,虽然微弱,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饿了?还是……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点点襁褓,一股淡淡的异味传来。

是了,孩子拉了。

元沁瑶顿时有些头大。

末世环境恶劣,新生儿极少,她并没有多少照顾如此脆弱小生命的经验。

一切全靠本能和模糊的理论知识。

她借着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摸索着解开破烂却浆洗干净的布条做成的尿布。那触感让她微微蹙眉,但动作却无比轻柔,生怕弄疼了孩子。

小元昭似乎因为不舒服而哭得稍微大声了一点,小胳膊小腿也跟着蹬了蹬。

“安安乖,不哭不哭,娘马上给你弄干净……”元沁瑶压低声音,笨拙地安抚着。她记得空间里似乎……

她集中精神,意念沉入那灰蒙蒙的小空间。

果然,角落里有几样东西微微亮了一下——那是她末世时习惯性收集的物资,没想到竟然跟着穿过来了,只是数量极少。

一包未开封的婴儿湿巾(只剩半包),几片独立包装的末世前生产的抗菌棉柔巾,一小罐婴儿护臀膏(用了大半),还有一个巴掌大的急救包,里面有些绷带、碘伏棉签、止痛药和……一盒几乎空了的退烧药。

对于末世来说,这些是奢侈品。对于现在,简直是天降甘霖!

她心中狂喜,意念一动,尝试取出一张棉柔巾和一张湿巾。

精神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比之前取小瓶子时好多了,似乎恢复了一点。

她用湿巾极其轻柔且快速地擦干净小元昭的小屁股。

微凉的触感让小家伙顿了一下,哭声小了些。

然后她用棉柔巾蘸干,再挖了一点点护臀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有些泛红的皮肤上。

整个过程她做得磕磕绊绊,却异常专注。

换上干净柔软的布条(用的是王嬷嬷给的一块旧细软布)后,小元昭似乎舒服了很多,哭声渐渐止住,只剩下细小的抽噎。

但很快,小脑袋又开始往她怀里钻,小嘴吧嗒着,显然是又饿了。

元沁瑶叹了口气。

母乳几乎没有了,胸前的胀痛感也已消退。

米汤根本不顶饿。

她看着孩子饿得直舔嘴唇的样子,心疼不已。

犹豫了一下,她再次将意识沉入空间。

急救包旁边,似乎还有……几盒末世搜刮到的配方奶粉试用装!但因为包装轻便不占地方,她顺手收着的,早已过期,而且没有热水,没有奶瓶!

她看着那干瘪的奶粉包,又看看怀里饿得哼唧的孩子,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最终,她只能再次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尝试喂一点母乳。

这一次,几乎没有了。

孩子吮吸了半天,失望地松开口,委屈地小声哭了起来。

元沁瑶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想起锅里温着的米汤。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抱着孩子,忍着身上的疼痛,摸黑走到灶房。

幸好土灶余温尚存,陶罐里的米汤还是温的。

她找了一个小勺,像之前那样,极其耐心地一点一点喂给孩子。

安安饿极了,努力地吞咽着,虽然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但总算吃下去了一些。

喂完米汤,她又小心地拍了奶嗝(根据记忆里的知识),孩子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再次沉沉睡去。

元沁瑶却毫无睡意。她抱着孩子,坐在冰冷的灶膛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充满了焦虑和紧迫感。

米汤营养远远不够,孩子需要奶水,需要更精细的照顾。她的身体需要尽快恢复,否则连自己都撑不住,何谈保护孩子?

空间里的物资有限,且来源无法解释,必须谨慎使用。

她低头,亲了亲孩子光洁的额头。

---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村里的公鸡便开始打鸣。

元沁瑶几乎一夜未眠,但末世习惯了警觉和少眠,她看起来只是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清亮有神。

她早早起来,将柴房收拾整齐,抱着孩子走出门。

王嬷嬷正在院中喂鸡,见到她,忙道:“姑娘怎么起这么早?多歇歇才是。”

“嬷嬷早,睡够了。昨日多谢您收留,这点活让我来吧。”元沁瑶说着,很自然地拿起扫帚,开始轻轻打扫院子。

她动作还有些虚浮,但姿态放得低,态度诚恳。

王嬷嬷见状,心里更是喜欢这“勤快懂事”的姑娘。

春草也起来了,经过一夜休息和艾草热敷,她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笑着和元沁瑶打招呼:“姑娘起得真早,小家伙夜里没闹吧?”

“还好,挺乖的。”元沁瑶笑了笑,没有详说夜里的忙乱。

这时,王大柱也扛着锄头准备下地了。他看到元沁瑶,憨厚地笑了笑:“姑娘,德贵叔那边说好了,晌午后我带你过去。”

“有劳王大哥了。”元沁瑶微微颔首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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